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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蕪菁強作鎮靜,煞白著臉說:「我要當獅子王,將天下的猛獸都收於麾下。」

三千界道 :「哦?這麼神氣,我從來沒做過。」

齊蕪菁得了鼓勵,又說:「我還要當四千界。」

這倒令三千界困惑了,祂道:「為什麼要做四千界呢?」

齊蕪菁「哈」了聲,意氣風發:「比父親多一些,就能庇佑三千界以外的你。父親,我若是成了如來,你會聽我的話嗎?」

會。可以。

小菩薩,我跪你聽你好不好……看我,看我,不要管這群畜生了。

太髒了,無青,放手,不要碰。

——齊蕪菁驟然回神,他嘴裡血腥味瀰漫,手中正在切割的兩隻耳朵齊齊噴血,剎那間,周遭鼓譟而起,齊蕪菁落下眼珠瞧,仿佛才聽見他們的慘叫和求饒。

他蹲在兩人中間,聆聽兩人垂死的喘息,安撫道,「噓、噓,不要喊了,好嗎?這太可憐了好友,安靜一點,聽我給你們說個道理,少君講課,很值錢的。」

話音剛落,地上兩人的痛楚頓時燒起來了,他們「唔唔」哭喊,齊蕪菁卻充耳不聞,而是耐著脾性道:「我方才聽你們說了幾個字眼,我不喜歡也不理解,但想必你們很精通。有人告訴我,訓狗前要先成為狗,我想你們馭獸族既然精於馴獸之道,是不是也是先成為了畜生?那麼多條修仙成神路不走,偏要標新立異走畜生道,這是幹什麼呢哈哈……」

刀片像鈍掉的鋸子,幾乎是一點點磨著那兩隻耳朵。

薩那捂著噴血的脈搏,意識散漶:「救命、救命……救命啊!」

另一人說:「少君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……」

可奈何他們如何嘶喊,底下的人也聽不見,因為那屏風之上布滿噤聲咒,什麼聲音都傳不出去。

「若體己話是這個,那也太浪費我時間了。」齊蕪菁正低聲問,卻看見地上有個人正驚悚地往前爬走,齊蕪菁露出虎牙,卻仿若獠牙,那張清麗的皮相笑盈盈的,卻更像是索命鬼!

「誰要你的命?二位,別被幻象嚇著了。」

「嘭——」

屏風猝然被砸開,兩個人跌跌撞撞,仿佛兩袋沙包似的,砸到了外面的客桌上,上面擺滿的木雕「嘩啦啦」全摔到了地上,將外面兩名商賈嚇得立時起身。

然而還沒等兩人喊「救命」,齊蕪菁便大步流星走了出來,摁著兩顆人頭:「藥在這,好友,別哭了好嗎。」他不知從何處掏出個拇指大的瓷瓶,慷慨地將藥粉倒在二人的傷口處,叫聲卻更加悽慘。

噤聲咒破,樓下弟子瞬間涌了上來。

「緊那羅門是神教之首,你、你竟用機關術殘害同門!」

一菩提門的弟子道:「裝什麼?!觀南宗向來鑽研無為教的機關術,大伙兒日常里學得還少嗎?!」

「我天,少君!怎麼將人打成這個樣子啦!怎會、怎會如此啊!」

時鑠「嚯」了聲,看好戲似的嘲諷了句:「血都沒有,打了人還給上藥,還不算活菩薩?」

「馭獸族做了什麼,大伙兒心知肚明,這一路的腌臢話你們難不成都沒聽見?」朝盈攔住他們,「最討厭你們清風閣這群牆頭草了!」

「好你個緊那羅門!傷我兄弟!大伙兒拿起刀,我要——」

他那個「要」字沒了後文,坐在樓梯台階處的人霍然起身,陰影罩下來,桑青眸子下沉,問:「你要怎麼樣呢?」

那兩名馭獸師鼻青臉腫地嗚咽,一路摔下了樓:「師弟,師弟!我耳朵、耳朵掉啦!這小孽畜要殺了我們!」

菩提門一眾弟子齊齊冷哼。

朝盈道:「好不好意思啊大哥?!根本皮都沒破幾處嘛!」

馭獸族的人憤慨至極,道:「蛇鼠一窩!我敬你們是菩提門弟子,沒想到竟是這種下賤的作風!緊那羅門虛情假意,為了這條病狗,假惺惺辦了餞行宴,實則是給各門派一個下馬威!」

這時候便有人附和了:「不錯!三大神教不過沾了先神的光,並不代表你們就能在我們這些小宗小派頭上撒尿!」

他們如今同仇敵愾,似乎忍了一路的屈辱似的。

「道不同不相為謀,我看也別一起走了!」

馭獸族的那兩位還沉浸在幻象當中,他們看見自己的血和肉糊在齊蕪菁的臉上,又驚又怒,暴喝道:「小賤種,別他娘的讓老子再碰上你第二回。」

薩那捂著手腕,仿佛脈搏處還在噴血,他道:「喝你家狗的尿去吧,小癟三!記住——薩那沒操過別人,薩那永遠等你哈哈哈哈——」

桑青忽然抬起眼。

他先前一直心不在焉的,似乎在這個時候,才終於願意將目光重新放回這個叫「薩那」的人身上。

桑青攔住他的去路,像是剛睡醒,很倦怠似的問:「啊……抱歉,你剛才說什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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