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箏就嘆了口氣,面上露出些許同情,「你姐夫的大哥今年又是連童生也沒考中。許是受了打擊,如今性情越發左性,與你姐夫也生了芥蒂,他到底是長兄,你姐夫不得已只好避出去。」
都是兄弟,做兄長的卻至今還是個白身,反倒是弟弟隨考隨中,不僅中了舉人,且還拜了禮部侍郎做老師。
除非聖人,否則多數人面對此等境地,都會心理失衡。
沈嫵見過魏延,也知道此人並非心胸開闊之人,於是也就能理解雲箏和丈夫的為難。
「說起來我聽你姐夫說過,他大哥的學識是不差的,可奇怪的是回回榜上無名。」雲箏說出了心裡一直以來的疑惑。
沈嫵聽著就若有所思。
雲箏見了,心裡一動,問道:「阿嫵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」
「我倒是知道有一種心理病,叫考試綜合徵,與魏延的症狀挺像的。」沈嫵不太肯定的說道。
「考試綜合徵,這是什麼意思?」雲箏有些聽不懂。
沈嫵就給她解釋道:「就是一種心理障礙,可能因為某些原因,患者平日不顯,但一坐到考場上,就大腦一片空白。」
雲箏聽得驚詫不已,「還有這樣的病?那你覺得魏延得這種病的可能大麼?」
沈嫵搖頭道:「我只是猜測,具體如何確診我也不懂。」
她之所以有此猜想,還是因為當初安氏的態度。
據她所知安氏當初對沈媛的親事是有所圖謀的,原因她也曾聽辛媽媽提起過,無謂乎後宅的一些爭鋒。
而魏家這門親事,本是安氏先為雲箏看好的,但在魏家兩子都未娶妻的情況下,她偏給雲箏定了二少爺,後又放任沈媛嫁給大少爺,做了長房長媳。
以沈嫵對安氏的了解,她不會願意沈媛壓雲箏一頭的,而今這個結果既然出現了,多半是因為魏延有什麼缺陷。
她原以為是魏延內帷有什麼故事,但後來卻也沒見沈媛鬧過,如今聽了雲箏所說,倒是讓她起了別的懷疑。
而論起對安氏的了解,雲箏也不差,因此沈嫵能想到的,雲箏自然也能想到。從前是身在局中,一時沒反應過來,而今被沈嫵挑破,她不免想的更多些,「你說外祖他們能不能看出來魏延有病?」
若安家能看出來,那麼安氏自然也就會知道。
沈嫵和她對視一眼,沒有說話。雖然沈嫵也不知道中醫能不能診出心理方面的疾病,但她直覺安家是知道魏延的情況的。
想到雲箏一貫的軟心腸,沈嫵說道:「無論外祖家知不知情,他們都沒有提醒沈媛的義務,更何況這樁親事還是花姨娘主動湊上來的。」
就算沈媛婚後過的不好,也怨不了安氏。而她們這些做女兒的,就更沒有立場說什麼了。
雲箏聽明白了沈嫵的意思,不由嗔道:「難道你還以為我會幫著外人怪罪自己家人不成?」無論這樁親事裡含了多少隱情,都是過去的事了,如今她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。
沈嫵就露出些不好意思來,賠笑著道:「是我小人之心,小看了姐姐,姐姐別怪罪。」
姐妹倆正說笑著,奶娘抱著睡醒的涵哥兒來了。
一見小外甥,什麼內情不內情的都被沈嫵拋到了腦後,只專心抱了涵哥兒逗他玩。
小孩子七八個月正是認人的時候,除了熟悉的人,被其他人抱了就會大哭。
涵哥兒一開始也是如此,不想幾日過去,與沈嫵這個小姨越來越熟悉後,竟是對她黏糊的不行,一時連雲箏這個親娘也被排在了後面。氣的雲箏罵她小白眼狼。
然而,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,沈嫵在雲箏這裡沒待多長時間,沈家就派了人來接她。
雲箏捨不得妹妹,不免抱怨道:「你又不是管家娘子,什麼事這樣離不得你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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