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承被醫生按回了床上,他們不放心,又拿束縛帶綁住了他的四肢,將他牢牢控制在了床上。
那一句別走,也仿佛如同波浪的泡影,在轉瞬間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傅瑾承被壓著躺回床上,眼前頭頂的燈光是如此的刺眼,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他想,她是不是不會回來了。
*
宋知念一連幾天的臉色都不太好,即使第一期社區夜校的第一課順利完成,她也是淺淺地笑了笑,看著高雅琴小語她們在一旁慶祝,自己的臉上卻沒有其他過多的欣喜。
她們將二店的垃圾一起收拾好,高雅琴去主店鎖門,宋知念留下來整理一下器具。
夜晚的社區安靜祥和,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房間之中轉眼就寂靜無聲,宋知念正在專心收拾,突然一聲男聲的傳來,把她嚇了一跳。
「念念姐。」
宋知念猛地抬頭,看向門口。
眼前的這一幕讓宋知念倍感熟悉。
只是那時候來的是顧書嶼,現在來的
是傅祈安。
大門處,傅祈安略有些狼狽地出現在她的店門口,他的襯衫領口處被揉成了一團,平整的西裝上到處都有褶皺。
不像是公司之中的精英,更像是從角斗場上下來的一樣。
「你這是?」
傅祈安拉扯了下自己的西裝,有些無奈地指了指領口和袖口處的褶皺:「一個我爸,一個我哥。」
領口是被憤怒的傅行止拉扯住的,在他被人帶走之前,傅行止已經聽到了風聲,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逃離,他只能衝去傅祈安的辦公室,厲聲質問自己的二兒子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。
袖口處是因為傅瑾承。
「念念姐,」傅祈安嘆著氣,問出了和那時幾乎同樣的問題:
「你能去醫院看下我哥嗎?」
每天的治療仍然在繼續,甚至是在術後的第二天,在儀器開機的情況下,實現了腦控抬腿。
但是或許是因為分手的原因,又或許是又一次回到了二十四小時都明亮的病房之中,借著儀器腦控抬起腿的喜悅並沒有影響到傅瑾承。
相反,他的心理狀態也越來越差。
傅瑾承這幾天除了去復健室參與試驗之外,幾乎是被束縛在床上度過的,一旦解開了對他手的束縛,他就會想拔了自己身上的儀器離開醫院。
謝醫生的師兄擔心他的心情會影響試驗效果,拐著彎地催促謝醫生和傅祈安把人勸來。
「祈安。」宋知念等傅祈安說完,這才開口說道:
「你應該知道,我和你哥已經分手了。」
傅祈安當然知道,傅瑾承每天晚上在夜間都會睡不安穩,迷迷糊糊就在喊她的名字,再加上幾聲哀求般地不要走。
他最近吃的藥又變了,有些藥雖然可以起到修復神經止痛的作用,但是也會影響到他的精神。
「這是我哥上手術台前寫的,是給你的。」
傅祈安見宋知念不說話,他只能拿出一封信,遞給宋知念:「念念姐,要不,你看一下再決定吧。」
宋知念接過信,這信還沒有拆封,只能憑感覺覺得裡面是厚厚的一疊信紙。
她那信紙刀割開,展開信,看著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只留下紙張沙沙的翻頁聲。
傅祈安焦急地等待著宋知念的決定,他瞄了幾眼那封信,也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由大變小的字。
那一次,宋知念選擇了拒絕。
而這一次,宋知念沉默了許久,才抬起頭道:
「我和你去。」
第67章 「請原諒我自私的選擇,……
儀器在身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,傅瑾承緊閉著眼,蹙著眉躺在床上。
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出這場手術後的好轉,臉色蒼白如薄紙,手被僵硬地束縛在床的兩側。
謝醫生經過門外的玻璃窗,看見傅瑾承床邊的宋知念,他愣了下,還是開了門進來。
「宋小姐,您來了?」
宋知念回過頭,發現謝醫生臉上的頹廢並沒有比上一次好上多少。
聽傅祈安說,謝醫生這幾天也被傅瑾承折騰得焦頭爛額。
傅瑾承在用儀器嘗試活動的實驗環節都能表現出極高的配合,但是一旦離開康復室回到病房,他的情緒就會因為無法出院而產生比較大的波動。
就這麼折騰了幾回,就連謝醫生想要自己去找宋知念,哭著喊著求她回來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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