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少城主微微頷首。「是的,很多醫師都說我兒是中蠱,可是,他們說這蠱蟲很是詭異,取不出來。」
周少夫人也說:「的確如此,這五百年,我們看了很多醫師和丹師,沒有人能取出蠱蟲。」
周城主看向了林羽浩。他問:「張賢侄,我孫子具體是中了什麼蠱蟲啊?你知道嗎?」
林羽浩回答說:「這個還得讓我大哥做進一步的檢查。」說著,林羽浩看向了方天涯。他從脈象上只能看出對方是中蠱,看不出具體是什麼蠱蟲。
方天涯和林羽浩對視了一眼,他點了點頭。來到了周輝跟前,盯著周輝看了看。此刻的周輝坐在椅子上,很安靜。並不像是一個病人。方天涯伸手拉過對方的手來,查看了一下對方的掌心,詢問道:「周少今日是已經表白過了?」
此刻,已經是下午了。想來周輝已經表白過了,不然不可能如此的平靜。
周輝無奈地點了點頭。「是的。」
說到此事,周輝就鬱悶。家裡為了給他治療這個毛病,可是費盡苦心呢?母親為了不讓他人前出醜,便把他院子裡的丫鬟全部都換成了男僕。而且,母親會和他在同一個修煉室一起修煉。這樣,他要表白的時候,可以直接對著母親表面,別人也就不會知道了。
母親每一次看到他表白都會心疼地落淚。然後,擦乾了眼淚陪著他一起去逛街。帶著他去自家鋪子買東西,買了東西之後,再讓父親把買的東西都拿回去。
周輝想到父母為他操的心,就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父母。
方天涯拿出了一個碗和一把匕首。對周輝說:「周少,放一些血在碗裡,三、五滴就可以。」
周輝點了點頭,放了三滴血在碗裡。
霎時間碗上亮起了一道道五顏六色的銘文,銘文一個個亮起,又一個個的熄滅,最後只有一個銘文還在發光。
周輝盯著那個始終亮著的銘文很是好奇。他問:「張前輩,這是什麼銘文?」
方天涯說:「這是用來測試蠱蟲種類的銘文。亮著的就是你所中的蠱蟲代表。你中的是散財蠱。給你下蠱的人應該是女人。」
周輝聞言,不由得挑了挑眉頭。「散財蠱?」
方天涯頷首。「對,這個是用來破人財運的。」
周輝得到這樣的回答,不由得擰起了眉頭。「前輩的意思是,有人要破我的財運?」
方天涯搖頭。「不,不是你,是你們周家。你是周家嫡長孫,你的運勢若是破了,那麼,周家的運勢也會被破。到時候,周家會很麻煩。」
周輝看著方天涯,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。
周城主也看向了方天涯。他說:「張賢侄,可有破解之外?」
方天涯說:「取出蠱蟲的方法我的確有。不過,這件事我和弟弟摻和其中,不太好吧!這畢竟是周城主和您的死對頭你們兩家的事情。我們兄弟若是多管閒事,很容易被人報復的。」
周城主聞言,眉頭深鎖。
周夫人看向了方天涯。他說:「張道友,你既然來了周家便是對我家的這個懸賞感興趣,如果你願意幫我孫子取出蠱蟲,我們的酬勞可以翻倍。給你兩億仙晶,你看如何?」
方天涯搖頭。「不,我要五億。」
周夫人挑了挑眉頭。「這……」
方天涯說:「這是玩命的買賣,對方是蠱師,極有可能是仙皇。我們兄弟二人都是散修,平白無故得罪這種人,對於我們來說是很危險的。」
林羽浩也說:「我大哥說的不錯,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,風險太大了。兩億仙晶,不足以讓我們賣命。」
周城主看了看二人。「好,五億,只要你們取出我孫子身上的蠱蟲,五億仙晶一塊也不會少你們的。」
方天涯聞言,微微頷首。「多謝周城主。」
周少主焦急地說:「張道友,咱們現在就開始吧!要怎麼做,會不會傷到我兒子?」
周少夫人也說:「是啊,會不會傷到輝兒啊?」
方天涯說:「兩位不用擔心,不會傷到周少的。」說著,方天涯烤乾了碗裡的血液。收起了自己的玉碗。
而後,方天涯拿出了一口大鍋來,放在了堂屋的正中央。又取出了一些仙草和水,放進了大鍋之中,便放出了自己的火焰,開始加熱。
不多時,懸浮在虛空中的大鍋開始咕嘟咕嘟的冒泡,鍋里碧綠色的藥汁開始翻滾、沸騰。一股股惡臭的味道,讓在場眾人一陣反胃。
周少主不由得擰起了眉頭。「這是何物,怎麼這麼臭啊?」
方天涯看了對方一眼。他轉而看向了周輝。問道:「周少,你覺得臭嗎?」
周輝搖了搖頭。「不臭啊!挺香的。」說著,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走到了方天涯身旁,一臉陶醉地盯著鍋里翻滾的藥湯。
周少夫人一臉詫異地看向了兒子。「輝兒,你覺得香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