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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時候,他是該上報還是不上報?無論怎麼做,都難免陷入兩面不是人的境地。

這麼一想,薛安忍不住在心裡求神告佛起來,拜託千萬不要搜到可疑的物品。

誰能想得到,他這口氣還是松得太早了,下一刻,就見一個僕婦手裡拿著一張薄薄的紙走過來。

「薛公子你瞧,我這老婆子雖然不認識字兒,可也看得出來這張紙面上所寫的並非普通文字,反倒像是什麼符文……」那僕婦用不甚肯定的語氣說道:「我實在拿不準主意,不確定這算不算是所謂的可疑物品,只好交由薛公子來定奪。」

薛安接過她遞來的紙張,放在眼前仔細打量。

他曾經自學過千字文,認得一些簡單的字,但紙上的字跡明顯不是常見的文字,而是密密麻麻的符文,就像是某種神秘的符咒,透著詭譎的氛圍。

薛安頓時心裡一個咯噔,他將紙條雙手呈到裴安夏的面前,有幾分意味不明地問道:「敢問夫人,這是什麼?」

裴安夏視線掃過他手中的東西,心中閃過片刻慌張,但她很快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,故作不在意地道:「我前段時間去重陽觀上香的時候,向道長求了一張祈求平安的符文,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?」

薛安對此不置可否,他將紙條收進袖子裡,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回答:「夫人,實在對不住,但這東西有沒有問題,並不是由小的說了算數,請恕小的必須暫時拿走這張符文。」

薛安在季衡玉身邊當差的時間雖然算不上久,但他既不眼瞎,也不耳聾,在這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內,自然看得出來自家爺是真真把夫人放在心上的。

因此,為了自己的前路著想,也不敢真的把人給得罪了,於是躬身行禮道:「倘若大人看過覺得沒有問題,小的會親自將東西送還回來給夫人,並向您賠罪。」

裴安夏見他態度雖恭敬,語氣卻異常堅定,心知此事多半沒有轉圜的餘地,索性不再多言,由著他去了。

薛安朝著裴安夏拱了拱手,隨即彎腰告退。等所有人都退到屋外,她才轉頭對隨侍在旁的碧蘿說道:「你也退下吧,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。」

裴安夏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,神情肉眼可見的疲憊。碧蘿見狀,勸慰的話全部堵在喉嚨口,說不出半個字。

她幾番猶豫後,還是決定依言退下,留給裴安夏單獨思考的空間。

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,裴安夏慢騰騰地翻身,換了個舒服的姿勢,躺在床上思考。

眼瞧著這個世界差不多也快到尾聲了,她還是沒有想到可以用來解救江斯延的辦法,事情似乎陷入了瓶頸,變得停滯不前。

正在她思索的當口,系統毫無預兆地出聲:【宿主,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,以季衡玉對你的心意,你如果直接告訴他,你這段時間為他付出的種種,應該也能讓黑化值下降吧?你又為何要繞這麼大的彎子,在那張紙條上做手腳呢?】

第104章 「季衡玉,你又在發什麼瘋?」

【宿主, 以季衡玉對你的心意,你如果直接告訴他,你這段時間為他付出的種種, 應該也能讓黑化值下降吧? 】

裴安夏想也不想就反駁道:【告訴他, 然後呢?這樣做, 邀功的意圖未免太過明顯了,即便這個方法真的可以讓季衡玉的黑化值下降, 也不見得能將他的黑化值清零, 一旦失敗了, 我可沒有其他方法能夠補救。】

系統無法否認,她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, 但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:【宿主你怎麼能確定季衡玉不會發現你在那張紙條上動過的手腳?】

薛安取走的那條紙條, 上面寫著的文字筆畫曲折, 似圖似文, 正是道教慣用的符文。

普通人或許看不懂符文的涵義,但季衡玉本就精通此道,他定然一眼就能看出來, 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, 隱含的正是以心頭血作為藥引, 加害於人的陰損方子。

然而這僅僅是表面,倘使將這張紙浸泡到水中,過一會兒, 紙面就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淺褐色的字跡,那正是裴安夏用來幫助他修復妖丹的方子。

裴安夏似笑非笑地道:【說實話,以季衡玉的聰明才智, 他遲早能看穿我這點小把戲,但人在被情緒沖昏頭腦的時候, 往往會做出錯誤的判斷。】

她說到這裡,停頓片刻,才又接續著往下說:【更何況,比起擺在眼前的事實,人們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推敲出來的真相。季衡玉原本就懷疑我對他的好,是別有用心,這下子不正好應證了他的猜測嗎?你說,他是會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,還是相信我這個前科累累的人?】

系統不由得發出感慨:【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前科累累啊。】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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