樓下客廳里,其他嘉賓看似閒聊,實則都在暗中觀察這對夫妻的互動。見宋晝獨自下樓,眾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投了過來。
宋晝被盯得渾身不自在,腳步一頓:「你們……幹嘛都這樣看著我?」
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沉默,最後還是林弦音鼓起勇氣打破僵局:「晝寶,你和靳總……是不是鬧矛盾了?」
宋晝心下瞭然,索性也不再遮掩。畢竟她參加這檔節目的初衷,就是想讓靳晏川同意離婚。而且他們之間的問題遠不止階層差距那麼簡單,而維繫這段婚姻的根本,在於靳晏川那個詭異的怪病。
只要這個病一天不好,靳晏川就有理由繼續綁著她。當初簽的結婚協議上白紙黑字寫著:婚姻關係持續到靳晏川的病徹底痊癒為止。
原本她打算通過綜藝迂迴達成目的,畢竟靳晏川的病連作為天師協會中流砥柱的聞家都束手無策,她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找到更厲害的大師?
但遇見小槿和她丈夫後,她改變了主意。這對神秘的夫妻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,讓她莫名生出信任。
既然要求助,自然要坦誠相待。宋晝將自己和靳晏川從相識到結婚的經過娓娓道來,聽得沈灼和林
弦音目瞪口呆,仿佛經歷了一場大腦宕機重啟,倒是子桑夫婦始終神色平靜。
「等等,這真的不是人口拐賣嗎?」沈灼連連搖頭,「你們就因為這麼荒謬的理由結婚了?」
林弦音趕緊用手肘捅了他一下,示意二樓還有位正主在。沈灼慌忙捂住嘴,卻仍用眼神瘋狂向子桑棣求救:哥,你說句話啊!
子桑棣輕嘆一聲:「他沒騙你,和你結婚確實能緩解他的症狀。」
這種玄幻情節發生在現實中,任誰都難以立刻接受,即便是在普遍迷信的娛樂圈。
「那……他的病什麼時候能好?」宋晝強自鎮定地問道,眼中卻閃爍著希冀的光。
子桑槿與丈夫交換了一個眼神,面露難色:「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。婚姻本質上是氣運共享的一種形式。」
「夫妻本為一體,」子桑棣接過話頭,「他症狀減輕是因為長期相處中,你的氣運滋養了他。不用離婚,只要分開久了,他就會立刻打回原形。」
像他和阿槿這樣在天地見證下結為夫妻的,即使分開也會持續共享氣運,但現代婚姻只是一紙契約,約束力弱很多。
「那他……能找別人結婚嗎?」宋晝困惑地撓撓頭,「難道其他女子就不能分氣運給他?」
子桑槿搖頭:「很遺憾,只有你的氣運能與他相融而不受反噬。換作別人,輕則厄運纏身,重則……」她欲言又止,「就是俗稱的克妻。」
三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,這設定簡直比驚悚片還瘮人。
沈灼一拍大腿:「這不就是霸總文經典套路嗎?對女人過敏的,唯獨對女主免疫,然後開啟命中注定的愛情!」
林弦音扶額:「你平時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說……」
宋晝卻完全沒覺得浪漫,臉色煞白:「所以我這輩子都甩不掉他了?」
子桑棣唇角微揚,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:「你原本擔心受制於人,但現在情況有利於你,你成了他唯一的解藥。」
「好傢夥,這不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?」沈灼剛說完就被林弦音一把捂住嘴。
這嘴碎的毛病,不去說脫口秀真是屈才了。
宋晝攥緊衣角,指節發白:「這不是恩情,是仇怨。真的……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嗎?」
假夫妻的關係讓她能心安理得收下那筆錢,那是場公平交易。可若假戲真做,誰能保證靳晏川會永遠記得這份恩情?兜兜轉轉,又回到最初的問題——她不敢賭人心。
子桑槿暗自嘆息。宋晝這寧折不彎的性子,簡直和大師姐如出一轍。尋常人或許會權衡利弊,但她眼裡容不得半點勉強,對婚姻的要求純粹得近乎苛刻。
「別太擔心,」子桑槿輕聲道,「轉機或許很快就會來。」
只要查清大師姐隕落的真相,靳晏川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,那個東西必定隨著大師姐一同沉睡在此地。
「真的?」宋晝眼睛一亮,「需要我做什麼嗎?」見對方欲言又止,她又急切追問:「是不是很困難?或者……需要很多錢?」
子桑槿與丈夫交換了個眼神,終是將青巒鎮遭遇蛇妖的事和盤托出,只是隱去了宋晝是大師姐轉世的關鍵信息。
「了解那蛇妖的動機,很可能就能解開你們之間的問題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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