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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家專做花饌的餐廳很火爆,包廂已經全部滿員,就連大堂都坐滿了人。褚夜行只搶到了角落裡的一張兩人桌。

但這對於錦衣應愚來說正好——

他既不想被人認出來,又想感受下熱鬧的煙火氣,看看其他人是怎麼過這節日的。

環顧四周,入目的皆是一對對的小情侶,那氛圍,似乎比杯中的花蜜茶還要甜膩。

想不到自己32歲了,居然也會和這群20出頭的小年輕一樣,坐在這樣浪漫的氛圍里,準備享用一桌香甜的花饌。

錦衣應愚正頗為感慨地想著,卻聽見褚夜行在喚自己。

「哥,看。」

「嗯?」他回過神來,扭頭看向褚夜行,卻見這傢伙將雙手攏著伸到自己面前。

「怎麼,玩猜拳?」

褚夜行搖搖頭,緩緩張開手——

這是最老套的魔術,他的手中憑空變出了一朵花來。

只是那花不是尋常的玫瑰,而是芍藥。

花瓣層層舒展,很快從閉合的花苞變成盛放的姿態。

錦衣應愚不由微笑:「有點意思。」

年輕的Alpha似在催促,又像是迫不及待地邀功討賞:「哥,您看看花蕊里。」

「你還真是……」錦衣應愚想到這傢伙之前對芍藥花做的事,莫名有些臉熱。

但是他還真挺好奇褚夜行是不是又對這花做了什麼文章。

他依言伸手,探進花瓣里——

「嗯?」他好像摸到了一張紙條。

錦衣應愚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褚夜行,又低下頭,將那紙條小心地從花心處拿出來。

那張紙條很小,經過仿佛的摺疊,幾乎折成了一粒「紙丁」這才安穩地放入花中。

錦衣應愚小心地用指尖將那紙條打開撫平——

是一個紙剪的愛心。

紅色的。

好土,好俗。

錦衣應愚「噗嗤」一聲就笑了,他捂住嘴,低下頭,肩膀一聳一聳地,很明顯在強忍著自己,不在這種公共場合下放聲大笑。

褚夜行被他這一笑,搞得難得有些不好意思。明明在床上,那些葷話可以張口就來,但是此時此刻,他卻因為這小小的一張愛心剪紙而面色泛紅。他拉長音調:「哥——」

「噗,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是在笑你,但是真的,噗嗤……」錦衣應愚笑了半天,這才努力克制住,看著面前的褚夜行,一雙澄亮的眸子裡盈滿笑意:「你還真是,突然玩這麼純情的一手,真是太可愛了。噗,咳咳……」

他憋笑地太辛苦,居然把自己嗆到了。

褚夜行無奈地嘆了口氣,將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:「哥,喝點水。」

錦衣應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微微一愣:「這茶……」

「是芍藥花茶。」褚夜行捧著杯子,眼睛卻滿是面前之人,「聞起來,就會想到您。不過,還是您身上的花香更好聞。」

錦衣應愚已經可以免疫他這些「兄弟你好香」的調戲了,只是揚揚眉:「我記得,你剛剛還點了芙蓉芍藥、芍藥花蝦,以及芍藥酥。」

「您真是好記性。」

「點這麼多芍藥的菜色,你這是要把我醃入味兒麼?」錦衣應愚單手支頤,含笑看著他。

褚夜行還是那副樣子,看似很淡定沉穩,但說的話卻格外想入非非,他望著錦衣應愚的眼神帶著些許狂熱的侵占欲,似乎面前之人也是自己的一道盤中餐:「我只是覺得芍藥真的很美味,所以想和哥您一起分享下。不過,這些菜色再好吃,也沒有您可口。」

錦衣應愚聽懂了他的暗示,或者說明示。

他微笑地看著褚夜行:「好啊,那你說一個關於晚上的想法,我都答應你。」

「真的?」

「我一向說到做到。」

褚夜行臉上笑意漸深。

他站起身,走到錦衣應愚身邊,俯身附耳說了幾句。

錦衣應愚的面色有些紅,像是還未飲酒便已醉了三分。但他的眼睛卻是亮的。

「就這樣?我還以為你會趁機和我提一些過分的要求,沒想到啊……香檳酒店花床是吧?還真是老套。」

「但對於我來說,能和您做這些,已經足夠讓我期待了。」褚夜行嘆息,「但也不是很老套吧——床上的花不要玫瑰,我要芍藥,和您更相配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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