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拋下冉步月下了樓。
不一會兒,樓下傳來廚具磕碰的聲音。
冉步月跟下樓,無語道:「我肚子不餓,只有那裡餓。」
舒枕山當作沒聽到,裸著上半身煮了一碗餛飩。
本來冉步月有點生氣,聞到香味,又沒骨氣地饞了,獨自把一大碗餛飩吸溜了個精光。
再次躺上床後,冉步月犯食困,兩人沒再做什麼,摟著彼此睡了。
冉步月在快要墜入深眠時,感受到舒枕山悄無聲息纏上來的手臂和雙腿,緩慢而長久地觸摸他露在睡衣外面的肌膚。
摸走了冉步月大半的睡意。
出差那次深夜電話,著實讓冉步月受到了點驚嚇,倒不是因為舒枕山的行為多嚇人,而是冉步月怕舒枕山生了什麼病不告訴他。
次日早上,冉步月就查了資料,也問了醫生朋友。
冉步月得出的大致結論是舒枕山有輕度分離焦慮,平時很依賴與人的觸碰。不到病理的程度,但需要多加關心和安撫。
在冉步月的記憶中,大學時的舒枕山並沒有這兩項小毛病。
畢竟最後那段時間,舒枕山天天忙著各地飛,冉步月恐怕才是那個有點分離焦慮的人。
至於舒枕山現在怎麼變成這樣……
冉步月試圖用自己局限的心理學知識解釋舒枕山的病因,或許源於被子彈擊中後瀕死的經歷,或許是舒枕山最近壓力太大,也或許是因為……他們曾經分手。
冉步月能感到舒枕山的焦躁不安,也能感覺到舒枕山在和他肌膚相貼後,狀態會有所好轉。
「舒……」冉步月模糊地輕噥,好像快要醒了。
舒枕山手腳一僵,石化般的保持不動,打算稍後立刻撤離。
冉步月閉著眼,一腳蹬開被子,睡相很差。
「……」舒枕山任勞任怨地要給冉步月蓋被子。
冉步月又胡亂喊「熱」,在床上又扭又蹭,本來就松松垮垮的絲綢開衫睡袍很快就被他蹭掉了。
渾身上下一片布料也不剩,冉步月像條白玉雕成的小魚兒,閉著雙眼,白嫩赤裸地鑽進舒枕山懷裡,往他胸膛里一窩,歇住不動了。
第61章 玩得挺花
冉步月想的很簡單, 舒枕山想要什麼,他給就是了。
舒枕山不敢光明正大地索取,只敢偷偷摸摸地要, 冉步月就裝糊塗地給。
不必說的很清楚。
愛人睡眼模糊地全裸著窩進自己懷裡,長發蹭著胸膛, 身上散發著沐浴乳的香味,這對舒枕山的刺激實在太大了。
舒枕山幾乎立刻屏住了呼吸, 渾身肌肉僵硬地繃起來, 半天沒動彈。
冉步月在舒枕山臂彎里找了個舒服姿勢,很快呼吸變得綿長。舒枕山的身體終於一寸寸放鬆下來。
「阿冉……?」舒枕山用氣聲試探地輕喊。
冉步月睡著了。
於是舒枕山放心地把冉步月又往懷裡裹了裹,肌膚貼著肌膚,大勺子抱著小勺子。
什麼雜念也沒有,舒枕山只覺得安穩和幸福。
好像只有這樣肉貼肉地抱在一起, 才真的實實在在地擁有了他。
整夜好眠。
-
下周一上班, 舒枕山走入ROAM工作室, 收到了無數明里暗裡譴責目光的洗禮。
田小喆出來迎接舒枕山, 表情也有點略微的不爽,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舒枕山和顏悅色道:「有什麼事都可以說。」
田小喆醞釀了一下,控制著情緒,問:「舒總, 上周我們冉總監剛出差回來,您是不是就拉他去加班了?」
「……」舒枕山沒法跟田小喆解釋,「項目進度確實比較緊。」
田小喆努力讓自己聽起來不像在責備甲方:「舒總,雖然冉總監很熱愛工作, 但是他身體不太好,出差一個星期回來繼續加班一個周末,強度實在太大了……」
舒枕山皺了皺眉:「他生病了?」
「聽著有點感冒。」田小喆請求道, 「這幾天能不能先別讓他加班?冉總監自己不會請假的,只能麻煩您多擔待了。晚上有什麼急事的話,我和產品經理都可以多花點時間跟進。」
昨天冉步月一整天都和舒枕山待在一起,那時冉步月還好好的,看來是昨晚病的。
田小喆還在絮叨,舒枕山叫他放心,轉身進了冉步月辦公室。
正好碰到冉步月咳嗽了一串。
冉步月看舒枕山來了,立刻灌了幾大口熱水,清了清嗓子,但還是有些啞:「你來啦。」
舒枕山坐到他對面,問:「怎麼搞的?」
冉步月不太好意思:「昨天回家之後沒有立刻洗澡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