坨坨擔心雲善把牙磕掉，讓雲善張著嘴，他捏著雲善的小門牙晃了晃。還好門牙還很堅固，沒被磕松。
雲善打開他的手，ldquo不給摸。rdquo自己卻摸了門牙。
坨坨把手上沾到的口水擦在雲善胳膊上，ldquo你別拿荷葉擋眼睛了，再摔了還疼。rdquo
ldquo嗯。rdquo這回雲善是真長記性了。
青芽兒喊，ldquo雲善來，我們撈魚。rdquo
雲善抓著荷葉莖跑過去和青芽兒一起蹲在水池邊，撈魚的活還得喊兜明。
兜明快准狠，給他們撈了一條紅色小魚和一條金色小魚。雲善要金的，青芽兒選了紅的。
兩人抱著荷葉低頭看魚，湊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講話。
很快，雲善就跑累了，讓坨坨幫他拿。
ldquo找西覺唄。rdquo坨坨不想拿。這東西一拿就撒不了手，ldquo讓西覺給你想想辦法。rdquo
雲善跑去找西覺，把荷葉給西覺。青芽兒也不想拿了，去找秋水，ldquo伯伯，我要練功了。rdquo
聞青山在雲善和青芽兒學習的時候過來了。聞銘朗和王恒生兩人也坐在屋裡跟著一塊聽課。
聞青山站在外面和花旗說話，ldquo昨晚聞香樓走火。裡面的老鴇被燒死了，其他人倒沒事。rdquo
ldquo聽說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。恐怕是謀財害命。rdquo
ldquo官府在聞香樓查案，今天可能會來找你們問話。rdquo
花旗嗯了一聲，毫不在意。
坨坨問聞青山，ldquo什麽是下賤事？rdquo
聞青山愣了下，ldquo你從聽來的？rdquo
ldquo今天聞香樓里的人來找我們，說城裡的人嫌棄她們。rdquo坨坨說，ldquo我看到有人嫌棄她們了。rdquo
ldquo妓子向來被人瞧不起。rdquo聞青山說。ldquo她們幹的不是好行當。rdquo
西覺搭了個架子放雲善和青芽兒的荷葉。裝了水的荷葉有支撐，不會倒下去。
聞青山覺得很有意思，讓西覺也幫他做一個架子。
ldquo聽說中州旱情越來越厲害。今年秋收怕是顆粒無收。rdquo聞青山說，ldquo上回朝廷撥的賑災銀子被人貪墨許多。聖上大怒，殺了好些官。rdquo
ldquo中州那邊已經開始逃荒了，大部分人往西邊去，也有往咱們這邊來的。rdquo
ldquo今早來了幾家商戶，想一起捐些糧食送到中州去。rdquo
聞青山說起這話，還是想起花旗他們之前有個回中州的朋友。
ldquo你家也捐糧嗎？rdquo坨坨問。
ldquo要捐的。rdquo聞青山說，ldquo我們家要多捐些。rdquo
ldquo我們也捐點。rdquo坨坨掏出一顆大珍珠推到聞青山面前。
ldquo到時候我用雲靈觀的名義幫你們捐出去。rdquo聞青山拿起珍珠看了又看，打趣道，ldquo坨坨，你現在出手真大方。rdquo
坨坨以前手裡頂多能有五個銅板，現在一出手就是兩千兩。
坨坨嘿嘿笑兩聲，ldquo珠子值錢嘛。rdquo
第117章 出名的雲靈觀
快到晌午時，官差果然來了。
聞青山好奇地打聽聞香樓的事，官差說，ldquo聞香樓里少了個叫曲娘的人。rdquo
ldquo問了好多人，昨天夜裡沒人見過她。rdquo
ldquo聽聞香樓里的姑娘們說，老鴇對曲娘不好，她一直懷恨在心。依我看，這事八成是她做的。rdquo
官差們簡單問了花旗幾句便離開了。
聞老爺背著手笑呵呵地走進銀杏苑，身後小廝捧著木頭托盤，裡面放了一壺酒，一碟花生米。ldquo西覺，花旗，我來找你們喝酒了。rdquo
聞青山上下把他爹打量一遍，ldquo你不是知道花旗和西覺不喝酒嗎？rdquo
ldquo我找他們說話，不用他們喝，我自己喝。rdquo聞青山不想再出去闖蕩江湖，這事聞老爺越想越高興，高興得想找人喝酒。
馬上就是吃飯的點，現在出去找老夥計有些晚了。可聞老爺高興啊，就想咂摸幾口。琢磨一下就來找花旗他們了。
聞老爺坐下來，吃口花生米，喝口酒，說著自己的高興事。說著說著就跑遠了，說到聞青山小時候的事。就連聞青山最後一次在七歲尿床的事也說了。
聞青山臊得慌，ldquo爹，別喝了，趕緊回去和娘一起吃飯。rdquo
ldquo吃什麽飯？rdquo聞老爺說，ldquo我才喝幾口。你不想聽你就去別的地兒，有人想聽。rdquo
坨坨和兜明都點頭。
坨坨說，ldquo我們聽。rdquo
這對妖怪們來說就是故事呀。小叢打著毛線聽得津津有味。
聞青山是真不想聽自己以前的事，索性離開，去了他大哥的院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