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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女孩兒聽了過後,忙不慌點頭:「我……我去渝懷那幾天……見過你們……」

她抽抽噎噎,將事情說了個大概。

原來這位小曲兒在家之時,無意從屈兄口中偷聽到一樁渝懷的生意,又得知渝懷要舉行墮神祭,便瞞著大哥,偷偷跟去湊熱鬧,留二哥在家中看家。

可誰知渝懷人潮擁擠,她還沒機會和大哥碰面,便在墮神祭上看到了大哥的屍體。

齊蕪菁聽後,心中湧起怪異。

他分明是從陳兄口中得知屈兄的死訊,說明屈兄早一步就不在了,怎麼這女孩如今又說是在墮神祭當日瞧見的兄長屍體?

冥想間,桑青卻道:「墮神祭上出了邪祟,那不是你大哥。」

齊蕪菁頓悟,他一心只有「嬰塔」身上那張自己的臉,卻忘了它也能仿造其他人的面容。

然而下一瞬,小曲兒卻斬釘截鐵說道:「那不是邪祟,那就是我哥哥!」

齊蕪菁解釋道:「那邪祟能幻化出許多人的臉,能——」

「不!我說過了!」小曲兒情緒激動,抑制出抽噎,一字一句道,「那、就、是、我、哥、哥!!」

齊蕪菁道:「那好……你是如何判定的?」

小曲兒哭聲難捱,痛苦道:「因為我心痛!」

一旁的屈二囫圇聽了個過程,強行穩定心神,冷靜道:「是這樣,二位。無櫻村以前發生了些怪事,有個『厲鬼捉女嬰』的傳說,當年母親在外面生下我們後,傷了身體,命不久矣。彌留之際,她擔心害怕厲鬼跟到外面來,殘害小妹,便去廟裡求神婆給我們下了咒,將小妹和我們兄弟二人的命脈相連,若小妹遇到危險,我們二人便能及時感知。」他眼眶發紅,哽咽道,「同樣的,若我和……大哥這樣,她也能感受到。」

桑青道:「世間竟有這樣神奇的咒?」

小曲兒點點頭:「那日……那日之前我都是好好的!墮神像倒塌的那一刻,我、我看到哥哥從神像的肚子裡滾出來……心好痛……特別特別痛……」

齊蕪菁若有所思,片刻後,他道:「二位不必憂心,這事蹊蹺,待我們先了解一番。對了,令慈當年求的是哪位高人?」

屈二嘴唇發白:「就是後無櫻村……那位、那位六指神婆。」他胸腔起伏,有些呼吸不過來,像是很恐懼,「但是不要去,她……她特別的邪……」

齊蕪菁「嗯?」了聲,道:「此話倒了因果。該是邪祟怕神,而不是神懼邪祟。宛雙君,先送他們回家吧。」

等將兄妹二人安頓好,齊蕪菁為屈二扎了幾針,送了幾帖藥。小曲兒哭得太累,已經服了定神藥睡下。

出門前,少君朝屈二叮囑道:「屈兄照看妹妹,也該注意自己的身子。情緒憋著,會變成毒,侵害五臟六腑的。」

屈二點點頭,這才淚如泉湧,泣不成聲。

無櫻村落於沙漠中,料峭晚風將夜吹得很冷。齊蕪菁同屈家道了別,回過身時發現桑青正看著自己。

他有些莫名奇妙:「你幹嗎?像個鬼一樣。」

桑青搖頭笑道:「神之責任,便是除鬼。」

這話莫名地,像一根刺,刺在了齊蕪菁心口。

竟同時令兩人深陷沉默。

少君面紗上全是灰,他欲蓋彌彰地揮了揮塵埃,譏笑道:「別人死了哥哥,你也動了心?」

「動心?」桑青也渾笑起來,「我和少君可不一樣,沒有那麼多師兄要找。」

「幹嗎非要曲解我呢?我有師兄,你便這麼不如意?」齊蕪菁哂笑,用手指推在桑青的心口處,「我說你動的是殺心。」

他們交談如常,卻透露出點詭異的心照不宣。

仿佛適才那片刻的沉默,是錯覺。

第26章

一股異樣之感湧上齊蕪菁的心頭。

他有些不明白,不懂是不是那條咒鏈的原因,才讓他和桑青之間存在某種似有若無的聯繫。

那些偶爾翻湧而上的熟悉感不僅令他困惑,還令他莫名刺痛。

兩人往回走之時,桑青先道:「屈氏之死分明和那女孩說的有出入,怎麼不將渝懷之事告訴她?」

「當日你我並未親眼見到屍體,僅僅只有陳兄的一面之詞。」齊蕪菁沉聲說,「和一個小孩拌嘴爭論有什麼用?這麼閒,還不如去去找定論。」

桑青道:「少君很老么?年芳十九——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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