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問道:「你今兒是怎麼了,一驚一乍的。」
沈媛神色悻悻,不過渾身的緊繃卻是放鬆了不少。
她掩飾似的拿帕子擦了擦嘴角,道:「我聽說母親這幾日就要定下我成親的日子,許是就在年底,所以有些不安。」
「這可是好事。」花姨娘高興道,「我兒在家里過的委屈,等到了魏家自己當家做主,便再也用不受這些憋屈了。」
她說著忍不住憧憬起女兒的日子,「到時你是當家理事的長媳,便是雲箏的嫁妝再厚,也越不過你去。」
想到日後,沈媛的心情也輕鬆起來。
同一時間,安氏也正和鞏媽媽說話。
「阿嫵這丫頭是越來越有主張了,小時候還好,如今大了,我是越發管不住了。」安氏抱怨道。
鞏媽媽知道她說的是五姑娘自作主張送箏姑娘添妝禮的事。
於是為沈嫵解釋道:「五姑娘性子純善,最是知恩圖報,箏姑娘小的時候救過五姑娘一命,五姑娘可是一直記著呢。所以才什麼好東西都想著箏姑娘。」
「兩位姑娘姐妹情深,夫人合該高興才對。」
安氏被鞏媽媽的話說的面色舒緩起來,不過聽她提起舊事,又沉下了神色。
「當年,那背後之人實在歹毒,阿嫵還那樣小,就忍心下手害她。若不是老天保佑,被箏兒發現,阿嫵怕是早就……」她說到這裡不忍心再說下去。
鞏媽媽也想到了曾經的兇險。當時五姑娘被憋的差點背過氣去,若不是箏姑娘及時喊了夫人過去,而夫人因著家學淵源知道些急救的法子,五姑娘只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。
她寬慰道:「夫人別傷心了,事情都過去了。咱們五姑娘福大命大,所以才能逢凶化吉。」
安氏聽著搖搖頭,「害阿嫵的兇手一直沒找出來,我這心裡總是放不下。」
鞏媽媽聞言,驚訝不已。
當年的事不是已經結案了嗎,害五姑娘的人就是照顧五姑娘的乳母,這可是老爺親自審出來的。
「這些不過是對外的說法。」安氏緩緩說出當年的內情。
「當年照顧阿嫵的人被我打了個半死,老爺更是親自審問,卻依然問不出是誰給阿嫵餵的堅果。那時老爺才剛上任,這種後宅陰私不好太過興師動眾,因此才草草結案,對外說乳母是兇手。」
實則兇手根本沒有查出來。
聽到這裡,鞏媽媽心裡打了個突,「這就奇怪了,五姑娘屋裡總共就那些人,而能靠近五姑娘的人更少,不是她們又是誰呢?」
老爺在任上管的就是刑訊,她可不認為幾個普通的丫鬟婆子能抗得住老爺的逼問。
安氏想起當時的情形,神色怔怔的,道:「我事後細細查問過,阿嫵出事的那日,出現在她屋裡的人除了伺候的丫鬟婆子,還有一個人。」
「是誰?」
「二姑娘沈媛。」
鞏媽媽聽著心裡一跳,「夫人是懷疑花姨娘?」
安氏搖頭,又點頭,「花姨娘那裡無論我如何旁敲側擊,她都似是不知情。」
「許是裝的呢。」鞏媽媽想著當年夫人剛嫁進沈家時,花姨娘還沒有如今這樣溫順,與夫人做了不少對呢。
「可是我查過那日她根本沒有來過正院。」安氏道。
這下鞏媽媽也糊塗了。
如果不是花姨娘,也不是五姑娘屋裡伺候的人,那又會是誰呢?
「其實,比起花姨娘,我反而更疑心另一個人。」安氏嘆了口氣。
鞏媽媽一愣,「夫人是說二姑娘?」
隨機又下意識的搖頭,「這怎麼可能呢,二姑娘那時才多大點,三歲的孩子知道什麼呢?」
安氏眯了眯眼,道:「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。有些事瞧著最不可能,反而是最有可能的。」
「那夫人後來查問了嗎?」鞏媽媽遲疑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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