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大聲稟報:「少爺,五姑娘來了。」
等了好一會兒,裡面雲鑒才打開了門。
沈嫵看了他一眼,才進了屋內,「哥哥這是看書入迷了,怎麼墨青那麼大聲你也聽不見?」
雲鑒打著哈哈道:「我剛睡著了,聽到聲音還以為是做夢呢。」
沈嫵挑眉,剛才雲鑒還在外面垂釣呢,這才回來多久,就睡著了。
她上下打量幾眼雲鑒,然後踱步到了他的書案旁。
雲鑒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,不由道:「怎麼這麼看我?」
問完又道:「你找我什麼事?」
沈嫵嗔道:「我找你就非得有事嗎?」一邊說一邊巡視屋內,見沒有被藏起來的話本等不正經的書,這才去小几前的椅子上坐了。
墨青給她端了茶點來,和玉管一起退出去,不打擾他們兄妹說話。
雲鑒坐在沈嫵對面,說道:「你最近不是在弄那個窯廠麼,怎麼樣,有什麼哥哥能幫得上忙的?」
「還真有一件事。」沈嫵笑道,「田豐雖然我讓他提前過去了,不過他從前沒接觸過燒瓷,還有的學呢,哥哥能不能給我找個懂行的人帶一帶他。」
「這倒不難。」雲鑒一口答應了,「我手底下有個管事,他祖上傳下來的燒瓷手藝,到了他這一代雖然手藝不行了,但管事極有能為。」
沈嫵聽著眼睛一亮,有這麼一個綜合人才帶一帶田豐,倒是一舉兩得。
和雲鑒說定這兩天他就給饒州寫信,讓這個管事儘快來汝州,沈嫵就要告辭。
起身時無意間看到掛在書案後面牆上的畫,是一副白描美人圖,看筆法應是雲鑒自己畫的。
沈嫵記得雲鑒畫技並不高,但這副畫畫的卻是意境婉轉。
她不由道:「哥哥好雅興。」
雲鑒卻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,含糊道:「隨意畫畫而已。」
從雲鑒屋裡出來,沈嫵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,腦海里有什麼出現,卻稍縱即逝。
直到晚上玉管收拾她的的貼身物品,她看到一條繡著白色玉蘭的錦帕,這是項如真送給她的。
她驀地渾身一個激靈,急聲問玉管:「今日在雲哥哥屋裡的那副美人圖,美人髮髻上是不是別著一支玉蘭花?」
玉管被問的愣了愣,隨即仔細想了一下,點頭道:「好像是簪了花,至於是不是玉蘭花奴婢倒是沒注意。」
說罷,見沈嫵低著頭好似在思索著什麼,問道:「好端端的姑娘怎麼想起這個?」
「沒什麼。」沈嫵下意識隱瞞了自己的猜測,如果是真的,只怕連安氏也不能說。
次日,船行至靠岸,沈家一行從船上下來乘坐馬車往官道上去。
走了一整日,連午飯都是在車上用的,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一處驛站。
沈家這次去汝州多是女眷和孩子,好在雲鑒已經歷練出來了,一應對外事務都有他照應,再加上沈諾從旁輔助,整個行程竟是被安排的井井有條,幾乎沒有一絲差錯。
晚上大家在驛站吃了飯,就抓緊回房休息,明日一早還要趕路。
因為驛站內能住人的屋子不多,也為了安全起見,大家都是湊合主僕一起住。
沈嫵這邊分了一間裡外套間,裡間是一張架子床,外間設炕,於是辛媽媽和玉管以及金書都陪著她一起住。沈嫵睡裡間,玉管晚上值夜,辛媽媽和金書睡在外面大炕上。
洗漱一番後,辛媽媽將床榻也鋪好了,沈嫵便換了寢衣準備就寢。被褥枕頭,甚至床帳都是她家裡常用的,因此她一躺下就十分安心的睡著了,一點都不擇床。
不想才睡了沒一會兒就被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。
「出什麼事了?」沈嫵迷迷糊糊的坐起來,玉管忙將外衫披在她身上,說道:「辛媽媽已經出去看了。」
果然沒一會兒辛媽媽手持燭台進來了,「是三姑娘和少奶奶吵起來了,三姑娘鬧著要回京呢。」
原來是沈婍不滿意自己分到的房間,小小一間卻要住三個人,找了曹問心要換房間,卻被告知沒有別的房間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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