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過來：「謝謝姐。」
「你嘴怎麼了？」梁寧皺皺眉，歪頭看，「都結痂了。」
差點忘了這一茬。
季渝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，隨口胡扯：「下樓的時候差點摔了，就咬到嘴了。」
「我的媽呀，你小孩嗎，下個樓都能摔。」
她居然真的信了。
「我這有紅黴素軟膏，你拿去塗吧。」說著梁寧就回到自己工位上，找到東西給他遞了過去，結果看見他縮在袖口的手，「我剛發現，你這衣服買大了吧，怎麼不去換？」
季渝以為她不會注意到的。
他和江時景也就差了七厘米，不至於衣服差這麼多吧！
雖然他好像肩膀是挺寬的……
「啊對，我刻意買大一號的，好看嗎？」季渝伸出兩隻手，握著袖口給他展示，「最近流行這樣穿。」
「……我果然是年紀大了，跟不上流行了。」梁寧擺擺手，「得虧你是個衣服架子，穿什麼都好看。」
「嘿嘿，謝謝姐。」季渝呲著牙賣乖，「那我回辦公室吃包子了。」
說完他就溜進了辦公室，趕緊把衣服脫下來放到一邊。
「……唉！」
整理了幾個表格，季渝剛打算休息一會，就聽見大門被人敲響。
「進。」
他沒想到來的人是周曉，還有王凌香——是周曉的好朋友，也是公司的副董，之前周曉在家裡陪著自己那段時間，公司基本上就是由她負責的。
「你們怎麼來了。」他有些驚喜，連忙站起來。
我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嗎！
周曉進來晃了晃手上的購物袋：「我們來逛街，正好經過就進來看看。」
「哦……」語調明顯地降了下來。
「你嘴怎麼了？」周曉一下子就注意到。
季渝抿抿唇，把剛才用過一遍的藉口又說了一次。
「你真厲害，下個樓都能摔。」
「……」謝謝你啊親愛的媽媽，我也不能說我摔男人嘴上了吧？
季渝苦笑一聲。
周曉把東西都放在一旁，走近季渝看了看，「嘖」了一聲。
「怎麼了？」
「這麼好看的臉別糟蹋了。」
季渝：「……」
王凌香噗嗤一下笑了出來，坐到沙發上：「同意你媽媽的觀點。」
「謝謝哈。」
笑得更苦了。
第一次覺得誇獎也能說得這麼奇怪。
周曉回身，想坐到沙發上，結果一下子注意到放在一旁的衣服，她拿起來看了看。
「等……」
怎麼每個人上來都要問候一遍我的嘴和衣服啊！
「你買新衣服了？這件還挺好看的。」
「啊……對，我新買的。」季渝發現甚至都不用找藉口。
他又沒穿在身上，沒人能看出來大小。
「哪天你逛街叫上我，正好你給我挑幾件。」周曉把衣服放好，「反正快過年了，得穿新衣服。」
「這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？」
周曉一記眼刀過去，表情有些嫌棄：「先準備著不行啊，沒有情調。」
「……」
「誰跟你誰倒霉，連禮物都不知道提前準備。」
「……」
哇塞？
原來還要準備禮物。
季渝突然想到元旦前還有個聖誕。
「你聖誕……」
「誒，別叫我啊，我說好和你王姨出國玩了。」
王凌香笑著點頭：「對啊，你怎麼過？」
「我……得過且過。」季渝撇嘴，「下個月的事情誰知道。」
他想叫上江時景出去玩。
……要是不上班就好了，怎麼過都行。
越想越委屈，季渝趴在桌子上看著王凌香，說話哼哼唧唧的：「王姨，我媽不上班你也不上，你倆這是真的打算把公司直接給我啊？」
王凌香還是笑著：「誒呀，讓我們多休息休息怎麼了，這才讓你上了多長時間的班？」
「哼……」
「而且你在我們也放心。」
「……」
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約過江時景出門了。
上一次還是在上個月露營的時候。
他快被憋瘋了。
「怎麼，你著急出去約會啊？」王凌香問。
「沒有！」季渝「騰」的一下坐起來，小心思被人戳穿，「我這麼愛崗敬業的一個人怎麼可能……我……」
「沒有沒有。」周曉陰陽怪氣學他說話，「你撒什麼嬌，我們還趕時間，那邊約了美甲的，走了啊。」
季渝站起來送她們，嘴裡還嘟嘟囔囔的：「誰撒嬌了……」
「我的大兒子撒嬌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