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那麼久，痛倒算不上，更多的是疲憊和酸軟。葉煦寧歪頭，面露糾結。
宋霽和見她不說話，就要挪過來查看情況：「怎麼了，是很痛嗎？」
葉煦寧擺手否認，猶豫了兩秒，解釋道：「不是，我就是有點累……宋霽和，你的浴室里是不是有浴缸啊，我可以去泡澡嗎？」
她努力維持著鎮定的神色，直勾勾地看他。
太累了，好想泡個澡。但她住的不是主臥，浴室里只有普通的花灑。
宋霽和滯住一瞬，而後啞然失笑：「可以，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。另外，網上那些帖子已經在處理了，照片不會流傳開來。」
「謝謝。」葉煦寧想起偷拍犯的事就生氣，「那男的真是太噁心了，居然這麼明目張胆，他手機里還有好多其他女生的偷拍照。」
宋霽和安撫道：「法律會懲罰他的。煦寧，你很厲害。」
她在維卡時幫助過被李航騷擾的女服務員，這次依舊挺身而出，很多人不能像她這麼勇敢。
宋霽和只是有些後怕，害怕她出什麼意外，他也無法原諒自己。
知曉他的擔憂，葉煦寧反過來安慰他，語氣輕快：「我又聰明又厲害啊，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，別擔心。」
回到家，葉煦寧在客廳坐了會，等宋霽和把熱水放好才過去。
主臥自帶的浴室很寬敞，冷色調裝修，台面擺放的洗漱用品也只有必要的那幾樣，完全就是宋霽和的風格。
浴缸里的水已經被她臨時外賣買的浴球染成漂亮的淺橙色，她舒舒服服地一邊泡澡一邊看番，享受愜意時光。
客廳里，宋霽和正在根據葉煦寧的吩咐幫她收拾新買的東西，大多數都是衣服。
看著手中的薄薄一件的短款上衣，明明是灰色，卻同火一樣燒得宋霽和指尖和耳根發燙。他又去看下個袋子，裡面則是一條連衣裙，吊帶細得似乎他稍稍用力就能勾斷。
他閉了閉眼，把混亂的想法趕出腦海，將衣服按水洗標分類好後放進了洗衣房。
葉煦寧泡完澡後簡單沖洗了一遍，因為忘記拿自己的，只好用了宋霽和的洗髮水和沐浴露。
清淡的檸檬香味，好聞。
她洗完澡出來，和宋霽和說了聲後就見這人匆忙進了浴室。
短暫的疑惑被拋之腦後，葉煦寧吹乾頭髮，躺在床上看完了番劇的最新一集，才拖著步子走到客廳。
醫生給開的是藥膏和藥貼，尤其藥膏味道有些重，她不想讓臥室染上味道。
葉煦寧剛抬腿平放在沙發上，就聽見一陣腳步聲，隨後穿著睡衣的宋霽和出現在視線中。
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，蓋子還沒擰開，藥膏便被人搶了過去。
宋霽和坐下，無比自然地說：「我幫你塗。」
她下意識把伸直的腿曲起，第一反應是拒絕：「不用，塗藥我又不是不會。」
宋霽和撐著沙發，身子往她這邊傾了點，平靜道：「醫生說塗完藥還得按摩揉開才能貼藥貼，你昨天是不是直接貼的。」
他這陳述語氣弄得葉煦寧一愣：「醫生有說這話？」
她完全不記得這事，昨晚直接塗完晾了會就貼了藥貼。
「嗯，所以我給你塗。」宋霽和沒給她第二次拒絕的機會，「我在網上學過，能幫你按得舒服點。」
話都說到這份上，他都這麼主動了，葉煦寧想著她不享受誰享受，乾脆答應了下來。
宋霽和：「你把右腿伸直放我腿上，這樣方便。」
葉煦寧抿著唇，往後縮了點，抬起腿輕輕搭在他的大腿上，腳踝剛好抵在腿面，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男人的體溫。
她隱秘地抓緊手邊的抱枕，試圖用講話轉移注意力：「你還專門去學了按摩？」
宋霽和將乳白色的藥膏擠在指腹，輕柔抹在她有點發紅的腳踝上，嗓音微啞：「嗯，我想你可能會需要，就去學了。」
藥膏是清涼的，葉煦寧卻感覺到一股輕微的酥麻癢意，羽毛般撓人，又在溫熱中化
成軟軟一灘水。
「噢……不會是因為我說你現在只有負一百分，你想好好表現表現，讓我給你加分吧。」她慢吞吞道，忍不住把抱枕拿起來抱在了胸前，有點想把臉埋進去。
宋霽和抬眼看她，一邊還在把藥抹開：「那你覺得，我能加多少分？」
葉煦寧那晚隨口胡茬過後就沒再管，根本沒想過這個評分體系的細則。親得太過分是扣一百分，可也沒辦法對應按摩能加多少啊。
她故作嚴肅：「先看你表現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