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覺得蘇愉會喜歡他。
那天他實際上很緊張,他幾乎沒說兩句話,在蘇愉看向他時掩飾地避開視線,而在第二天,他聽到她說她答應了。
後面的事蘇愉也都知道了。
他當時胳膊都沒好完全,複診時看著自己身上的傷,還是決定離開消防隊,用這些年攢下的積蓄和人合夥開了家店。
離開是為了蘇愉,開店是為了蘇愉。
想賺更多錢也是為了蘇愉。
不知從何時起,他生命的源頭都只剩下了蘇愉。
蘇愉心臟一抽一抽的,她埋下頭,床單都已經被她眼淚又暈了小小一灘。
賀璽這樣沉默寡言的人,他鮮少說這麼多話,沒有多複雜的修飾,也沒有多重的情感的渲染,就聽他平平淡淡地在說,蘇愉已經感受到那份濃烈的愛意,和賀璽一樣,沉默卻盛大。
蘇愉偷偷擦了下眼淚,探身過來親他。
蘇愉的吻很輕很軟,她用腳輕輕去碰,賀璽眉頭擰起,重重摸了摸她腦袋,忍著,啞聲說:「聽話,不可以。」
蘇愉搖搖頭,嘴裡含糊地抗議。
她不聽。
賀璽很低地嘆了口氣。
他側身,就這一下,埋得又重又深。
這天晚上,蘇愉緊緊抱著他不肯撒手,她腦袋枕在他臂彎,半邊臉埋在他頸窩,要親密地緊貼著他,賀璽手臂也把她箍得很緊,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把她包圍,她哭了一天的心也在堅實的臂膀下沉靜了下來。
心裡這塊和那一樣也被填得滿滿,情感的波浪洶湧翻滾,所有的酸脹,甜蜜,都在這一刻歸為了平靜。
第31章 「舒服。」
窗外的雪還在繼續下,冷風呼呼地刮,房間裡溫度卻火熱得燒了起來。
正是清晨,天還沒亮。
賀璽給蘇愉倒了杯蜂蜜蘋果水,一直在養生壺上熱著,時間有點久泡得軟了,他嘗了下,味道還可以,甜而不膩,有水果的清香,應該是蘇愉會喜歡的。
賀璽把床單拆下來,先拿手搓,再放進洗衣機里洗了,因為今天要離開,他沒再鋪新的。
床單的景象不忍目睹。
「還能走嗎?」賀璽大手拍了拍,把床褥也拉得整整齊齊,回頭看了蘇愉一眼,「不然再歇一晚?」
賀璽直起腰,他套了件黑色T恤,衣服明明已經很大,但穿在他身上還是顯小,T恤下的胸膛和後背都是硬邦邦的。
蘇愉坐在小沙發上,視線跟著他走,聽見賀璽問,她喝了口小甜水,「票都買好了,現在退手續費好貴的。」
蘇愉對上賀璽的視線,隱約反應過來他的意思。
額角血管猛跳了一下,蘇愉嘟囔:「我能走。」
說著她站了起來。
但這後勁也太大了,蘇愉剛站起來腿就軟了,甚至是不可控制地往下倒,旁邊賀璽一隻手伸過來,像早就預備好,一把把她撈了過來。
他手臂肌肉硬邦邦的,扶在她腰後,這麼把她托起。
「不能走就歇著。」賀璽聲音從身後傳來,明明是平常的語氣卻像一束火苗一樣,碰到她就迅速燒了起來。
賀璽從身後看到蘇愉大腿的痕跡。
她自己的衣服都收起來了,放在行李箱她也懶得再打來,昨晚的睡衣弄髒之後就拿了他的T恤套上,反正賀璽又不嫌麻煩,到時候他再收拾。
賀璽穿著正好的衣服蘇愉穿起來就變得寬大,衣服下擺堪堪罩住大腿。
但別說,他一件普通的T恤穿她身上就變好看了,就是下擺一直空空的跟著腿晃,賀璽視線從那掃過一眼就心熱。
「疼了嗎?」賀璽收回目光,問她。
以前從來沒這樣過,一次兩次還沒完,之前顧著她心情從不敢太狠,這回他沒控制住自己。
他自己力道多重自己知道。
她那會兒又不讓他出來,耍賴一樣這麼待著,怪他,在裡面又起來了。
賀璽忍著沒動。
蘇愉那會兒快要睡了。
蘇愉沒說話。
賀璽心提了下,眉頭皺起,他把蘇愉往床邊一抱,坐下,掀開她的衣服就要來查看。
蘇愉趕緊攔住,急忙回道:「沒。」
她抿嘴笑了下:「沒疼。」
她眼睛水光瀲瀲,唇瓣鮮艷得像一朵紅玫瑰,明明很不好意思,胸腔呼吸緩了緩,還故意用嘴型對賀璽說:「舒服。」
頭一次調戲。
兩個字把賀璽聽得心尖滾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