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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朱離出了什麼事,她會很後悔吧?

她累極了,晚上也沒有起來吃晚飯,阿寶勸過她幾次,她只說累了。

殷真經也來和她說過話,她眼殤腦熱,沒力氣搭理她,他說了什麼,她迷迷糊糊沒聽見。

隱隱約約只聽見他們收拾行囊和低語聲。

花閒聽見殷真經輕聲說:「我就睡在隔壁的屋子裡,有什麼事就叫我。」

後來夜深了,阿寶也來安置了,沒有其他的床位,阿寶只能和花閒一塊睡了。

阿寶窸窸窣窣地躺在被窩裡輾轉反側,輕聲說:「小姐,睡著了嗎?」

花閒輕輕答道:「沒呢。」她下午的時候已經睡很長時間了,現在已經睡不著了,頭暈暈沉沉不願意動。

「小姐,你哭了嗎?嗓子啞啞的,哎呀,枕頭都濕了,」阿寶黑夜中坐了起來,「我給你墊過枕巾吧。」

山中物資珍貴,採買物資極其不便,油燈平日都省著用,此時屋子裡漆黑一片,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,花閒撐起身,摸索著取出一方乾淨的枕巾,蓋了上去。

這樣舒服一些,她的眼淚像流幹了。

又聽見阿寶問:「小姐,你為何哭?」

花閒道:「我夢見阿離死了。」

阿寶安慰:「夢都是反的,阿離肯定沒事的。」

花閒:「不,我做的夢很準,你可知,我為什麼會認識殷真經?皆是因為我做了夢,夢中的他是一位狹義的大英雄,那時的他不過是個奴隸,因此我抓住先機,提前截下了他,皆是因為夢中所感。」

阿寶詫異:「竟有這種事?」

殷真經並不想偷聽她們講話,只因他五感十分敏銳,雖她們壓低了音量耳語,可是他仍然聽得一清二楚。

原來是這樣。傍晚她原來哭了。

阿寶又道:「小姐,我瞧殷真經那樣,一定是心悅於你!」

殷真經聽了,心咚咚狂跳。

過了一會,花閒悶悶道:「休要胡說。」

阿寶:「我怎麼會是胡說了,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,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別人時完全不一樣。」

殷真經想,原來他是果然是心悅她。這一年半,他曾在長安見過很多糟糕的場景,但凡他意念不留神地代入花閒,他便會狠狠唾棄自己,再惡狠狠地掐斷意念。

些許沉默後,花閒道:「再胡說,小心撕你的嘴,殷真經起初不通世事,只因被我截胡,可能才會如此,倘若是其他人搶在我先,可能亦會如此,這怎麼能算心悅呢,不過是我欺詐他。我於他,初心不純,不過是搶占先機。日後見多識廣,不怨我都好。」

其實她也不懂什麼是心悅,心悅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。她只知道不心悅一個人是什麼感覺,就想離他遠遠的。心悅一個人是和他在一起,就很快樂安寧嗎?和朱離在一起,她也快樂安寧,但前提是以為他是個女孩兒。一旦知道他是男孩,說不出的變扭,沒辦法回到從前。

阿寶嘻嘻笑道:「小姐你的意思是,他最初被哪個女孩......所救,就會愛上哪個女孩嗎?有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,小姐你長得這麼美,我要是男子我也會心悅你。」

花閒伸手作勢去捏阿寶,後者扭來扭去,花閒捏不著,又懶得動,又好氣又好笑道:「懶得理你,如果只是喜愛這身皮囊,那可不算什麼好事!」

說完便不理阿寶,側過身子假寐,閉目養神。花閒想,她自知不是長壽之人,何必自尋煩惱,害人害己,詩經有云:士之耽兮猶可脫也,女之耽兮不可脫也。想必以殷真經的本事,日後尋到真心待他的好姑娘,會灑脫地忘記她。

阿寶又嬉皮笑臉地和花閒搭話,見她沒有反應,只得做罷,連打幾個哈欠也睡了。

隔壁的殷真經一雙琉璃般的眼睛,像夜間捕食的獵豹,幽幽灼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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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大早,殷真經收拾行囊便要離開,臨幸前單獨和花閒在屋裡說話。

花閒一雙眼睛腫得像核桃,實在沒臉見人,屋子裡只有一張簡單的木桌和兩把椅子,她頭也未梳,披散著,衣服也未換。

花閒:「我這般憊懶模樣,見笑了,請坐吧,怎麼這麼快就要出發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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