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前,居延失蹤滿兩年,我終於拿到了離婚證,這次出門,可以光明正大的戴上晏落送我的戒指了。
還是他過去在迪斯尼送我的那枚。
這些年見識多了,記憶中濃墨重彩的粉原來是這麼淺淡。
但對當時的晏落來說,這已經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求婚禮物,我也很滿足。
晏落看到這個戒指,說要給我買更大更閃更粉的,我拒絕了。
我們的感情無需鑽石證明,有這個就夠了。
除了居續和晏媽,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居延離了婚。
居寶閣聽說後,雖然不開心,但是沒鬧,又聽說我和晏落不結婚,他才鬆了口氣。
在這小子心裡,我還是他哥的老婆,離婚已經是一種背叛,再嫁簡直天理不容。
這次出門,我也沒跟晏落同住,而是帶著居續和胡桃住在一間房裡,元素麥穗呱呱晚上也會過來聊天。
頭頂的燈光和鑽石火彩交相輝映,我看得眼花,放下手,慢慢閉上眼睛。
外頭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,再加上隔音設計,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我睡了過去。
這天,我久違的夢到了過去。
從那個雷雨交加的聖誕之夜,到瘋狂超速的大G。然後是華盛頓的數聲槍響,姐姐和起哥都倒在血泊里。
我的人生在離開雲莊的病房後就按下了加速鍵,生子畢業工作結婚一氣呵成。
麗城酒店那場不堪回首的婚禮,投影儀把黑白影像投放到我的婚紗上,陌生賓客那一張張驚愕中帶著幸災樂禍的臉。
我從陽台上縱身一躍,落在海邊的礁石上,頭頂的閃光燈閃個不停。
消防員把我吊上去,繩子突然斷了,我跌進水裡,爬起來發現自己在居家,外頭暴雨如注,房子裡的水深到小腿,前方黑漆漆的地下室入口傳來沉悶的鑿門聲,還有那一聲聲的「賤人,開門」。
然後,畫面一轉,橙色的氣墊船載著我和穿著黑色大兜帽雨衣的居延開向遠方。
他說他要把我帶走,挖出我的心,捧在手裡日日夜夜的看。
我掏出那把粉色的瑞士軍刀,往他心窩子上捅了一刀。
狂風掀開了他的大兜帽,露出了他那張蒼白震驚的臉。
居延捂著心口,翻身掉進海里。
我趴在船邊,死命的洗手。
洗不掉洗不掉洗不掉……
這時,居延像個幽靈一樣,直挺挺的從海底浮上來,他兩眼盯著我,好像一具泡在福馬林里的屍體。
他一手拿著瑞士軍刀,一手拿著戒指。
海面出現了一個對話框:「你掉進去的是金斧頭,還是銀斧頭?」
我驚叫一聲,從噩夢中醒過來。
第605章 放馬過來
坐起來一看,才睡了半個小時。
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和細細的說話聲,應該是胡桃和居續回來了。
我擦擦頭上嚇出來的汗,正想喝口水平復一下心情,扭頭就看見床頭放著一把粉紅色的瑞士軍刀!
我尖叫出聲。
浴室門打開,胡桃和居續裹著浴巾從裡面衝出來。
胡桃捂著胸口驚訝的問:「怎麼了藕?」
居續也跑到我身邊:「媽?看見老鼠了?」
我指著桌上的那把軍刀,驚魂未定:「那、那是什麼……」
胡桃一看,噗嗤笑了一聲。
居續拿起來:「是胡桃阿姨買的手信啦!」
她拉開又合上,遞給我:「又不咬人。」
我接過那把軍刀,仔細看了看。
居延送的那把粉色比較淺,稍微長一點,手感也更沉。
我放下刀子:「我做夢夢見了這把刀,一醒嚇我一跳……桃你在哪兒買的?我也想買一把防身。」
胡桃一笑:「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呀,我那把是紅色的。」
居續在包里一掏:「媽你看,阿姨還送我一把藍色的呢!」
我對胡桃笑笑:「讓你破費啦。」
胡桃擺手:「切,這算什麼。」
我又摸摸居續的臉:「跟阿姨說謝謝了嗎?」
她說:「當然有說啦!」
她倆見我沒事,又進浴室了。
我癱回床上,把軍刀攥在手裡。
我敢捅你一次,就敢捅你第二次!
管你是人是鬼還是夢,放馬過來吧!
第二天上午,我去醫院拍了片子,骨頭沒受傷,只是淤青,晏落放心了。
之後,我們在少女峰觀光,打卡瀑布小鎮,乘坐黃金列車前往琉森,然後又在皮拉圖斯山觀景,一路瘋玩。
我一直帶著那把小小的瑞士軍刀,它就躺在我觸手可及的右邊口袋裡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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