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砰砰,兩側的雕花木窗同一時間關上。屋外隱有禁衛軍圍過來的身影,寢殿的門豁然大開,手持寒刀的白九帶著禁衛軍沖了進來。
閆衡玉被迫從窗口退回來,想也未想,從袖口掏出一包藥粉灑在了香爐內。
煙氣瞬間化作濃濃白煙,升騰而起,迅速占領整個寢殿。寢殿內伸手不見五指,暗衛和衝進來的禁衛軍都看不見人,都不敢亂動。
天佑帝擰眉,站在龍榻前沒動,凝神細聽周遭的動靜。四周靜得可怕,濃霧裡突然伸出一把薄劍,直取他咽喉。
天佑帝只來得及伸手去截,手心立馬被劃出了一道血痕。
他冷嗤一聲,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鈴鐺。
時間回溯,天佑帝果斷抽出懸掛在床柱利劍,刺了出去。對面一聲悶哼,薄劍停在了天佑帝喉前兩寸。
在白九和暗衛首領圍過來前,對方又沒了人影。
此後,無論閆衡玉如何偷襲,天佑帝像是總能預判他的預判,每次精準刺中他。
濃霧漸漸散開,他身上已經綻開數朵雪花。
禁衛軍和暗衛都不在遲疑,齊齊朝他圍攻過去。
半刻鐘後,閆衡玉已是強汝之末,他死死盯著天佑帝,眼中恨意如有實質。
逃無可逃,那便不逃!
他雙腳屈弓,聚起體內所有的內里,將自己化作一道洪流,再次直衝天佑帝胸口。
竟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。
擋在天佑帝面前的禁衛軍和暗衛被這內力沖得倒飛出去,連白九和暗衛首領也未能倖免。
人到天佑帝近前時,天佑帝準確夾住了劍尖。
閆衡玉冷笑一聲,單手回撤,從薄劍中又抽出一個削鐵如泥的匕首……然而,就是在這一瞬間。天佑帝卻猶如鬼魅,閃到了他身後。用力拍了一下他後背,匕首又插回了劍刃內。還不等他再有動作。身後的人又扣住他肩頸,將人整個倒灌到了地上。左腳用力,踩碎了他執劍的手骨。
咔嚓!
他的手終於徹底失去了氣力,鬆開了劍。薄劍砸在光潔冰冷的金磚之上,發出叮噹脆響。
閆衡玉蒼白瘦削的臉痛得扭曲,眸光不可置信的盯著天佑帝,問:「你如何知曉我的殺招?」
這場圍殺處處透著詭異:對方似乎對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一清二楚,又精準避開他所有會懷疑的點,將他引來甘泉宮。圍殺開始後,又預判了他所有的招式和動作,連他流虹劍中暗藏的玄鐵匕首也知曉。
這招他從未在人前顯露過。
天佑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:自然是因為他有個好兒子!
能一招制敵是他兒子回溯了三次的結果。
當然,這種有損他皇帝威儀的話,他是不會說的。
滿寢殿的禁衛軍和暗衛都看著他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,白九擺手,兩個禁衛軍衝上前卸掉閆衡玉僅剩的左手,將人摁伏在了地上。
閆衡玉不斷掙扎,臉貼在地上,咬牙質問:「趙彧,你忘祖背德,毀掉閆氏江山。柔善姑姑若還在世,你如何面對她!」
他不提還好,一提起柔善公主,天佑帝一把將他提了起來,喝問:「憑你也配提朕母后?你忘記是誰枉顧她意願,將她遠嫁西北牛毛飲血的蠻荒之地?是誰害她剋死異鄉,魂不歸故里?」
天佑帝大掌捁住他脖子,一點點收緊,冷笑連連:「是你的好皇爺爺,是大聿朝上上下下的君臣!一個國家的安穩,要靠一個弱質女流去維繫!現在在這和朕說什麼背祖忘德?怪朕奪你江山?但凡你有朕的魄力,弄死你老子上位,今日也沒有這樣的下場!」
閆衡玉被他掐得呼吸困難,面色發紫,卻依舊咬牙懟了回去:「惠成帝再如何也是孤的父親,孤不會如同你一般弒父殺兄,行畜生之舉!」
「隨意,你輩子只能如陰溝里的老鼠,躲躲藏藏!」天佑帝突然鬆開了手,被掐得快死的閆衡玉重重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,激起細碎金塵。
他先前的傷口寸寸崩裂,湛藍色外袍上綻開更多的血花,直至串聯成片。
天佑帝起身,居高臨下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冷嗤:「朕素來聽聞嘉義太子才德兼備,智勇無雙,才得朝臣擁護,百姓擁戴。今日看來,言過其實,你不過爾爾!」
唯一能讓他欣賞的也就那身深不可測,能御百人的功夫了。
閆衡玉被他鄙夷的目光看得氣血翻湧,才用藥壓下去的經脈,又開始逆行,最後控制不住吐出兩口血來。
天佑帝只是冷冷瞧著,繼續道:「復辟自己的江山,還要靠女人提供便利!說,當年和你在蓮池邊偷情的女子是誰?等你死後,朕送她一同去見你!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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