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镜斜眼睨她,含沙射影地道:“真行啊,又是上山又是入地的。”
“......你能不能好好说话。”
“能啊。”
然后他又不说了。
周雎宁咬了咬牙,“快点走。”
陈镜淡淡扫了她一眼,随后听话地启动了车。
刚开出一点儿路,陈镜手机就震个不停,他团队的小群已经闹翻了天。
【AAA明台村小分队】
大高个:[我草,你们知道我看见谁了吗?!]
余尾巴:[?]
我不是神经病:[?这大农村,还有谁?你见到山神了?]
大高个:[图片]
大高个:[有图有真相!我居然看到周雎宁了啊啊啊啊!!!我女神啊!!]
大高个:[更惊悚的你们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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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是什么吗?!!]
余尾巴:[我靠!真假的?你这图就一个背影,看得出啥?!]
我是孙悟空:[她不是退圈了吗?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]
孤独的根号三:[.....这车怎么那么眼熟?]
大高个:[我女神上了陈哥的车!!!]
余尾巴:[瓦特??!!]
大高个:[@陈镜,你给我老实交代!你跟我女神怎么认识的!!]
纵然某个小角落纷纷扰扰,好奇的要死,而陈镜这边却是一片安宁,岁月静好。
回去的车程,周雎宁愣是没再撩起一次眼皮,闭眼假寐。
陈镜一边在开车,一边开始自我反省,逗她的招数是不是得换了,她好像不太吃这种类型。
车子一停,周雎宁就知道是到了。
她跟着陈镜下了车,拿回了自己的行李,最后站在他家院门口,还是多问了句,“你等会还有事吗?”
“有。”陈镜如实回答,镇上还有事情没办完,他跟人换了工作内容才来送她的。
“行,那你去忙吧。”周雎宁拉着行李箱,“我就先回去了,隔几天我再请你吃饭,这两天可能有点忙,没有时间。”
她这也不是托辞,教案没写好,她心头也慌,也没心情出去跟人聚餐。
陈镜插着兜,慢悠悠地说:“嗯,不急。”
周雎宁没再说什么,背对着挥了挥手,走进了自己院子。
而陈镜这才抽空看到了群里的消息,回了句:[青梅竹马,懂?]
*
坐门口的老太太一看到周雎宁回来那是一个满心欢喜,拉着她问东问西,关心她这段时间吃没吃饱,穿没穿暖啊,叽叽喳喳地像个小麻雀。
周雎宁眼里全是动容,一个大环抱拥住了老太太。亲人的怀里就像避风港,周雎宁嘴巴忍不住难受地一瘪,险些哭了出来。
她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,退出怀抱时,脸上又是乐呵呵的笑,仿佛从未遭遇过什么不好的事,还是记忆里那个单纯地只顾着要糖的小孩。
吃了顿奶奶亲手做的饭,周雎宁也没闲着,洗了碗就跟老太太在堂屋坐了会。
支教的事儿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跟老太太说了,老太太倒是非常支持周雎宁去当老师。虽然当电视里的明星也不错,还能经常看见自己乖孙女演的戏,但他们那一代人传统的观念里,还是老师最适合女孩子。
这演戏又是淋雨又是被车撞又是摔进泥里的,哪能有当老师安慰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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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人对自己的决定表示支持,周雎宁的心才真正落了地,当天连着周末都一直在写教案和练习上课教学的节奏。
朝阳小学现在上课不像是城里有多媒体教学,老师使用的仍旧是纯黑板。家里没有黑板,周雎宁只能抱佛脚买盒白色粉笔回来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写,上午备完教案,下午会抽两三个小时练粉笔字。
周日,下午五点半。
橙色夕阳暖黄黄的光影攀上周雎宁家的院落,地面密密麻麻地堆着笔锋遒劲的粉笔字,周雎宁本来写完就想用拖把扫干净的。可老太太说这字好看,留着她欣赏欣赏,倒也给这中式院子添了点古味。
周雎宁和老太太都习惯在六点左右准备晚饭,现在这个点她也不急,蹲在地上还照着课本在不断调整字与字之间的间隔、大小、整齐度。
写着写着,周雎宁就又想到了,这朝阳小学其实还不只是教学设备落后,连整体学校的环境都有的让人看不下去。
那天李校长带周雎宁参观了几间教室,每间都零零散散地随意摆着几张课桌,桌面坑坑洼洼的,桌腿也都掉了漆。墙面也算不上干净,各种灰黑色污渍像乌云覆盖一样看着让人压抑。
时间有点太过久远,周雎宁也记不清当年她在朝阳小学读书是个什么环境了,可能也没见过市面,就觉得还挺正常。
谁知后来到了城里,什么学习机、点读机、英语磁带还有教室投影仪之类的学习工具基本都离不了学生。
周雎宁父母也给她买了个点读机,确实还挺好用的,她对学习确实也多了点兴趣。
孟母都三迁了,这说明环境有时候还是挺影响人的。
周雎宁不是个慈善家,但集体荣誉感这东西她从小就有。她都要成为学校老师了,这荣辱与共的责任感自然而然地盘踞了她的脑海,想忽略都难。
如果能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,对社会做出一点贡献,似乎也不错。
周雎宁抬眼看向门口正坐着捡豆子的老人,还想问点家人的看法:“奶奶,你说我花点钱,给镇上的小学装修一下怎么样呀?”
老太太有点耳背,没太听清,“啊?”
周雎宁加大音量,“我说,我想捐点钱给学校。”
“捐钱?”
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,突然蹲在周雎宁的身边歪着头看她,似乎对此她说的内容很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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