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在他耳邊,和浴室的水霧一起熱得燙人。
夏遂安思緒懵懵地,叫了幾聲才想起來轉頭去親穆延宜來求饒:「瓷磚好涼,去床上。」
他說話聲音沒有內容那樣硬氣,小貓一樣的叫,腰塌下來,蹭了蹭穆延宜。
「乖寶。」穆延宜伸手摸了摸他前頭,越是碰的力氣深,後面就越是咬得死。
穆延宜幫他轉了方向,單手把他兩隻手腕收到一起,結結實實送了下,「自己走出去。」
夏遂安揚了揚脖頸,他本來就和穆延宜身高差了十多公分,走的時候也只能踮起腳,沒兩步腿就停下來,重新被穆延宜撈回懷裡。
「我走不動,老公抱我。」夏遂安沒什麼力氣,被進到更裡面的時候大腿根都在發抖,嚷嚷不要。
「嬌氣。」
「小麻雀不可以嬌氣,男朋友可以。」
穆延宜用指腹摩擦夏遂安有些尖銳的虎牙,「嗯」了一聲:「小麻雀也可以。」
夏遂安用了力,在穆延宜指腹上的虎牙在皮膚上留下了印子。
小麻雀當然得寄人籬下,但是他談了戀愛,不用擔心哪天被一腳踹出門。夏遂安想,談戀愛好像也不是很難。
這晚上別墅主臥的燈亮了很久才熄滅,夏遂安最後沒了力氣,仰頭和穆延宜唇齒交纏,在窗外雨滴開始稀稀落落降在泳池水面泛起漣漪的時候,好奇問穆延宜:「老公撿我回家只是因為我騙了你的錢嗎?」
他慣會胡亂的用詞,比如「撿他回家」又比如「騙錢」。
「不全是。」穆延宜親了親他的鼻尖,手指插進他柔軟的發縫中:「金金的眼睛很漂亮。」
他現在依然記得那天晚上,月亮很明亮,國外領證回來後小朋友坐在飛機座位上,努力做出漠不關心的表情,眼神里卻依舊掩蓋不了好奇的去向下看。沒有半分風月場所的算計與複雜,
臥室並不明亮,檯燈散發微弱暖光,穆延宜把小朋友摟過來,不需要看,但是他知道夏遂安有一雙漂亮的眼睛,指甲圓潤飽滿,腰很細,卻有軟肉,腳踝上還有一顆扎眼的小痣。
懷裡的人傳來均勻呼吸,穆延宜關掉最後一盞檯燈,在寂靜的夜晚親在了小朋友的額頭上。
「晚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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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晚夏遂安睡得格外沉,終究是被結結實實折騰一頓,早上穆延宜起床上班的時候儘管放輕了動作,卻還是不可避免產生了些響動,不過夏遂安僅僅在床上翻了個身,依舊沒有被吵醒的意向。
穆延宜看了他一會,少有自己打上了領帶,出門的時候對阿姨說晚點叫醒夏遂安。
阿姨笑眯眯的答應,說:「穆總對小夏先生真好。」
「好得過分了點。」
趙翎說這話的時候正坐在穆延宜的辦公室里,穆延宜去參加綜藝這段時間他沒人去聊天,現在穆延宜回來,自然第一個找上來。
看見半個月沒見的好友對他愛答不理,趙翎沒在意,反而頗為感興趣說:「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摳門到家的人,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掛上一擲千金這樣的標籤出現在熱搜里。」
趙翎:「你真打算拍下那塊地送給他?商業價值那麼大的一塊地,就算對集團來說都是很有價值的項目投資。」
穆延宜這次從工作中抬眼,「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過?」
「這倒沒錯。」趙翎對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太過熟悉,人是過於吝嗇,卻是個無論好與壞都擺在明面上的人,只要承諾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。
這回趙翎到是對在穆延宜家裡睡得正香的人刮目相看,嘆了一句:「真是料想不到。」
他在這一邊感嘆一邊刷手機,看見了什麼,忽地停下,神情也變奇怪:「這是你和..宛安?」
穆延宜正忙裡偷閒看家裡的監控,聽見趙翎的聲音後頓了頓,抬頭:「什麼?」
趙翎詫異的原因是在微博上看見了最新的一條熱搜,標題帶上了穆延宜剛參加不久的綜藝的名字,點開看後神色去莫名起來。
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微博小號發出來的微博,內容寫了足足幾百字,大概意思不過是他作為綜藝現場工作人員,對情侶恩愛劇本的控訴,洋洋灑灑一整篇文章,最後一段話更是直接指向了穆延宜:
【作為現場工作人員我已經在開播前簽了保密協議,有些事情不能說,就當做是記錄和吐槽吧,說真的某三字二字的素人情侶摻水成分不想多說,某二字正主表面人畜無害,實際上節目裡脾氣大得很,處處都要讓著他,連住處都單獨分給他和三字一個房間,不過某二字看起來也像玩玩而已,特殊嘉賓加入後完全把三字晾在一邊,說沒有點什麼我是不信的。】
這條微博本來因為粉絲和曝光都很少被淹沒在綜藝超話里,下面零零碎碎掛著幾個回覆:
【真的嗎?說的是領躍集團的ceo吧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