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她不嫌事大的風涼話,沈姝皺了皺眉頭,說道:「行了,別再惹事了。」
本來是雙喜臨門,但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麼個結果。
沈父和安氏撐著笑臉送走了最後一波賓客,才沉默著去了老太太的世安院。
老太爺也在,見了二人問道:「賓客都送走了?」
沈父點頭,「是,有兩位族兄喝醉了酒,也都安置在客院裡了。」
「謙兒怎麼樣了?」老太太擔憂的問道。
沈父此時倒是淡定,道:「有些受打擊,不過少年人,過兩日也就好了。」
老太太嘆息一聲,說道:「早知道,重新選個日子好了。」
沈父也有些後悔,早知道就不這樣張揚了。本來是為了給沈謙揚名,今兒這一出,名聲倒是傳出去了,但還不如沒有呢。
眾人一陣沉默。
早知道?早前誰都以為沈謙是必中的。
這時,安氏突然出聲道:「還有一事,要和母親稟報,今日喜宴上的桌布並不是一早定下的煙霞羅,而是次了幾等的銀紅綢。」
「這件事啊,」老太太手指動了動,面色淡淡的道:「我查過了,是底下奴才貪墨,已經讓人處置過了。」
「原來母親已經知道了,既如此,我便不多管了。」安氏面無異色的說道,只是垂眸時眼裡划過一絲嘲諷。
「行了,你們也累了一天了,都回去休息吧。」老太太開始趕人。
沈父和安氏從屋裡出來,沈父被老太爺叫走了,安氏獨自回了西院。
回去時,鞏媽媽已經回來了。
「怎麼樣?那個小廝查清楚了嗎?」安氏一邊由佩蘭服侍著散了頭髮,一邊問道。
今日那小廝出現的時機太巧,安氏懷疑是有人特意安排的,所以喜宴一結束就讓鞏媽媽去查。
鞏媽媽低聲道:「夫人,那小廝叫連山,是前不久才分到二少爺院裡的,他娘是虞氏的陪嫁,不過是三等丫鬟,配人後生下連山沒多久就去了。他爹是個酒鬼,前年喝醉了酒失足摔到河裡也死了。」
「這麼說來這個連山是個,哪邊都有可能和他扯上關係?」安氏漫不經心道。
鞏媽媽頓了一下,說道:「奴婢查到這個連山有個從小訂了娃娃親的未婚妻。」
「哦?」安氏感興趣的挑眉。
鞏媽媽的聲音有些發乾,「叫香葉,現今在五姑娘院裡的小廚房當差。」
安氏驀地轉過身來,眸光灼灼的盯著鞏媽媽,「這件事還有誰知道?」
鞏媽媽神色一凜,謹慎道:「連山的父母都沒了,香葉的父母瞧不上連山沒爹沒媽,所以並不大對人提起這莊親事。奴婢能知道還是因為看了姑娘對院裡伺候的人做的背景調查的冊子。」
那時她對姑娘做的這個什麼調查很感興趣,所以就借了冊子來,想看看是怎麼做的。
無意間翻到香葉那一頁,就記住了。
安氏緩緩的吐出一口氣,半晌道:「把痕跡都清理乾淨,讓人都把嘴閉上,告訴他們要是誰說了什麼不該說的,全家都打死。」
「……是。」鞏媽媽聲音有些乾澀,「您放心,除了這一層干係,這個連山明面上還有個相好的,在三姑娘院裡當差。」
說罷,過了好一會兒,她聽到安氏幽幽的聲音傳來:「以後找個理由把這個香葉送出府去吧。」
……
同一時間,長安也在和老太爺稟報,「這個連山是個孤兒,家裡也沒什麼親戚,唯一有個相好的,前不久被分到三姑娘院裡,三姑娘發脾氣摔了茶盞,讓那丫頭破了像,後來被打發出去做粗活了。」
這是說人家故意報復?
老太爺對此不置可否,問道:「今日報信的人怎麼換了?」
今日他安排去看榜的另有其人,只是回來報信時卻換成了連山。
長安道:「去看榜的是二少爺跟前的書勤,但他回來時扭了腳,這才換成了連山。」
老太爺聞言和沈父對視了一眼。沈父皺眉道:「我怎麼感覺這件事不像臨時起意,好像是被人提前設計好了似的。」
長安面上就露出些遲疑。
老太爺見了,就道:「還查到了什麼?」
長安咽了咽唾沫,說道:「還有一事,是關於三姑娘的。小的查到三姑娘採買瓷器被人騙了,是二少爺幫忙善後的。」
老太爺的眸光陡然銳利起來,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
「……會試前夕。」
聽到這裡老太爺閉了閉眼,張開後眼裡仿佛含著無數風暴。
他問長安,「三姑娘為什麼會摻和採買上的事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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