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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以繡自他二人在山上住下就再未去過後屋,此刻忽然思念亡兄,信步來到丁以錦墓前。他見墓碑被擦得乾乾淨淨,自己用劍劃寫的碑文中也不見絲毫灰塵,墓前還供著幾盆時新花草。

此時雖已入秋,可山頂邊的峽谷四面被峭壁環繞,秋風未至,不見落葉,花樹草木仍未垂敗,丁以繡見盆中插著幾支黃楊,幾支小菊,竟還不知從哪找來一株桃花。

他雖不懂這些玩意,但見黃楊枝葉蒼翠高高而上,桃花嬌艷欲滴謙退向下,小菊團團錦簇點綴其間,不知為何也瞧出些君子有容的氣象。他想大哥人稱ldquo青竹劍客rdquo是贊他人品高潔,君子如竹,不為風狂飄搖,不為水濁同流,這盆花草雖無青竹應景,卻十分合意。

丁以繡為尋兄長死因,執念已深,區區一盆花草也不能就此盡釋嫌隙,只瞧了一會兒便轉身離去。

蕭盡與寧承輕回來時,丁以繡正在屋前石凳上閉目休息。寧承輕不愛與人假客套,蕭盡卻客客氣氣叫了聲丁大哥,見他不理,也不以為意,抱著寧承輕回到木屋。

寧承輕小聲道:ldquo他來上過墳啦。rdquo蕭盡道:ldquo你怎麼知道?rdquo寧承輕道:ldquo我每日無所事事,在門口瞧地上的腳印。你莽莽撞撞,腳印也是亂七八糟,他武功高深,腳印比你淺得多。昨日下過雨,已將地上痕跡衝去,今日放晴,你我下山回來又多了這幾個朝著墓碑的腳印,除了他還有誰?rdquo

蕭盡道:ldquo還是你仔細,我卻沒留意,他來瞧瞧大哥的墓也沒什麼。rdquo寧承輕道:ldquo他沒嫌你多事,將花花草草擺了一圈,想是這盆地山謙讓他觀之有感。rdquo

蕭盡道:ldquo你說謙為敬也,上艮下坤,山高反謙居於卑,君子立身處世,爭讓有度,不卑不亢,正合青竹劍客的君子風範,我才放在這裡。rdquo寧承輕笑道:ldquo你記得倒清,只是這麼誇他大哥,他未必瞧得出來。rdquo

蕭盡道:ldquo他便瞧不出,在他心裡大哥也是一代俠客,仁義雙全,不容旁人詆毀,誰也比不上的。rdquo寧承輕若有所思道:ldquo一代俠客,仁義雙全。是啊,這等英雄人物,豈能容人詆毀。rdquo

蕭盡不知他在思慮什麼,見天色不早,忙動手洗米做飯不在話下。

次日醒來,屋外又下起綿綿細雨。

蕭盡怕寧承輕著涼,起來找了件衣服蓋在被上,再去屋外撿柴生火燒熱水。他到山邊往山下一瞥,忽而見有兩個黑影一縱一躍往山上飛奔。他與寧承輕、丁以繡三人在這住了大半月,從沒訪客到來,如此偏僻之地也絕無人有遊興,況且那二人縱躍間輕功頗高,並非尋常遊人。

他心中提防,伸手拿刀,寧承輕在屋裡醒了,見他不抱柴去燒,反進屋子拿了拒霜,便問何事。蕭盡道:ldquo有兩個人上山來,不知是敵是友,你安心睡著不要出聲,我去瞧瞧。rdquo

他再到外面,那兩人已十分近了,是兩個男子,一個年輕,背上背著個大竹簍,一個略年長些,約莫三十出頭。兩人都用劍,三兩下已踏上山路,到丁以繡屋前。

年輕人上前敲門道:ldquo二哥,是我。rdquo

第一百零七章 九死殘生入幽冥

木門吱一聲響,丁以繡將屋門打開,來人並不自報家門,顯是早就與他熟識。

蕭盡心想這兩人不知什麼來歷,丁以繡獨居在此與自己和寧承輕虛耗時日,不想還有人找上門,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往前幾步細聽他們說話。

敲門年輕人卻已瞧見他,雙眼往他面上一掃。蕭盡覺他目光如電,凜然可畏,不禁愣了一下。年長那個長了個十分威武的鷹鉤鼻,面相卻頗為和善,順著年輕人的目光向蕭盡瞧了一眼,不動聲色進屋去了。

蕭盡見狀只得也回木屋告訴寧承輕。

寧承輕要他仔細描述兩人形貌,聽完後道:ldquo這兩人與丁以繡相識,便與丁家有脫不開的干係,我來猜猜他們來歷。年輕那個,你說他二十七八,背著長劍。rdquo蕭盡道:ldquo那劍比尋常劍客的佩劍看來輕巧些,劍身也窄了不少,十分纖巧輕便。rdquo

寧承輕道:ldquo劍法與劍相輔而成,劍法凝重,劍者腕力過人,內勁渾厚,劍的分量需重些。劍法輕靈,劍也輕巧,見縫插針,以快取勝。他用這般細巧輕劍,江湖外號快劍青鋒,名叫連若秋。rdqu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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