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天以後,她和池丞再沒說過一句話、一個字,眼神對視都是沒有的,頂多有工作接觸時,他將文件轉交沈笳,或是一言不發進來,放下文件夾轉身就走,從始至終沒看過她一眼。
就好像,他們真的是上司與下屬,疏離而淡漠。
沈笳嘆氣,看一眼時間,正好是下午五點半。對鏡補了個口紅,她收拾東西往外走。今天靳新回來了,在公寓等她。
門口池丞仍埋頭寫著什麼,平直的睫毛如刷子般顫了顫,在他抬頭之前,沈笳快步走開。
噠噠的高跟鞋聲漸遠,池丞定定望著女子窈窕的背影,眸底晦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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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鐘後,沈笳到達公寓,一開門就撲進一個窒息的懷抱。
強有力的手臂按在她的後腰,不安分地往上遊走,濃厚的男士香水包裹在周遭,是熟悉的雨後松林香,今天似乎用得格外多,沈笳差點嗆到。
她懷疑地湊近嗅了嗅,果然聞出點突兀的雜味,儘管細微到近乎於無,還是被她捕捉到,頓時臉色一變。
用力推開身前的男人,質問他:「來之前抽菸了?」
不同於一般的煙味,那是經過宿夜沉澱後的煙味,帶著令人作嘔的臭。
男人但笑不語,好看的眉眼深處是明晃晃的渴求,沈笳秀美微擰,耐心等著他的回答,誰知下一秒男人收緊手臂,將頭埋至她雪白脖頸間。
粗喘的呼吸頃刻間貼了過來,沈笳惱怒地抬起雙手撐在他前胸,不允許他靠近。
「我問你是不是抽菸了,不回答別碰我。」
初中還是叛逆少女的沈笳紋身喝酒,唯有抽菸沒碰過。每每路過男廁所她都會提前憋氣掩鼻,生怕吸入一絲一毫。
抽菸傷肺,二手菸更傷。她很惜命,抽菸是百害而無一用的事,她不懂為什麼許多人戒不掉。
她討厭被迫吸二手菸,於是也不准靳新來找她之前抽菸。
沈笳目光灼灼審視男人俊美的臉,靳新勾勾唇,摟住她的腰道:「在機場去了趟廁所,應該是那時候不小心沾上的。一個月不見,想不想我?沒背著我找男人吧。」
「有那麼一點想。」沈笳心道說什麼屁話呢,找男人是她的自由,你有什麼資格干涉,但難得見面,她還是微笑著去捉腰上的手,溫溫柔柔道,「把你的手給我聞。」
靳新猛地縮回手,速度很快,指尖帶動小範圍空氣,毫無意外的,沈笳嗅見一縷菸灰味,面色頓時沉下來。
「騙子!」
沈笳把人往門外推,靳新半個身子漏在外面,一手卡住門縫才稍稍穩住局勢。
「我錯了我錯了。」靳新連連告罪,眉眼仍是帶笑,「今早談了個生意,客戶要抽沒辦法,只能陪著。待會洗個澡,保證一點味道都沒有,好不好?」
沈笳不為所動,頭高高揚起,半點面子都不肯給。不聽她話的男人,要來何用?
靳新頓了頓,只好拿出準備好的殺手鐧,他相信沈笳聽罷會心動的。
「聽說你們業務部在接觸理南?」
理南集團是國內某大型醫藥公司,在醫療器械領域屬於龍頭企業,沈笳有意做理南集團的憑證業務,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和理南的財務部部長牽上頭,可惜也只是牽上頭,對方仍處於觀望階段。
昨天才和理南的人見面,今天靳新就知道了,沈笳不得不懷疑公司有他的眼線,還是安插在最緊要的業務部。
靳氏集團雖隸屬建築行業,卻有內部的供應鏈金融平台,專門流通集團開出的票據,保不齊平台做大了想把手伸到外面去,她警惕地抬頭,提高音量道:「怎麼,想搶生意?」
靳新聽罷哭笑不得,溫聲道:「你看我敢嗎?理南的陳宇廉跟我是大學同學,改天約出來
你倆見見。」
沈笳不由眼前一亮,抵門的手鬆了松,靳新順勢跨進一步,與她面對面站著。
陳宇廉是理南總經理的兒子,如果能說服他,保不齊可以直接接觸總經理,只要見上面,她有信心搞定他。
沈笳狠狠心動了,對靳新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。
「算你有點用處。看在你幫忙的份上,這次就算了。進來吧,洗不乾淨的話,你自己出去。」
靳新從後門拉住她的手腕,伸手一撈將人打橫抱起,揶揄道:「進哪?」
沈笳低呼一聲,連忙抱住他的脖子罵道:「除了進浴室你還想進哪兒?腦子裡盡裝這點兒事了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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