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什麼也沒聽到,卻暈在了院子裡偏僻的角落。
她皺起眉頭思索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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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閒昨夜胡亂睡下。
醒了後,朱離已經來了,他坐在小風爐前,撐著下巴,好像有心思,爐子上的小金壺在冒煙,水燒得燙了,裊裊的白煙飄散在寧靜的早晨。
「您醒了?」朱離察覺到動靜,回身一看,瞧見花閒半邊臉探出床簾。
「嗯。」
朱離起身去把床簾朝兩邊別起,再去沏茶,花閒早起習慣喝杯清茶。
花閒睡醒後,模樣恬靜,像一朵鮮花,未染塵埃。
花閒瞅了朱離幾眼,問道:「阿離,你怎麼了?」
朱離奇怪地回:「我怎麼了?」摸了摸臉。
花閒:「沒,你瞧著有些不一樣,有些疲倦。」
朱離摸了摸臉:「是嗎?興許是昨夜擔心你們,睡得不踏實。」
花閒的語氣淡淡的,但眼神真誠。
她也沒再問,由著朱離服侍,穿戴好衣服,她今日要去皇后宮中,昨日她問了殷真經,殷真經夜裡去過秦王府幾回,他懷疑阿寶是被藏起來了,他還未找到阿寶。
花閒聽後,有些懷疑是被趙琮寅藏起來了,這只是她的一種直覺。
她實在放心不下阿寶,趙琮寅肯定知道什麼。
正思索,忽然傳來「篤篤篤」的敲門聲。
朱離:「我去看看是誰?」
花閒點點頭。
過了一會兒,朱離一人回來了,他說:「是隔壁的靜心,她做了些點心要送給您吃,我不喜歡她,便讓她走了,您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?」
花閒想起昨夜裡鬼鬼祟祟的靜心,點點頭:「當然不會。」
他們倆收拾一番出門,又碰到幾個女孩子在院子裡,有些倚在門口閒聊。
紅琴正倚在門口嗑瓜子,用著頗大的嗓門和旁邊的人聊天:「咱們哪像有些人,就愛用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,這可能就是佛祖教的佛心吧!」說完嘻嘻地笑了起來,說話間眼神卻瞟著對面的靜心。
惹得身邊的幾個女孩哈哈大笑。
綠芸連忙拉拉紅琴的衣袖,示意她小聲一些。
紅琴哪裡理她,揮了揮袖子甩開她的手,又繼續說:「怎麼不見她來渡渡咱們呢?佛祖不是講眾生平等嗎?」
綠芸頭疼,怕她們吵架,偏偏小妮子蓮芝還不嫌事大,在旁邊咯咯笑個不停:「這不是明擺著嘛?瞧不上咱們呢!」
那靜心正在打水,聽見她們在嘲諷自己,臉皮一紅,眼淚汪汪地提著水桶飛快地回到了自己屋子。
這時,送飯的宮人恰好走了進來,見了迎面走來的花閒,朝她揖了萬福。
西五所的女孩們個個年紀小,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,見有人送飯來,近日又和這些宮人熟了,連忙嘻嘻哈哈走上前,七嘴八舌地問道:「公公,您來了,今個送了什麼好吃的?」
並不是送給花閒的飯食,她的伙食都是由朱離來操辦的,因此她未停留,徑直走出了西五所。
還未走幾步,便聽見後頭鬧騰騰的聲響,姑娘們皆在嚷叫,聽著都是在說著:
「怎麼今日只有青菜。」
「還是水煮的青菜,一絲油也沒有。」
「這是人吃的嗎?」
諸如此類的話。
花閒腳步一頓,心想,是輪到西五所的姑娘了嗎?她朝朱離看去,想和他眼神交流一番。
朱離明白她的意思,用眼神安慰她。心卻想:這群人是要餓一餓,一天到晚吃飽了便無聊要惹事,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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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專門的侍衛護送她,來坤寧宮的一路,她發現了不同。
興許是昨夜裡發生了事情,路上的侍衛特別多,搜查也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