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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焦急的想要抓住穆延宜,嘴裡喊穆延宜的名字,喊老公,讓他不要離開!

可惜天不遂人願,就算再夢裡他的金主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,拿著卡回頭對他勾唇笑,勾著手指像逗弄小狗一樣讓他過去。

夏遂安忍不了一點,深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四肢著地趴到穆延宜腳邊,搖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的尾巴,蹭著他的褲腿,乖軟的叫著:「汪。」

沙發上的夏遂安猛然睜開眼睛,入目是一片漆黑,他在黑暗中緩了好久也沒緩過來。

窗外月光灑在沙發,客廳空無一人,他驚魂未定的喘了兩口氣,被這個離奇又抽象的噩夢嚇得不清。

太嚇人了,稱得上是驚悚,噩夢中的噩夢,嚇得他渾身都出了冷汗。

他不要給穆延宜當狗,他只想當一隻被圈養的麻雀,被金主扔出來的金幣砸暈了頭那種。

但顯然穆延宜是不可能的,金幣是不會爆的,人是吝嗇的,除了長得帥簡直是一!無!是!處!

深深吐出一口氣,夏遂安抹了把頭上的冷汗,目光突然就掃到了整齊放在沙發前的一雙棉拖鞋上。

嗯?他有拿鞋過來過嗎?

第9章

大廈頂層辦公室,穆延宜今天少見沒有工作,來找他談事情的趙翎看得稀奇,「太陽打西邊出來,這不像你,工作還有走神的時候。」

穆延宜雙手交叉放在膝蓋,突然問趙翎:「你有被人偷過東西嗎?」

「你家進賊了?偷的什麼?報警了嗎?」趙翎來了興趣道,問:「抓到人了嗎?」

回答並不能讓穆延宜滿意,他看了眼時間:「沒什麼。」

趙翎:「說話說一半的人是要天打雷劈的。」

他們做生意的人多少講究一點科學迷信,穆延宜說:「夏遂安偷了我的表。」

「夏遂安是誰?」趙翎猜到:「是你的小野貓,名字真好聽,他把你的錶轉賣了嗎?」

「沒有。」穆延宜拋去聽見夏遂安叫他名字的那段說:「他睡覺的時候帶。」

趙翎不知道他口中的小野貓是被穆延宜從會所帶回來,又想到自己這位好兄弟幾乎早八晚九全年無休的工作,恍然:「你不回家,他又見不到你,所以只能偷偷戴你的東西睹物思人,他有什麼錯?」

「而且你和他結婚了,那是你們的共有財產。」

「忘了問,你家小野貓多大了?」

「不要叫他小野貓。他今年滿19。」

趙翎張了張嘴:「你真是個..」

穆延宜:「禽獸。我知道,不用你來說。」

趙翎:「...」

趙翎:「你家老頭知道嗎?這麼大點,他鬍子都要吹起來。」

穆延宜說:「再等等。」

他口中的老頭是穆延宜的祖父,年輕的時候就參了軍,骨子裡是守舊的刻板印象,認為穆延宜的父母把他唯一的孫子帶壞,偏偏要走上下三濫的商路,知道穆延宜性取向時險些進了icu,後來幾年過去,到底是親情的羈絆在,不算接受,但也默不作聲不在提起。

穆延宜心裡清楚,自己把夏遂安帶到祖父面前,這麼大點,恐怕還要再進一次icu。

趙翎還有事,待了沒多久後要離開:「車在地下車位?我今天沒開車,剛好借我去見客戶。」

穆延宜點頭:「一天五百,加滿油回來。」

趙翎:「...你住錢眼裡?」

誰也不差這麼幾百,到底還是轉了錢,趙翎走之前問什麼時候可以見見夏遂安,他現在有些好奇了。

和夏遂安的婚姻只有一年而已,穆延宜沒說時間,只說:「改天。」

趙翎走之後,空曠清冷的辦公室只剩下了穆延宜,他少見沒有工作,想起剛才趙翎說的話。

穆延宜不是喜歡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的人,但他那天聽見夏遂安口中說出自己的名字,思緒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短暫停滯。

他最終把夏遂安拿他手錶在沙發上睡著時叫他的名字這種行為,歸為停電後缺乏安全感的後遺症。

穆延宜頓了頓,兩分鐘後拿起桌面上的手機,給有一個十幾歲大的兒子的財務章姐發了微信:

【章姐,你兒子怕黑嗎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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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遂安那天睡醒後把手錶放回了原來的位置,不過鄭悅依舊在給他發消息,剛開始是不信,後來每句話都在埋怨夏遂安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金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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