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珠帶著阿余去京城,飯館這邊只要把麻醬汁子調好,剩下的涼皮和涼麵田氏就能搞定,再給老饕們燉上一鍋蹄髈,出去一日也無妨。
第二天一早,馬車早早接了福珠,載著主僕四人噠噠地奔北跑去。
馬車穿過熱鬧的街道,外邊駕車的陸禾突然停了下來:「少爺,前邊堵住沒法走了!」
福珠與陸離同坐,空氣里瀰漫著尷尬的氣氛,一路上她都掀著車帷看著窗外,聞聲,對陸離說:「到了街道正中了,人多正常,咱們下車去吧。」
兩人商量的是街里的老飯館裡嘗嘗味道,到了這裡,路程剛剛過半,倒是步行過去也無妨。
陸離沒有意見,掀起帘子看見酒樓一愣,看了眼陸禾,隨即又恢復了神情,不緊不慢地跟在福珠後邊。
陸禾見公子的模樣,長出一口氣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:我也不是故意停在二少爺的酒樓前邊的,誰知道今日恰好堵在這兒了。
福珠和阿余剛下車就看到酒樓外吵吵嚷嚷,四周圍了好些人看熱鬧,踮起腳能看見人群中間是一個30多歲的叫花子。
福珠拉了一位裹頭巾的婦女,像是賣「炸干鬼」的,福珠從她身上聞到了油煙味兒:「大娘,這裡聚了這麼多人是為何?」
大娘吆喝慣了,嗓門不小:「我也是剛來的,聽說是這叫花子砸了酒樓門外的招牌,酒樓的掌柜不干,吆喝著要把他送官呢!」
福珠被人推著往裡擠,聽耳邊的人說了個七七八八:緣是酒樓今日立了臨時招牌在門外,紅底黑字,告知食客上新「白肉罩火燒」。這個落魄的男子吃了白肉罩火燒,不僅不給錢,還發瘋跑到門外把新品招牌推倒了。
男人嘴裡還在嚷嚷:「送官府正好,我還要告你們碰瓷保定府的的白肉罩火燒,人家正宗的肉用的是豬肉,你家用羊肉湊合,簡直無恥。」
跟他對峙的有三人,一個是掌柜的,旁邊站著趾高氣揚的小廝,另一個應該是做著道菜的廚子,他被這叫花子的一番話說的直跳腳:「誰說白肉罩火燒就得用豬肉,那東西腥臭,能食嗎?就是你這樣下賤的人才愛食!」
叫花子也不急,還有話等著他,譏諷地說:「不用豬肉,你倒是把羊肉做好了呀!羊肉做的腥膻不說,肉老而柴,吃完一口要剔牙半個時辰呢。還有火燒不知是哪個手拙的,上下就是指肚厚的一塊麵餅,中間連個層都無,外邊還皮得很,嚼完一口牙都酸了。羊不羊,豬不豬的,什麼玩意兒?就這手藝還好意思碰瓷人家白肉罩火燒,我要是你,早就灰溜溜收拾東西回來家去了!
第43章 白肉罩火燒 怪人哉 中
廚子被這番話氣的乾瞪眼,嘎吧了兩下嘴什麼聲音沒發出來,掌柜的見他們快落了下風,尖酸刻薄地說:「山豬食不了細糠,你食過羊肉嗎,就跑來污衊我們?」
福珠不明所以,只是見叫花子的模樣,雖衣著破爛,但從他挺直的身板里能看出有幾分氣節,不像個無賴。
「再者說,我們陸氏大酒樓乃京城第一大酒樓,我們說白肉罩火燒用的是羊肉,它就是羊肉!」這掌柜狂妄的很:「這叫花子算什麼,來人,給我把他拖去一邊,別礙著食客的眼!」
落魄男子不願,與拉他的人撕扯起來,人群里有支持大酒樓的聲音,也有人不滿這掌柜的話,人群里頓時吵嚷起來,一片混亂。
福珠差點被人撞倒,幸好陸離扶住了她,不過她也顧不得這了,剛才聽了掌柜目中無人的話,實在忍不住了,擠到前邊斥責道:「自己孤陋寡聞,莫要怪罪他人挑刺了,真正的白肉罩火燒就是豬肉做的,而且白肉用的還得是豬的前心或正肋,跟羊肉沒有半點關係!」
掌柜和小二沒受多大影響,還是那麼欠揍,倒是那廚子聽了福珠的話後,神情明顯慌了。
福珠一看他的面色,就知道戳中他的痛處了,心想:看來知道什麼只正宗的白肉罩火燒,就是做不做的出來的問題了。
那叫花子在福珠說話的時候甩開了拉他的小廝,附和道:「看看吧,並非我妄言,連人家姑娘都知道,這廚子卻不知什麼是正宗的白肉罩火燒!大家評評理,到底誰在胡說八道?」
掌柜的偷偷杵了那廚子一下,他嘴硬道:「你這黃毛丫頭知道什麼!我當廚子的年頭都比你活的歲數長。」
小二刺頭道:「趕緊走,別耽誤了我們生意!」說罷就要上手推搡福珠,陸離側身擋住福珠,一把捏住小二的手腕,警告他:「手不想要了,就剁去餵狗。」
小二抬頭見陸離視他如死物的眼神,氣焰一下就弱了,連聲求饒:「我衝動了,再也不敢了,請大爺收下留情!」
陸離鬆開他的手,那小二退到後邊,偷偷把袖子往下抻。沒人知道,他的手腕疼了整整半天,不是木疼,而是有意識的生疼,他也不敢出聲,著實被陸離的眼神嚇到了。
「既然你說我們的火燒不是正宗的,難道你能做出正宗的白肉罩火燒?」掌柜的一看他們接連占了下風,今日之事遮掩不下去了,只能賭這姑娘不會做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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