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撫摸讓我想起了晏媽。
我推開她的手,見她有些受傷,就說:「又不是什麼大病,你們這麼看著我,我都睡不著了,萬一再傳染給你們怎麼辦?你們還是去迪斯尼吧,多拍點照片回來,下次我們再一起去玩。」
雲莊想留下陪我,但朋友是她叫來的,不能晾著不管,她只好說:「那我讓張媽留下來照顧你,你好好休息,想吃什麼讓她給你做。」
我點點頭:「嗯,拜拜。」
麥穗她們也被我趕了出去。
病是我自己昨晚凍出來的,總不能讓她們陪我在這兒大眼瞪小眼。
這是雲莊最後一次請她們了,就讓她們好好玩吧。
我在房裡睡得昏天黑地,中途張媽進來幾次,黑著臉給我量體溫,聽說我沒胃口,她飯也不做了,只送進來一杯水,藥讓我自己剝著吃。
我也沒法怪她,畢竟她又不是我的保姆,而且為了照顧我,她被雲莊留下來,不能陪寶閣去迪斯尼,能給我好臉才怪。
這一天昏昏沉沉的過去,我再睜眼的時候,房裡漆黑一片。
身體好受了些,但嗓子快燒乾了,呼吸的時候喉嚨黏膜都粘在一起。
我咳嗽著爬起來,在牆上摸索燈的開關,沒摸到,只好在桌上摸水杯。
結果碰倒了玻璃杯。
杯子「砰」的一聲砸在地上碎了,張媽的腳步由遠及近,她推門開燈一看,沒好氣的說:「你就不能好好躺著嗎?盡給我找活!」
第117章 喜怒全形於色
張媽的嫌棄讓我想起了我媽。
在張媽看來,我是企圖進入這個家、和居寶閣爭寵的私生女。
在我媽看來,我也是被濫好人爸爸帶回去、分走了原本屬於姐姐的關心和資源的不速之客。
難怪她那麼討厭我,討厭晏家。
如果晏媽當初不多事把我撿回去,她也不必背上我這個有苦難言的負擔。
爸爸對她忍讓多年,大概是她對我身世守口如瓶的交換條件。
她是有一說一的快嘴,瞞了我這麼多年,一定忍得很辛苦吧。
其實爸媽應該早點告訴我,這樣我就不會以為自己是親生的,整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姐姐比較、覺得媽媽偏心了……
眼裡不知不覺盈滿了淚,張媽一看,聲音小了很多:「哎,你哭什麼,這麼難受嗎?」
我擦擦眼淚:「我渴了,想喝水。」
「喝水而已,至於哭成這樣!」她轉身要走,又站在門口說了一句,「別下床!省得踩著碎玻璃,我一會兒收拾。」
「哦……」
張媽很快端了杯水,然後又提著地拖進來,一邊打掃一邊問:「你餓了嗎?想吃點什麼?」
「想吃蒸水蛋。」
「知道了,做好給你送。」
我說:「不用啦張阿姨,我自己也會做,廚房借我用一下……」
「你做什麼做,躺著吧!別吹點風又躺倒了!」
她不耐煩的打掃,不耐煩的嘮叨我,出去叮呤咣啷忙了一陣,又不耐煩的端回一碗熱騰騰的蒸水蛋:「吃吧!」
「謝謝張阿姨。」
張媽白了我一眼,但又按捺不住好奇,抱著托盤在床沿坐下了:「哎,你和那幾個朋友都是雲大的啊?」
我說:「是啊。」
「你養父母把你養得不錯嘛。」
我說:「不是養父母,他們就是我爸媽。」
張媽不信:「你親媽這麼有錢,你不跟她?」
「我們現在都過得挺好,還是不相互打擾了。」
「那你還跟親媽去迪斯尼?」
我說:「這是最後一次了。張阿姨,以後還得麻煩你好好照顧雲阿姨和寶閣。」
張媽咂咂嘴,不知該說什麼,又不好一直看著我吃,就藉口刷鍋出去了。
我喝了口水,繼續吃。
雲莊說張媽是老保姆,從幾次的相處來看,她對居寶閣確實很維護,也沒什麼心眼子,喜怒全形於色。
她討厭我,無非是怕我進了這個家,威脅居寶閣的地位。
要是我不進來,她就沒理由討厭我了。
飯後,張媽進來收了碗,還幫我把藥剝出來。
我吃了藥躺在床上,翻了翻手機。
麥穗她們在群里問了我的身體狀況,又分享了今天在園區和酒店拍的照片。
滿臉壞笑的居寶閣也在合照里。
麥穗說,兩撥人雖然是分開去的,但一進園就遇見了,寶閣非跟著她們,一路搗蛋,非常討厭。要不是看在雲莊買單的份兒上,她們都想把他的屁股打爛。
我問:「他哥不也跟去了嗎?居寶閣皮成這樣,他不管管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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