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豐羽一愣,抓了抓額頭:「還能這樣?!」
隨之似想到了什麼,猛然一拍大腿,興奮道:「怪不得市面上現有的那麼多藥材你不用,專門跟我要咱苗家進山採挖的。」
邱秋見他想明白了,轉頭看向張成文和王爭,笑道:「張叔、王叔,路上辛苦吧?」
張成文擺手:「坐的臥鋪,辛苦啥。就是這老小子,不是得癌了嗎,心裡不得勁,翻來翻去的,他自己睡不好,鬧得我們跟著受罪。」
邱秋伸手給王爭號了下脈,摸了摸脖頸兩側。還好,淋巴結只在右頸側,沒有發生轉移,且個體較小,不影響吃飯。
陳教授跟著伸手號了號脈,對著王爭的脖子摸了又摸,隨之笑道:「哎喲,我還以為多嚴重呢,方案都寫了好幾個。結果,就這……嘖,幾副藥一吃,你再給施半月針,成回家養著了。」
王爭緊繃的精神陡然一松,「不用開刀、化療?」
陳教授擺手,「不用。」
「那、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工作了?」
「可以啊,出院後,讓邱丫頭給你配半年的藥,吃完,病情差不多也就好了。該幹嘛、幹嘛唄。」
王爭徹底放心了,感覺頭頂上的太陽都亮堂了幾分。
邱秋自從弄清了癌症多於春季復發,心中便有了主意:「每年立春你得來一趟,檢查後,我給你配藥,吃上一個月,抑止癌細胞復發。」
「好。」
「這是我們院的中西醫大拿,陳教授。」邱秋跟他和張成文介紹道。
「您好,陳教授。」張成文率先伸手與之相握道,「謝謝您啊,怪不得邱秋說您是中西醫大拿呢,幾句話,可叫他安心了,比吃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。」
王爭不自在地摸摸鼻子,跟陳教授打了聲招呼。
陳教授笑道:「很多患癌症的病人,不是病死的,那是嚇死的,一聽得了癌症,好嘛,吃不好,睡不好,那能有好,你想啊,焦慮啊、失眠、營養不達標,也懶得運動,便是一個好人,整天這樣,要不了半年也得廢,何況是病人呢。所以啊,心態最重要。」
「走吧,先辦住院手續,弄好了,去吃飯,吃完飯,再做檢查。明天,我去病房叫你,跟我一起去小花園練練幽門順氣法……」
說著話,陳教授帶著王爭、張成文向外走,去辦入院手續。
「陳教授,辦完事,麻煩你帶他們到2號食堂,我在那邊等你們。」邱秋說著指指那一堆藥材,「我幫忙定一定級,好入庫結帳。」
陳教授點頭,「行,等會兒見。」
苗藥,有些蘇子平連聽都沒聽過,更別說藥用、藥效了?
邱秋不但要幫忙定級、定價,還得和張豐羽一起幫忙建檔,寫下藥名、產地、生長環境、形狀、習性、炮製方法,藥用價值等。
褚辰寫字又快又好,有他幫忙,二十多種藥材很快入了庫。
一番討價還價後,蘇子平寫了張條子交給張豐羽,讓他下午去會計那兒拿錢。
這麼一折騰都一點多了,三人趕到2號食堂,陳教授已經帶著張成文和王爭吃過飯了,三人坐在窗邊,陳教授吐沫橫飛地說著什麼,兩人聽得津津有味。
褚辰帶著張豐羽去買飯,邱秋直接朝三人走了過去。
「邱醫生,」過道邊吃飯的施樂生將人叫住道,「你手裡有治療風濕的藥膏嗎?」
他也是聽葉軍長說,邱醫生製藥也有一手,這才在瞅到人時,抱著試試的心態問了一句。
「什麼情況下得的風濕?」邱秋往他跟前走了走,「哪個部位?患者是男性,還是女性,多大年紀?」
「我媽,78歲,早年冬天雙腿在河水裡泡過。」
「有其他基礎病嗎?」
那可太多了,年紀大了嘛,什麼老年病都找上門了。
邱秋一聽,那就不能隨便用藥了:「我明天給你帶瓶藥酒吧,雙手搓熱,倒些酒在手心,覆在膝蓋上,止疼消腫、袪風活絡。」
「好,多謝。」施樂生說著掏出錢包,「多少錢?」
邱秋擺擺手,在他對面坐下:「施醫生,我二姐早年受過刺激,精神不穩定,我一直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幫她治療,我明天能帶她過來,請你幫忙看看嗎?」
這位,邱秋問陳教授了,是高幹樓的專屬醫生,一般人請不到。
施樂生收起錢包,笑了:「可以,明天上午我都有空,你隨時可以帶她過來。」
「好咧,謝了。」邱秋起身,愉悅地走了。
褚辰放下飯菜,望著施樂生的方向,問了聲,哪個科的?
「精神科的。」邱秋在張成文身邊坐下,接過白米飯和筷子,就著白菜豆腐燉粉條,開始吃飯。
褚辰給她舀青菜雞蛋湯的手一頓,小聲道:「上午二姐搬去錦江俱樂部了。」
邱秋眉頭蹙起,瞬間沒了吃飯的興致:「下午把她叫回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