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的,王八蛋,睡得倒舒服,我還在下面呢!
到了早上,他竟然開車上班去了。
晚上下班,他提著兩個包裝盒進來,我一眼就看出大的那隻裝著奶油蛋糕,小的那只是巧克力冰淇淋。
他把東西放進冰箱,上樓睡覺。
第三天凌晨,他慢悠悠下樓,把不成人形的我從地下室拖出來。
原來我被關了兩天!不是一天!
我換上餐廳的記憶卡,找到了第三天的視頻。
視野很好,畫面很清晰,情節很FBI。
我不想多看,心情沉重的拷下幾段視頻,然後走出網咖,向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證據終於到手了。
就算我是個法律外行,也能肯定居延會因為這幾段視頻吃上牢飯。
不過就像起哥所說,我和居延之間的事能用錢解決最好,到萬不得已時再對簿公堂。
畢竟這些證據太黃太暴力了,我不想讓別人看見,尤其是我媽和晏家人。
我自己委屈也就算了,何必再讓他們知道,徒增傷心呢?
居延一直沒發現我拿走了記憶卡,之後一周又趕上了實驗瓶頸,我忙著忙著就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到了周五晚上,一想到實驗半點進展沒有,明天還得去居家打卡,我就煩得不行,對著電腦抓頭髮、發爛雜。
要是不能順利畢業,我就算考上公務員也去不成啊!
正煩著,起哥突然打來了電話:「小荷,現在有空嗎?」
他的語氣很鄭重,我最怕晚上來這種電話,不由得坐直身子,聲音也發飄:「什麼事啊?」
「我正在去雲大的路上,十分鐘後到,我們一起回麗城。」
我的身體直接癱了半邊,手機都快舉不起來了:「起哥……你就直說吧,我撐得住!」
「不,見面再說。」
說完,他掛了電話。
第279章 補償
起哥那話太嚇人了,我慌裡慌張收拾了證件零錢銀行卡,想想把證據也帶上了。
走到門口,我又在包里裝了一包抽紙。
等車的時候,我在腦海里把身邊所有人都過了一遍。
我媽?晏媽?晏爸?
還是晏落?
老天到底還要折騰我們到什麼時候?
很快,起哥的車到了,我一上去就拿出抽紙,悲痛地做好了哭泣的準備:「起哥,你說吧!」
起哥讓我播放歌單,調高音量後把手機裝包里,扔到后座。
然後在不絕於耳的搖滾樂中告訴我:「小荷,你家要拆遷了。」
我愣愣的聽著這句話,好一會兒才「啊」的大叫一聲,把開車的起哥嚇了一大跳。
這好消息來得太突然了,我捂著怦怦亂跳的心臟,問道:「能賠多少?」
起哥微笑著說:「大概是四百萬。」
四百萬!
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?
我激動成了可雲,兩手亂舞,因為滿腔喜悅無處散發,只好打開車窗,對著大馬路高喊:「我家要拆遷了!!」
路人紛紛側目,隱約還聽到有人大罵:「我拆你——(消音)!」
等我的激動勁兒過去,起哥才繼續告訴我詳情。
原來要拆遷的不是我家在新安小區的舊屋,而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城郊祖屋。
之前祖屋跟我家沒半毛錢關係,被大伯和大姑兩家分了。但二表姐誤殺我爸後,她家付不起賠償金,大姑就把她名下的那部分祖屋連同耕地一起賠給了我媽。
現在政府要搞開發區征地,祖屋也在徵收之列,我媽怕居延知道後搞什麼么蛾子,一直沒敢告訴我。直到現在確定了補償金額,她才讓起哥接我回家,商量以後的事。
我喜極而泣,抽紙巾擦眼淚。
居延啊居延,沒想到吧?拜拜了你!
我一路又哭又笑,回到麗城的家,我媽和晏爸晏媽都在等我。
我們像特務接頭一樣,把手機集中起來放在臥室里,然後聚在客廳里欣賞賠償協議,密謀還債。
連家祖屋和耕地在這次拆遷中獲得了八百萬的拆遷款。
大伯和大伯母也已經收到消息,他們坐了今晚的火車,明早就能到麗城。
因為祖屋是我家和大伯家共有的,我媽在電話里說要平分拆遷款,大伯和大伯母都沒意見。
但晏爸不太放心:「丁姐,你大伯子和大嫂是答應了,但他家有三個兒子呢,那三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。」
我媽說:「放心吧!上回打完官司,房產過戶後房本合同都在我這兒,他們不省油,我也不是吃素的!」
我坐在我媽身邊,把頭點成小雞啄米。
現在我好有安全感。
雖然我媽鬥不過居延,但斗一斗三個堂哥還是沒問題的。
晚上,我跟我媽和晏媽睡在主臥。
我媽摸著我的臉說:「小荷,再等等,很快就能跟那邪祟劃清界限了。你爸窩囊一輩子,最後總算給你留了點好東西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