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到鏡子前,將臉上的粉妝用濕毛巾擦洗掉,露出他原本的面貌,葉親將自己頭髮束起,綁了一個高高的馬尾,乾淨利落。
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,粉中帶綠,外面還是透明的白紗,騷里騷氣的,雖然料子摸上去還不錯,但葉親就是覺得這東西粘在他身上讓他特別難受。
葉親在柜子里翻了半天,終於找到一件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著裝,葉親立馬換上衣服,抽屜里還有一把玉扇,想必是那女人為了增加情趣給準備的。
葉親拿著扇子,未免被人認出,他將那塊少的可憐的白紗剪了一塊用來遮面,一切準備好後,葉親等著接下來的好戲。
只是還沒到下午,醉玉閣便聽到人來人往的腳步聲,葉親從窗戶口那看,是一直跟在玉娘後面的大丫鬟,應該是玉娘的得力助手,此刻她正疾步匆匆,嘴裡還在說著什麼。
葉親將房門關死,自己從窗戶翻了出去。
「這位姐姐,不是說今天有新人亮相嗎?我怎麼沒看到?」葉親隨手拉了一個侍女,想打聽怎麼回事。
「公子莫急,只是玉娘媽媽突發舊疾,今天銀雪公子會如約而至。」
葉親瞭然,怕是玉娘進過秦硯的房間,而秦硯應該在不知不覺間給玉娘下了毒。
葉親在樓下找了一處坐下,這時醉玉閣斷斷續續來了不少人,看他們臉上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,葉親知道,都是些酒囊飯袋,腦子裡除了那點事沒別的了。
「人呢?怎麼還沒出來?」人未到,聲先至。
葉親看到門口一位衣著華貴的青年,青年搖著一把摺扇,身邊還跟了兩個人,跟他一樣,想必是他的豬朋狗友了。
小廝連忙跑到青年跟前,恭敬彎腰,「幾位少爺,裡面請。」
青年找了一處視線極好的位置坐下。
「這不是李少嘛,你怎麼有空來這種地方?這麼閒啊?還是說你也想來一睹芳容啊?」
被稱為李少的正是剛剛的摺扇青年李懷林,而與他說話的就是李懷林的死對頭,薛文。
李懷林與薛文不對付,兩家生意上有摩擦,經常背地裡使壞,而最近,正好李懷林家搶了薛文家一單生意,使得薛文看到李懷林就忍不住陰陽兩句。
「比不得薛公子清閒,不過是忙裡偷閒,看看美人,緩解緩解壓力。」
薛文看李懷林這樣陰陽怪氣,咬了咬牙。
葉親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,心裡罵道:「秦硯是老子的人,也是你們肖想的。」他握緊拳頭,眼裡似乎要噴出火來,把這群人都燒死。
而旁邊更有人說道:「聽玉娘媽媽說,這次這個美人跟以前的都不同,比不得那些身嬌體軟柔弱不能自理的,是個性子特別倔的清冷美人,怕是不會輕易雌伏,兩位公子恐怕是消受不起哦。」
李懷林搖了搖自己的摺扇,掩面道:「若真如兄台說的那樣,我倒是想嘗嘗鮮,偶爾換個體位也不是不可以,只要符合我的要求,有本事讓本少爺舒服,讓他來上我,我也不介意。」
「李少不愧是李少,這生意做的風生水起,這床上功夫也是玩的開啊。」
旁邊的薛文一臉嗤笑。
正在這時,二樓兩側通往一樓中間台子的樓梯上,葉親看到秦硯還有他旁邊兩個壯漢緩緩走下來。
第24章
看見秦硯的一剎那, 葉親握緊拳頭,指節咔咔作響。他在心裡喊著秦硯的名字,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人, 明明幾個晚上沒見,他卻覺得他們好像分開了很久。
秦硯站在台子中間, 兩名壯漢一左一右, 葉親不敢貿然行動。
這時,玉娘身邊的大丫鬟青梔走上前,看向台下的人,「各位公子老爺, 今天玉娘媽媽突發舊疾,不便露面,由我和管家來主持這場競拍。」
台下的人看到秦硯,已經按耐不住,「青梔姑娘, 這些客套的流程就不要說了,你看咱們都是老熟人, 規矩都懂,你倒是快點開始吧。」
青梔走到秦硯旁邊, 學著玉娘的語氣,說道:「急什麼?好飯不怕晚這道理懂不懂?看你們個個猴急的樣子, 心裡想什麼全寫在臉上了。我醜話說在前頭, 你們最好談吐文雅點, 銀雪公子喜歡儒雅紳士的, 你們若是惹得銀雪公子不悅, 銀雪公子若是瞧不起,錢再多也是不行的哦。」
聽青梔說完, 台下果然安靜了一會,紛紛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,說話也正常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