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瞄了一眼他的手說:「我不敢。小安總,明天見。」
本來在公司已經分開,結果我們倆又在紅綠燈路口狹路相逢。
他的車還沒我的酷。
安德烈隔著車窗,抬起墨鏡,目瞪口呆的看著我。
我抬手架在車窗上,跟他閒閒的打了個招呼:「嗨……」
安德烈說:「嗨……」
綠燈亮了,我一腳油門把他遠遠甩在後面。
路上我很惆悵。
安東尼一走,我就不太想幹這份工作了。
跟著狗東時,雖然每天都很忙碌,但過得充實,我在各個部門奔走,真的能學到不少東西。
現在跟著安娜,她不讓我接觸重要工作,只讓我安排私人行程。
安德烈居心叵測,還想用美男計迷惑我,讓我監視他親姑。
比起瀟灑離開的安東尼,這家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沒品,為了遺產斗得跟烏眼雞一樣,真是不想伺候他們了。
可是辭職回家的話,居延又會催著我出國。
他已經提過好幾次,我怕再拒絕會惹惱他。
如果他用強硬手段帶我走,我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的。
只能先這麼耗著,賺點錢,看看能不能等到什麼轉機。
這天晚上九點多,我都快睡著了,居延接到公司的電話,立刻穿衣下床,開車走了。
他一走我就拿起手機,在摸魚組裡問公司出了什麼事。
「加班加加加加到厭倦的吳彥祖」說:「安娜在馬來分部靠發行債券貪污了十億刀,這事兒剛上《華爾街日報》頭條了!」
第446章 我的錢
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,十億刀跟百億刀千億刀沒什麼分別,都是這輩子掙不到的數,所以沒什麼實感。
看到這個消息,我甚至覺得不可能:安娜已經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了,幹嘛還要貪啊?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,夠花不就行了嗎?
真不懂這些有錢人。
能讓居延連夜去公司的消息,不大可能是假的,況且《華爾街日報》都報了。
高信真慘,倒霉事兒都趕一塊兒了。
居延走了,一張大床全是我的,被子床單都是真絲,滑溜溜的,我在床上划來划去,看摸魚組爆料的最新進展。
董事和高管開完會,直接停了安娜的職,居延在一大半董事的支持下,越過安德烈直升COO,與雲城總部的CEO一起飛美國總部去了。
居延連家都顧不上回,只在登機前給我打了電話:「寶貝,把家顧好,我要出幾天差。」
我說:「哦……」
然後幸災樂禍的打開美股看高信。
剛開盤就暴跌,好慘啊,哈哈哈。
名單還沒曝光呢,老天爺就開始出手懲治惡人了!
如果高信破產,居延變窮,那他就沒錢送居續去瑞士讀書滑雪了。
居寶閣的身家也在高信,這小子也要從富三代變平民了。
不過,到底是親女兒和親弟弟,雖然以後我供不起他們大牌衣服和太貴的開銷。
但讓他們在國內上個好學校、長大出國留學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如果我的錢不夠,還能從我媽手裡借點……
總之我會養活他們。
但是不養居延。
我要看著他上街要飯,最後走投無路去當牛郎,傍富婆,但是富婆嫌他年紀大,不要他。
太激動了,跟同事一起加班摸魚到半夜才睡著。
第二天一早,居寶閣知道他哥昨夜有急事飛美國,立馬拿著平板刷新聞,眼睛瞪得比平時大一圈:「安娜貪污?!高信跌停?!」
他放下平板,氣憤的喊:「那我的錢怎麼辦!」
我問:「你的錢全在高信嗎?沒有別的存款什麼的……」
居寶閣說:「當然還有信託、信貸、黃金、風投……但世界上誰會嫌錢多?」
「……」好,這小子根本不用我養活,家裡留給他的錢足夠他當幾輩子少爺了。
居延也不會那麼快就去討飯。
我白高興了!
他不開心,我也不開心,我們倆唉聲嘆氣的吃早飯,只有居續無憂無慮的問:「媽,我還想唱K,今天能去不?」
我說:「能啊。」
本來EA就是專為高管服務的,安娜歇菜,我也樂得清閒。
我請了個假,帶他倆唱K去了。
居寶閣,大概是損失有限,很快就從氣憤中緩和過來,在包廂里又唱又跳。
點的小吃遲遲不來,我開門叫服務員,卻跟走廊上的一個美女對上了眼。
我看著她「啊」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