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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策州仍不放心:「那我帶上公文,抽空還能看上兩眼,別耽擱大夥進度。」說罷,抬腳匆匆趕往凌府。

滿心期待的沈策州踏入凌府,卻敏銳察覺到氛圍不對。

昨日還對他笑臉相迎的僕人,今日看向他時,眼底竟藏著幾分鄙夷與冷漠。

不及他細想,就見凌華霜端端坐在庭院之中,厚實披風將她裹得嚴嚴實實,只露出一張冷若冰霜的臉。

聽到腳步聲,凌華霜緩緩回眸,往昔的歡喜雀躍不見蹤影,唯剩憤怒與寒意。

沈策州笑容一僵,疾步上前,伸手握住凌華霜的手,急切問道:「華霜,這是怎麼了?」

凌華霜用力甩開他的手,轉身背對他,冷冷開口:「你曾信誓旦旦,說不會讓我受半分委屈,還承諾我應有的體面,都會雙手奉上。這些話,如今可還算數?」

沈策州滿心困惑:「華霜,莫不是有什麼誤會?是誰招惹你了,你儘管告訴我,我定給你討回公道!」

凌華霜柳眉倒豎,手中彩禮禮單狠狠甩到沈策州臉上:「這就是你所謂的公道?」

沈策州彎腰撿起禮單,邊撫平褶皺邊查看。禮單洋洋灑灑十幾頁,看到擔數那一項時,他不禁皺眉,心覺事有蹊蹺。在他印象里,趙書晴並非這般狡黠之人,當下忍不住思忖:「這禮單似乎有點問題,是不是遺漏了什麼?」

凌華霜連聲冷笑:「遺漏?你睜大眼睛瞧好了,這禮單可有撕破短缺之處?封面封底都完好無損!侯爺您可是成過一次親的,難道連份禮單該是什麼樣,都不清楚了?」

「侯爺」與「成親」這幾個字,此刻聽來格外刺耳,沈策州渾身不自在。

「不可能,今早起來,趙書晴還同我說起禮單的事,她……」沈策州急著辯解。

「怎麼,你意思是我冤枉她了?她冰清玉潔、單純無辜,反倒顯得我狹隘多疑、無理取鬧?」凌華霜怒目而視,「來人,請侯爺出府!」

下人們聞聲上前,做出「請」的手勢。

沈策州怎肯輕易離去,他快走幾步,急切說道:「華霜,你先彆氣,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,給你一個滿意交代,好不好?」

凌華霜深吸一口氣,冷眼盯著他,語氣決絕:「今日我沒直接去找她,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。你也清楚我的脾氣,本不願把這事鬧得太難看。」

沈策州忙不迭點頭:「我明白,我明白。」再看看手中這份禮單,他暗暗咬牙:「你放心,我定會給你一個說法,這禮單我會差人重新擬一份。」

凌華霜不為所動,寒聲說道:「不必了!我父母既已應下這份禮單,那是另一碼事。可這口氣,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,你懂嗎?」

沈策州好言安撫:「我明白,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答覆。」說罷,拿著禮單匆匆離開凌府,直奔晉安侯府而去。

一路上,沈策州滿心狐疑,怎麼也想不通趙書晴為何這般行事。

直至晉安侯府那金漆大門出現在眼前,他才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。

那晚他心情煩悶外出尋酒,偶遇幾位友人,言談間提及趙書晴有心機。聯想到此刻手中的禮單,沈策州怒火「噌」地一下就冒起來,攥著禮單的手愈發用力,關節處因過度施力而泛白,滿心只想著要立刻找趙書晴問個清楚。

晉安侯府內,趙書晴聽到一陣裹挾著怒意的急促腳步聲,她早料到沈策州會來興師問罪。

此時,桌上已擺好午膳,見沈策州衝進房內,趙書晴神色平靜,回眸淺笑道:「侯爺來得正巧,這午膳剛……」

沈策州哪有心思聽她寒暄,直接把禮單重重拍在桌上,震得桌上菜餚哐當作響,不少菜汁飛濺而出,屋內瞬間瀰漫起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。

趙書晴面上波瀾不驚,手中卻緊緊攥著手帕,嘴角扯出一絲苦笑:「侯爺,這是作何?」

「作何?」沈策州冷笑出聲,看著趙書晴平靜的面容,越發生氣,只覺這女子心機深沉得可怕。

越想越怒,他把滿腔怨憤一股腦朝趙書晴傾瀉而出,嘶吼道:「你還有臉問!趙書晴,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,竟敢對我陽奉陰違!你把我這夫君的臉面,還有整個晉安侯府的臉面,都丟到哪兒去了?」

趙書晴一聽就明白,沈策州定是以為她拿八十八擔彩禮做幌子,實際想用這六十六擔噁心凌華霜。她趕忙壓下怒火,解釋道:「侯爺,從昨日起,我就想同您說這件事……」

「住口!!」沈策州大手一揮,滿桌菜餚滾落,汁水、碎瓷片四處飛濺。趙書晴身形一閃,險險避開那撲面而來的瓷塊。

沈策州繼續嘶吼:「你就不能把心思用在正途上?」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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