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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用竹筷挑了三塊菌菇,最後一塊遞到福珠面前,鵠兒道:「姐姐你也嘗一口,染上了肉香和米香,鮮的很。」

福珠張嘴接了,雖頑皮,卻知道惦記人:「等蒸熟了,你倆吃第一個!」

手心大小的薄麵皮,包上滿滿的餡料,右手虎口旋轉收緊定形,左手拇指按實。

出鍋時,明嘉和鵠兒守在鍋邊,用手揮散蒸汽,籠屜上的燒麥餡料半吐,水晶似的麵皮皸皺,完全粘在了糯米上。

一張口,濕滑的冰皮一下就散了,明嘉趕緊用一隻手托住,一股腦將整隻燒麥都塞到了嘴裡 。餅皮是扯不斷的,董鵠咬了一口,剩下那半根本分不開,也索性都填進嘴裡。兩人的腮幫子鼓鼓囊囊的,像只囤貨的小倉鼠。

三人用完後,將燒賣裝好,提著食盒去了碼頭。

怕裡邊的燒賣涼了失了口感,福珠帶著倆弟弟連走帶跑地,到了食攤,三人背後出了一層薄汗。

吳氏右手上下翻飛,火燒騰到半空,「啪」又落回鐵鐺上,田氏手法熟練地給食客裝滷煮,想吃肉夾饃的得等這鍋火燒出來了,沒辦法,餅鐺只有一個。

福珠替了田氏的位置,讓她和吳氏食點燒麥,將劑子做好放進鍋,吳氏邊食燒賣,邊指揮明嘉翻面,鵠兒擼起袖子刷洗食客用的碗筷。不用多說,每個人都能找到幹活的位置。

田氏先嘗了一隻,香菇腴美,肉丁鮮嫩,糯米黏甜,簡直讓人品不過來。

燒麥沒有出鍋時那麼燙,帶點餘溫現在吃起來正好。兩人早上只飲了點豆漿,此時嘗到糯乎乎的燒麥,胃裡一下活起來了。

吳氏連食了兩個,才顧得上說話:「珠兒的手藝越發好了,這燒麥捏的像花兒一樣,光是看著,都誘人的很。弟妹,你可是有口福了。」

田氏自是美到了心裡:「都是珠兒自己琢磨的,她打小就手巧,是我們都有口福了。」

福珠平日有空就會下廚,這些日子,吳氏跟著也嘗到不少新菜。

「我也沾了不少珠兒的光,還是女娘貼心。」吳氏看著笨手笨腳翻饃的明嘉道。

「娘,我自是不如堂姐的,你就別想了。」明嘉翻著饃道:「姐,以後我這個笨堂弟就指望你給做些好吃食了,還有鵠兒!」

「你倆後日都打包扔去夫子那兒,省的煩我!想食,自己做去,甭想使喚我!」福珠一邊剁著滷煮說。

「姐,我倆給你打下手」鵠兒笑嘻嘻地。

「對,我和鵠兒會劈柴,洗菜,還會洗碗!」明嘉拍手道。

吳氏食完燒麥,已經把鍋鏟接過去了:「別鬧你姐了,一會兒不是說去牙行麼,別耽誤了正事。」

田氏也飽了,喝了口豆漿也催促上了:「珠兒,你趕緊去吧,好好選選,讓明嘉和鵠兒陪你一起去,遇事和我們回來商量。」

姐弟三個到了牙行門口,福珠早把田氏那句話忘了。

屋裡亂鬨鬨地,聽看熱鬧的說,原來有位娘子賣僕人,與牙行掌柜發生了口角。

大禮朝的牙行不僅買賣房屋,還包攬買賣僕人的生意,收取中間錢,或是差價。

被賣的丫鬟年歲比福珠稍大,臉大如盤,個子高大,肩膀厚實,看起來健壯的很。

「秦娘子,這價格沒法再高了,三兩已是高價,你不信去問,那去城外,二兩能隨便買個丫鬟了。」

「五兩銀子,便是將她賣到青樓里也無妨。」女子穿金戴銀,手上還套著翡翠手鐲,不像是缺銀子的,怎心腸如此惡毒。

那大臉盤的丫鬟手哆嗦了一下,嘴唇緊咬,臉上盡失了血色。

「這這,我們牙行不做這骯髒的生意,而且這丫鬟看著老實憨厚,不至於賣到那裡去!」牙行掌柜的勸道,他今年四十有餘,濃密的掃帚眉下,長了雙慈眼,乍一眼看上去不像是商賈。

喚作秦娘子的聽罷,三角眼倒豎:「這婢子食量大,浪費糧食不說,還笨如蠢豬,三番兩次把帳目弄錯,不知虧了我多少銀子!」

剛才聽見自己被賣去青樓都沒開口的圓臉丫鬟開了口:「夫人,我說了多次,明明是掌柜的支走銀子喝酒水去了,怎麼能怪我偷了帳?」

「哼!就年郎那膽子,怎會背著我支銀子,定是你這女婢子,串通外人偷了我的銀錢。」

福珠聽罷,也明白了事情原委,丫鬟再解釋都無用,她越過事實選擇相信那男子,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小丫鬟身上,真是可悲啊。

掌柜的和秦娘子還在那邊爭執,福珠脆生生地喊:「五兩銀子,我要她。」

那三角眼的秦氏看向來人:「五兩銀子,你果真要買?」

圓臉丫鬟抬頭看著比自己還矮的小娘子,滿臉希冀。

福珠進屋,從荷包里掏出五兩銀子:「將她的身契拿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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