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唉,我都曬黑了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遲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文黎,頓了頓,「那你應該訓練得…很厲害吧。」
「嘿嘿,確實進步不少,下次實踐課我一定能拿滿分。」
遲然「嗯」了一聲,說:「你拿滿分,上將也會很…開心。」
「我也不知道表哥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課業了。」文黎嘟囔了一句,又想到什麼,「遲然,你最近忙嗎,有空的話出來玩。」
「抱歉啊,我最近沒有時間。」遲然沒有說謊,他的時間確實排得很滿。
「表哥是不是壓榨你啊,怎麼總是沒有時間。」
遲然下意識反駁說「沒有」,只好解釋自己是要畫畫才沒有時間。
「哇,你好厲害,可以給我看看你的畫嗎?」
「可以。」
結束通話後,遲然挑了幾張最近的練筆圖發給文黎,得到了十幾條的回覆,全是誇獎。
他回了個謝謝誇獎的表情包。
時間匆匆流逝,這段日子遲然已經習慣了傅望昭的早出晚歸,所以當alpha提前回來的時候,他反而露出了詫異的神情。
「什麼表情,被我嚇到了?」傅望昭說著將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。
處於放鬆狀態癱靠在床頭的遲然默默坐正:「你今天回來…挺早。」
傅望昭隨意地將領帶扯松,邊走向大床邊解襯衫袖口的扣子,目光釘在遲然的身上。
隨著alpha的靠近,遲然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,像是猛獸在靠近獵物,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斷它的脖子。
遲然眼看著傅望昭坐在他左側,一隻手越過他的身體撐在了右側,將他圈入一個狹小的空間裡。
被白襯衫包裹的飽滿肌肉,以及完美到令無數人痴狂的臉,就在距離他一公分的地方。
「這些天想我了嗎?」alpha的聲音低沉冷清,似乎在壓抑著什麼。
遲然的臉熱得發燙,他不敢看傅望昭的眼睛。其實傅望昭不在的時候,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,畫畫和跟跟幾乎填滿了他的日常。
或者也可以說這是他多日來訓練的成果,畢竟以後有大把傅望昭不在身邊的日子,自己總要習慣的。
他不願意說謊,但潛意識知道如果自己說「不想」的話,傅望昭一定會生氣,於是沒有吭聲。
傅望昭沒得到回答倒也沒有追問,或許他已經默認了答案。
炙熱的吻落下,先是嘴唇,不同於以往的深入纏綿,這次是一下一下的,藕斷絲連。然後到梨渦…耳垂…脖子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遲然感覺傅望昭的呼吸比他還亂。
「數數我們多少天沒做了?」
alpha的手探入beta的衣服里,帶有薄繭的掌心撫過光滑柔嫩的皮膚,激起微微的顫抖。
他們做過太多次了,對彼此身體的熟悉程度僅次於自己。
尤其是遲然,他身上的敏感位置都被摸透了,此時就像待宰的小羔羊。
「沒洗澡…」他將傅望昭的襯衫攥出褶皺。
傅望昭此時已經在爆發的邊緣,他單手將遲然從床上抱起來,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盒子。
浴室里水汽氤氳,似森林中的迷霧。
兩個人的身體都被熱水打濕,模糊的身影映在滿是水汽的鏡子上。
遲然被傅望昭放在洗手台上,渾身白皙的皮膚都泛著紅暈。即便是這樣的場景,他一雙水潤的杏眼裡,還是透著懵懂和無辜。
令人血脈僨張。
他看到傅望昭從盒子裡取出一對什麼,像夾子,但又綴著鈴鐺。
很快,他就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。
胸前被夾住的瞬間,遲然痛得叫出聲,他抬手想取下,卻被束住手腕。
傅望昭急切地吻著他的嘴唇,啞聲哄道:「乖,忍一下,馬上就舒服了。」
遲然眼睛通紅,盈滿了淚水。但的確如傅望昭所說,沒過一會兒,疼痛就被爽麻代替。
觀察到遲然的變化,傅望昭的那根弦也繃到了極點,終於變成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。
「然然,抱著腿。」
直到天光微亮,鈴鐺的清脆聲音才逐漸停歇。
第42章
西郊墓地。
今天是段秀芝的忌日,去年的這個時候,她在醫院自己拔了管,結束生命。
遲然將一束向日葵花放在墓碑旁邊,掏出手帕擦掉落在碑上的灰土。
「奶奶,我來了。」
他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擺好:「我帶了你愛吃的…桃酥和香…香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