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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盡說道進了全府見喬天兆與一干土匪娼妓聚在一道吃喝玩樂,問明原委,眾匪圍攻上來,被他一併殺了,再無後患。

曲敖聽後讚不絕口,忽然目光凜然,對寧承輕道:ldquo此間事既了,便想請教當年我送風來劍客陳唐風大哥去求關神醫救治的事,真相究竟如何?rdquo

第六十四章 對酒唯吟俠士心

寧承輕將關如是替陳唐風治傷時發覺他體質與眾有別,偷偷以人試藥,終至陳唐風不治身亡等事如實告知。

曲敖聽完悲憤不已,又聽寧承輕說關如是已死,一時無仇可報,心情失落無以復加,將一壇酒喝得涓滴不剩。

曲敖道:ldquo無論如何,陳大哥之死追根溯源終究是我的錯。那時我年少氣盛,與他爭鋒相對,明知誤會又不說明。他是江湖名門俠名在外,我偏要賭口氣強壓他一頭,甚至敵不過還用上卑鄙手段下毒傷人。陳大哥雖不是死在我手中,但這殺人罪名最該我來擔。只是那關如是helliphellip也太歹毒,害陳大哥受了這麼多苦。rdquo說著說著他又是哽咽不止。

蕭盡已知他隱姓埋名,頂替全曾是為他人報仇,此人雖不在江湖,卻有一顆江湖豪傑的俠義之心,因而對他十分欽佩。

曲敖道:ldquo兩位年紀輕輕,對武林舊事倒是了如指掌,我藏身市井多年,雖然偶爾也聽到些傳聞,但終究不如當年耳目通達,消息靈迅。請問兩位,關如是害了陳大哥後這些年有沒有重操惡行傷人害命,又是被誰所殺?rdquo

寧承輕道:ldquo關如是害死陳大俠後倒有些悔意,一生也是救人不少,但此人終究心地不純,若無誘惑便是妙手仁心的神醫,一旦心有所向難免重蹈覆轍動起私心歪念。聽說這次是為寧家的水月白芙,搶奪時遭對手一刀穿心而死。rdquo

曲敖道:ldquo寧家?是江南藥聖的寧家?rdquo寧承輕道:ldquo是。rdquo曲敖道:ldquo江南藥聖寧聞之是個絕世奇才,常人專精一門技藝如能登峰造極已是難能可貴,他卻武功、醫術、藥理、機關、五行,乃至琴棋書畫樣樣皆通,真是天縱奇才,令我好生佩服。rdquo

蕭盡聽他如此盛讚寧聞之,便悄悄轉頭去瞧寧承輕,想看他是否有些得意歡喜。寧承輕卻只笑笑道:ldquo難道為人不該專精一樣,非要雜而不精才是好事?rdquo曲敖道:ldquo尋常人自然專精一樣就好,但世上自有聰明絕頂之人,別人學一而他擅十,又何必故步自封。我瞧公子也是聰明人,更當明白這個道理。我雖不知水月白芙是什麼,可既是寧家的東西,想必十分珍貴,怪不得關如是想要。唉,這些江湖恩怨,原也和我沒什麼關係,兩位既為全曾報了家仇,我當善後料理,將家產變賣換錢,助他去外鄉安身度日,之後我也該另找別處隱居。rdquo

寧承輕道:ldquo晚輩還有一事與前輩實話實講。咱們偶到此地,見了土匪惡霸,行俠仗義是一回事,劫富濟貧又是一回事。rdquo不需他多說,曲敖已知其意,想自己年少時也是如此遨遊江湖,一路殺惡人奪錢財,當真快意瀟灑。千金易得,復而散盡,正是少年俠客肆意本色。

他伸手到懷裡,摸出幾張銀票一併遞給寧承輕道:ldquo這些銀子原是全曾走時告訴我藏在家中要我取來,全當替他報殺子之仇、辱女之恨的酬勞,現下都給了二位,算是代勞之用。rdquo

寧承輕對別人給的好處一向來者不拒,伸手接過隨意一瞥,但見每張銀票三五百兩不等,如此一疊實是巨款,曲敖竟然毫不吝嗇,隨手給人。

蕭盡瞧見忍不住道:ldquo這太多了些,喬天兆和他幾個嘍囉的命不值幾個錢。rdquo曲敖道:ldquo人命尚可算錢,畜生的命自然不值,兩位只管收下,又不是他們的買命錢。rdquo

曲敖自陳唐風去世,鬱鬱寡歡,往日聚朋會友,飲酒作樂,闖蕩江湖的日子恍如隔世,心性早已與少年時大不相同。今日寧承輕揭破他身份,又將他多年心結解開,曲敖頓有所悟,心中滯礙消解,豪氣漸復,錢財這等身外之物自是毫不放在心上。

他見寧承輕收了銀票,很是喜歡他毫不作偽,率性坦然的性格,說道:ldquo兩位自掩身份,當是不想讓人知曉身份,因此我未敢相問,但眼下竟有些結交之意,只怕今日一別,日後再難相見。rdqu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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