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快去找到他,快點去找他,求求你們了,幫幫我吧。」
之後便看到一群人提著燈籠朝著李家村跑來。
葉親看了一眼秦硯,兩人朝那邊跑去。
「怎麼回事?」葉親詢問。
村民本不想解釋,時間來不及了,但看清他們的樣貌,是上午的兩個牽橋官,牽橋官總讓人信任,於是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原來是今日全村都在熱鬧中,不知哪來的人販子,趁大家不注意,將劉老漢的孫子給抱走了。
葉親一聽頓時火冒三丈,他最痛恨拐賣婦女兒童的人,若被他逮到非扒了他們的皮。
可是現在天色已晚,該從何處找起?
「那你們可有看到朝哪個方向跑了?」若是沒有線索,四周都是蜿蜒小路,等同於大海撈針。
「有,有人看到,有三個面生的中年男人,往南去了。」
葉親一聽往南,時間緊迫,他拉著秦硯就往南方向跑去。
往南便是臨安縣,葉親知道,臨安縣它離京城很近,依託來往京城做生意的商人,都會在這座縣城停下休整,久而久之形成了固定的驛站,臨安縣也越來越繁榮。
這座小縣城比一般的縣城都要繁華,尤其是五湖四海的人都有,所以它的娛樂場所特別多,但也很魚龍混雜,什麼樣的人都有。
想必那幾個人也是偷了孩子去賣。
「喂,小兄弟,快去李家村村長家,他家有馬車。」
李家村與劉家村雖然暗暗較勁,但遇到這種事還是很團結的,聽了葉親的來意,後面還跟了兩名劉家村的村民,村長二話不說將馬車牽了出來。
他李青松一輩子守護李家村,還從沒見過這種情況,「快去,一定要把孩子找回來,一定。」
葉親與秦硯駕著馬車,帶著兩個村民沿著線索方向追了過去。
還好馬車跑的快,葉親猜測的也沒錯,人販子確實直奔臨安縣,只是還沒到臨安縣,就被葉親他們給追上了。
經過一番纏鬥,葉親搶下劉老漢的孫子,叫兩個村民駕著馬車回去。
「那你們呢?」兩個村民將馬車掉頭,「不跟我們一起走嗎?」
「不了,快走吧。」
兩村民知道葉親與秦硯本就不是村裡的人,想必原本也是要準備離開的,也就沒再挽留,只留下一句多加小心,保重,便駕車回去了。
三名中年男人到底是體力不夠了,孩子被搶了後,兩眼通紅,「小兄弟,斷他人財路可不好哦,小心有麻煩。」
葉親不以為意,「這財路若是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,那我斷了這叫什麼?這叫小爺替天行道,你來說說我做的對還是不對啊?」
「強詞奪理。」
其中一名男人目露凶光,「別說大話了,不過是毛頭小子,竟也學著人家當起大俠了。今日你毀了我的財路,那就拿你們來換吧。」
男人說完,眼神示意,看向葉親的身後。
「小心。」
不知從哪又冒出一個男人,拿著木棍狠狠向葉親頭上敲去。
秦硯眼疾手快,一把拉過葉親,將他護在懷裡,自己轉身,那根木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。
木棍敲下的瞬間,葉親腦子一片空白,什麼都想不到,什麼都不敢想,腦子裡只有一句,秦硯怎麼樣了?
「秦硯,秦硯……」
葉親摸到秦硯腦後濕漉漉的,夜晚朦朧看不清,但他知道是血,秦硯流血了。
葉親像慌了神的兔子,不知道怎麼辦,不知道能怎麼辦?他急紅了眼,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,他要讓那三個人償命。
那一棍子原本是向他來的,都怪自己大意,沒有察覺,以為自己那點本事可以隨心所欲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,可是今天,他錯了,他不該大意的,不該讓秦硯替自己的。
葉親一直想著自己會保護他,這一路,自己沒有為他做過什麼,反而是秦硯一次又一次為他幫他護他。
他看著秦硯在自己懷裡一動不動,眼淚不受控制落了下來。
他害怕,又生氣。
怕秦硯會死,他不敢想,這個結果他承擔不了。
他又氣,氣秦硯不顧自己性命,為什麼要救他,自己的命難道不重要嗎?
「秦硯,你怎麼樣?你怎麼樣啊?誰讓你救我的?誰讓你自作聰明的?我他媽需要你來救嗎?」
葉親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聲音在顫抖,手也在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