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也知道,他的雌獸是個凡人,還是個很脆弱、很嬌氣的凡人,經不住他這麼磋磨。
玄鱗嘆了口氣,收回自己的尾巴,沒再抽他。
空的一瞬間,李青辭真的要喜極而泣了,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。
他埋在玄鱗肩上蹭了蹭:「睡覺吧,感覺我都好幾天沒有睡覺了。」
玄鱗摟著他沒有說話,手背上漸次浮起玄鱗,很快蔓延到小臂。
心裡猶豫片刻,玄鱗還是選擇蒙住了李青辭的眼睛。
李青辭被黑布蒙住眼,內心很茫然:「你幹什麼呀?」
玄鱗用嘴唇磨了磨他的臉頰:「乖,小崽兒,等會兒發生什麼都不要怕,你摸到的都是我,我會控制好自己,不會傷到你的。」
李青辭聽完依舊很茫然。
玄鱗拿出那根紅布,纏在李青辭身上堵住他:「你先歇兩回,別再淌了。」
李青辭蹬腿,輕聲哀求:「別這樣,玄鱗你別這樣,我不舒服。」
「忍一忍,啊,等會就讓你舒服。」
玄鱗把他翻過來,讓他悶臉趴著:「禮尚往來,我疼了你那麼久,你也該疼疼我了。」
李青辭滿心荒唐,他沒有疼?那他這幾天在幹嘛?
玄鱗俯身親了親他的後頸,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:「乖,好好窩著吧。」
玄鱗直起身子,眼睛徹底變回鎏金色豎瞳,額頭倏地生出一對角來,尾巴竄出來,腰間以下全被黑色鱗片覆蓋,一處的鱗片緩緩翕張,被關在裡頭的兩隻猛獸終於得見天日。
猛獸衝出來後,直奔他們的巢穴。
可是猛獸長得高大威猛,巢穴沒辦法同時容納他們兩個,甚至進去一個也很勉強。
它們只能先磨磨蹭蹭地進去一個,另一個在外面附近等著。
黑蛟的尾巴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李青辭身上。
李青辭咬牙忍了許久,終是忍不住哭著哀求:「玄鱗,求求你了,饒了我吧。」
玄鱗對他的哀求無動於衷,依舊殘酷地鞭笞他。
這一場懲罰才剛開始,李青辭的眼淚就快哭幹了。
太陽升起落下,又升起,又落下。
這場懲罰好似沒有盡頭。
李青辭本來還想數著玄鱗給他餵了幾次血,好用以計算時辰,可是記到第八次時,腦袋全部混亂了,什麼也記不清了。
「玄鱗,求求你了,饒了我吧,你把尾巴收回去好不好?你變回人吧。」
李青辭跪著祈求,肩膀顫得不成樣子,仿佛下一瞬就要癱軟趴倒下。
一截兒黑色的蛟尾纏在他身上,用於支撐他虛弱的身體。
「小崽兒,馬上就好,啊,忍一忍。」
李青辭開始掙扎:「我忍不了,我是人呀,我只是個凡人!」
玄鱗用尾巴尖兒蹭了蹭他的臉:「別這麼嬌氣,你能撐得住。」
兇狠的尾巴持續抽在李青辭身上,簡直沒有喘息的功夫,他怎麼能撐得住呀!
李青辭身體止不住地抖,說出來的話音也跟著顫:「玄鱗,你疼疼我吧,饒了我好不好?」
玄鱗扯過他一條胳膊,捏著他的手安撫:「好好,一會兒就好了。」
李青辭哭著甩開他的手:「你總這樣,你又敷衍我,你騙我!」
玄鱗深吸了一口氣,放慢自己的尾巴。
李青辭茫然瞪著眼睛:「玄鱗,把眼睛上的布條給我解開,我想看看你。」
玄鱗避而不答,他緩緩傾身,努力收回自己的利爪和手臂上的鱗片,用人手輕柔地摸著他的腦袋,扳過他的臉,親了親他的臉蛋,思索一會兒,仍是沒有解開他眼睛上的布條。
他不想在這種時候,嚇到小崽子。
玄鱗解開李青辭身上的紅布,轉而說起了其他的話:「好了,不綁著你了。」
束縛解開的一瞬間,李青辭立刻哭了起來。
玄鱗單臂緊緊圈住他的肩膀,臉貼著他的發頂,另一隻手貼在他肚子上,嗓子低低哄著人:「乖,不要怕,可能會有一點燙,很快就好了。」
李青辭雙眼失神,滿心空茫,努力理解他的話。
下一瞬,玄鱗攥手成拳,將尖利的爪子扣在掌心,手臂無法自抑地浮起鱗片。
漆黑的蛟尾一圈圈纏繞,為了防止獵物逃脫,尾巴上的倒刺逐漸張開緊緊攀著獵物。
這對凡人來說,簡直是一場殘酷的懲罰。
李青辭身子重重弓起卻又被強行壓下,他的嗓音及其悽厲,痛哭著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