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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策州生平頭一遭,深切體會到了囊中羞澀的窘迫,眉頭擰成了麻花:「你當真沒別的法子了?」

趙書晴微微頷首,神色平靜:「倒也有一計,只是這法子,我萬不敢擅自做決定。」

「為何?」

「把菜品從天香樓換成玉滿樓。」

「不行!」沈策州想都沒想,直接一口回絕,:「玉滿樓雖說也還不錯,可那並非官員辦宴能選的酒樓。天香樓好歹還勉強說得過去,玉滿樓平日裡吃個便飯倒還行,要是用來辦這種規格的宴會,少不了要落人口舌。」

趙書晴神色未起波瀾,淡淡道:「那我確實無計可施了。」

沈策州看著她那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,氣得猛地一掃桌面上的物事,筆墨紙硯噼里啪啦滾落一地:「趙書晴!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!」

趙書晴波瀾不驚地看向他,神色平淡:「侯爺……」

沈策州粗暴地打斷她:「住口!你如今是不是除了伸手向本侯要銀子,就沒別的話能同我說了?」

趙書晴靜靜望著盛怒的沈策州,嘴角輕輕上揚,那抹笑意淺淡如煙,透著自嘲與荒誕,仿佛眼前這人的怒火,不過是一場滑稽可笑的鬧劇,全然與她無關。

她眼帘半垂,輕聲呢喃:「侯爺,並非我要向你討要銀子……」

「你別同我說這些。書晴,我知道你心裡難受。」沈策州說著,邊大步流星走到趙書晴面前,不由分說就拉住她的手,手上用了幾分蠻力,這次沒給她絲毫躲開的機會.

「書晴,我曉得你心裡在意華霜。我和華霜都多次向你保證,日後絕不會動搖你在侯府的正妻之位,你為何還是這般揪著不放?」

這段時日下來,沈策州的話一次次衝擊著趙書晴的認知,她不禁面露詫異之色,滿心狐疑:「你說什麼?」

她暗自思忖,他們說的當真還是同一件事嗎?這人莫不是本末倒置了?

沈策州見她好似執迷不悟,耐著性子勸道:「聖旨未下之前,晉安侯府諸事順遂,可自打賜婚聖旨下來,這府里不是這兒短缺,就是那兒出岔子。書晴,女子善妒,本侯能理解,可凡事總得有個度,你明白嗎?」

趙書晴被沈策州攥著手,只覺得渾身不自在,幾次嘗試抽回,奈何對方抓得極緊,掙扎幾番後,她終究放棄,無奈說道:「侯爺,我並非故意刁難。只是這銀子的事,本就是侯府長久以來就有的隱患。以往沒有這般巨大的開銷,哪怕是籌辦壽宴,也有充裕時間容我籌備。如今時間緊迫,才顯得問題棘手。侯爺,若不是這場親事催得緊,往後我也得尋個時機同您好生談談。」

趙書晴自覺已經把事情說得明明白白,前因後果都剖析透徹了,可落在沈策州耳中,依舊成了無理取鬧。

沈策州冷哼一聲,鬆開手,負手踱步到窗邊,凝視著窗外寒風中瑟縮的蠟梅:「書晴,這般拙劣的藉口,日後莫要再提,今日我就當沒聽見。」

他本意是不想讓趙書晴整日陷在這些爭鬥里。

趙書晴敏銳地聽出了他話中的貶損之意,當即反問道:「侯爺這話何意?覺得我是無病呻吟,故意找茬?」

沈策州也來了火氣,本想著今日同她心平氣和聊聊,修復下夫妻情分,誰料幾句話下來,兩人反倒劍拔弩張,心裡著實憋悶:「難道不是嗎?若晉安侯府財務一直有問題,三年前我與你成親時,怎沒見出半點差池,也從未聽聞有這類棘手事。」

言下之意,在沈老夫人當家時,府里都穩穩噹噹,怎麼輪到你趙書晴管家,就狀況百出。

趙書晴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湧上心頭的怒火:「侯爺若是不信,大可去核查這三年的帳目,看看我所言有無虛假!」

沈策州見她動怒,也拔高了聲調:「我並非不信你,只是想提醒你,做事別太過分。以往你都有法子應對各種狀況,為何單單這事,你就束手無策,還接連提起!」

趙書晴提高音量,毫不相讓:「方才我所言,侯爺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嗎?時間倉促,銀子又緊,才陷入這般困境!此事,我確實無能為力!」

「你!」沈策州看著趙書晴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臉,惱羞成怒,「好,你不想管,有的是人管!你既然掌不好家,這管家之權也無需再交給你!」

他還以為趙書晴有多看重這管家大權。

趙書晴無動於衷,福了福身,淡淡道:「我還有其他事,先行告退!」說罷,也不等沈策州回應,徑直轉身離開。

沈策州氣得滿臉漲紅,狠狠一腳踢向牆壁,咬牙切齒道:「不識抬舉!」

趙書晴滿心怒意地回到自己院落,越想越覺荒唐可笑,可笑到最後,只剩一腔憤怒在胸腔里橫衝直撞。世間怎會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,說出如此強盜理論!

她前腳剛走,後腳凌華霜就來到了沈策州的書房。凌華霜本是有事來找沈策州,恰好聽到兩人的爭吵聲。

「她這是不滿我進門?」凌華霜邁進屋,微微挑眉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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