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澤大寶瞅見爹爹出來了,像顆出膛的小炮彈,「嗖」地一下衝過去,抱住賀淵的腿,揚起小臉兒眼巴巴地問:「爹爹,窩回去玩兒不?」

熙小寶也在一旁站著, 眼睛瞪得溜圓, 一眨不眨地盯著爹爹,小臉蛋上寫滿了期待。

賀淵硬擠出一絲笑, 衝著賀母一本正經編起瞎話來:「娘,聽說咱這一片兒來了人販子,不太安生吶。要不這回就先不帶孩子們了,我跟清哥去去就回。」

賀母一聽,臉色「唰」地就變了:「啥?啥時候來的人販子?我咋沒聽說哩?你該不會是糊弄我老太婆吧?」

賀淵還是那副鎮定樣兒,不緊不慢地說:「娘,昨日我在書院聽人說的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,總不能讓孩子們去冒這險頭吧。」

賀母聞言心裡「咯噔」一下,趕緊把熙小寶摟進懷裡:「你可別為了清哥兒,瞎編些話來哄人。要是讓我知道了,敢不帶我孫子去,就算你是我親兒子,我也不饒你!」

「娘啊,您還不曉得我的為人嗎?我咋會隨口亂說哩。」

於清靠在門邊,雙手抱在胸前,嘴角微微上揚,心說自家這口子,扯起謊來可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。

賀母還是將信將疑地打量著賀淵,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待會兒要去鄰里那兒打聽打聽。

賀淵心裡發虛,趕忙拿起床上的包裹,拉著於清就往門外走。

站在門口,賀淵長長地鬆了口氣。

於清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,嬌嗔道:「瞧瞧你,為了跟我單獨待會兒,謊話都能說得這麼順溜。」

賀淵嘿嘿一笑:「這不是為了咱倆好嘛。」

話剛落音,屋裡就傳來澤大寶扯著嗓子的哭喊聲,一聲接著一聲,聽得人心都揪起來了。

到底是自己肚裡鑽出來的親骨肉,哭得這麼慘,於清哪能不心疼:「相公,要不……還是帶上吧。」

賀淵猶豫了片刻,最後還是點了點頭。

回到屋裡,只見澤大寶哭得小臉通紅,賀母怎麼哄都不頂用。

賀淵走上前,抱起澤大寶,輕聲哄著:「大寶乖,不哭了,爹爹帶你一塊兒去。」

澤大寶立馬止住了哭聲,緊緊摟住爹爹的脖子,生怕再被丟下。

熙小寶也跌跌撞撞地走到於清身邊,拽著小爹的衣角,怯生生地說:「小爹爹,我去去。」

於是,賀淵就這麼帶著一家子人,走到鎮門口,把木牌子遞給士兵,牽出自家的牛車,慢悠悠地朝著上河村駛去了。

澤大寶像只歡實的小雀兒坐在牛車上,眼睛滴溜溜地轉,興奮得直晃悠,小手指這兒指那兒的,扯著嗓子喊:「爹爹,那樹咋高高哩!」

於清穩穩地把熙小寶摟在懷裡,嘴角微微往上一勾,眼裡滿是溫柔。

這路剛走了一半兒,老天爺就跟變臉似的,前一刻還晴晴朗朗,轉眼間烏雲就烏壓壓地堆了上來,天色也跟著暗了下來。

賀淵心裡「咯噔」一下,手頭的鞭子揚得更高了,抽在牛背上,趕著牛車加快了速度。

於清也趕忙把熙小寶往懷裡緊了緊。

賀母緊緊攥著澤大寶的小手,著急地說:「兒啊,可得麻溜點兒,這要是下起雨來,小寶那小身子骨可咋受得了喲。」

賀淵悶聲應了句「嗯」,手裡的鞭子甩得更急了,牛車在越來越暗的小道上一路狂奔。風也來湊熱鬧,「嗚啦啦」地刮著,路邊的草啊樹啊被吹得搖頭晃腦,沙沙作響。

五月天,就像那娃娃臉,說變就變,這剛暖和沒幾日,冷不丁又涼颼颼的。

於清匆忙把熙小寶裹在懷裡,拿自己的身子給孩子擋著風。澤大寶也不吭聲了,小臉繃得緊緊的,小手死死拽著奶奶的衣角,往日的調皮勁兒全沒了蹤影。

眼瞅著村莊的影子模模糊糊地出現了,「轟隆隆!」老天爺突然打了個大響雷,緊接著,那雨點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來,跟下豆子似的。

賀母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,朝著地上狠狠啐了一口,嘟囔著:「這倒霉的天兒,出門那會兒還好好的,咋說翻臉就翻臉哩!」

風颳得樹枝亂顫,那聲音聽著疹人得很。賀淵一刻也不敢停,一路飛馳,回到了家。

一家人跟被攆的鴨子似的,急急忙忙往屋裡跑。於清渾身都濕透了,水珠子順著頭髮直往下淌,可他顧不上自己,抱著熙小寶就往屋裡沖。

把熙小寶輕輕放在床上,於清轉身就去翻衣櫃,嘴裡念叨著:「小寶乖哈,小爹給你換身乾衣裳。」

熙小寶眨巴眨巴眼睛,乖乖地點點頭,小臉蛋白撲撲的,沒了多少血色。於清心疼得直抽抽,小心翼翼地解開熙小寶身上濕噠噠的衣服:「小寶不怕,一會兒就暖和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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