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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硯很想好好跟葉親一起,就他們兩人,逛一逛這繁華的京都大街,他們在逃回京城的時候,葉親經常跟他說,等到了京城,一定會帶他一起玩遍整個京城。

可惜,他回來後,似乎很多事情不在他的控制之內,他也很少出宮門,也沒有機會與葉親一起實現曾經的承諾。

秦硯看著人來人往,他現在可以自由出入所有地方,可他還是感到苦澀,那時候葉親說要把他藏起來,藏到只有他葉親自己能找到的地方。

秦硯看看天空,今日天氣真好,就像所有的戲言都變得熱烈,可以成真。

他真的很想,很想這個少年把自己藏起來,他願意永遠做葉親的人,只屬於葉親一個人所有。

大街上人來人往,沒有葉親,一切都是陌生的,葉親說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,秦硯如今並不覺得,一點都不好玩,人是陌生的,一切都是陌生的。

他真的很想那個人,很想很想,想看他笑,想聽他說話。

秦硯隨著人流走到了一處,他一抬頭,「倚紅樓」映入眼帘。

這就是葉親跟他說的倚紅樓啊,秦硯看了一眼,繼續朝前走,沒有目的,他在算著,大約再過三個月,百曉生應該就會到京城與他匯合了。

秦硯走著走著聽到一些吵鬧聲,他尋聲望去,竟然到了醉玉閣門口。

醉玉閣秦硯很熟悉了,名字跟臨安縣那裡的醉玉閣一樣,也是做那種生意的。

醉玉閣門口圍了一堆人,秦硯走近,人群中間是一個男子,男子跪在那裡,聲嘶力竭,不停說著還我賣身契,還我賣身契。

只是不管他怎麼哀求,剛剛的小廝也不為所動,嘴裡不停罵著,「都得病了,沒錢還想著要賣身契呢。」說完呸了一口走了。

男子在不斷求饒無果後,竟哈哈大笑起來,他狠命衝撞剛剛那人,嘴裡罵著:「你們這幫畜生,我辛辛苦苦那麼多年,我所有的家當都交給媽媽了,憑什麼不還我的賣身契?憑什麼?」

那小廝被撞得踉蹌,齜牙咧嘴,仿佛是什麼髒東西碰到他一樣,嫌棄萬分,「要怪就怪你命不好,得了那種病,醉玉閣留不得你,賣身契你想都不要想,進了醉玉閣,生是醉玉閣的人,死也是醉玉閣的鬼,這是規矩懂不懂?自生自滅吧。」

男子因為常年吃藥,雖長得俊美,卻是一種病態的美,被小廝一推就倒在地上。

周圍的人仿佛看習慣了這種場面,只道了一句可憐啊,也就散了,人各有命。

秦硯聽了大概,他示意李青,一個眼神李青便明白秦硯的意思,李青進了醉玉閣。

秦硯蹲在男子面前,拿出一錠銀子,「拿去吧。」

男子先是一愣,待看清秦硯的穿著,臉上露出嘲諷,「有錢了不起啊,有錢就可以這樣踐踏別人嗎?都是你們這些有錢人的錯,我這樣了,又來假惺惺幹嘛?」

男子是醉玉閣的一名小倌,因為家裡窮,父親殘疾,有一頓沒一頓,好在長得好看,自己偷偷摸摸來這個地方把自己賣了。

為了養活家人,曾經也是盡心盡力伺候客人,希望有一天攢夠錢給自己贖身,本來說好了今年就能贖身拿回賣身契,卻被查出得了病,醉玉閣嫌棄他,趕他出來,卻扣留了他的賣身契。

沒了賣身契,他連買藥看病都不能,這是想活活把他逼死。

男子將秦硯給的銀子甩給了他,「我都快死了,要錢還有什麼用。」

男子慢慢站起,因為體弱,剛剛又被摔了一下,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無力又可憐,他卻忽然笑了起來,笑得詭異,「臨死前也能拉好些人墊背,值了。」

男子跌跌撞撞往前走,行屍走肉一般,路人見了也是多看兩眼,這個世界窮人太多了,絕望的人也太多了,百姓們更願意去聽那些他們夠不著觸不到的人的八卦,也不願看到與他們一個階級的人的苦難。

秦硯看著他,跟在他的身後。

男子走到一處河邊,清洗了下自己的臉和手,洗的乾乾淨淨,又將凌亂的頭髮和衣服整理好,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,露出一抹笑,雖是苦澀的,但也要笑著。

縱然一生清苦,也想笑著乾乾淨淨地離去。

只是在他準備跳下去的時候,被秦硯一把拉住,這時,李青也找了過來。

李青將男子的賣身契放在秦硯手裡,秦硯看了一眼,又看了男子,「你剛剛是在要這個嗎?拿去。」

男子震驚,他不知道秦硯是什麼人,他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,確定自己沒有接待過這樣的客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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