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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忽然想起來一個特別有趣的又十分快的能證明公子身份的辦法,我在你這裡鬧出點動靜來,府中僕人蜂擁而入,看見咱們這副模樣,你說他們會說出點什麼呢?」她本來不想這樣的!

少女身上沒有奇奇怪怪的脂粉味道,許是在黃沙漫天的北境呆久了,反而隱隱散發出一股風沙鐵血之氣。

「少俠好計謀,在下佩服。若當真如此,在下求之不得。世上有求窈窕淑女者,也有好分桃斷袖者,在下若有幸與少俠這般人物演繹一段再世奇緣,也算不枉此生了。」

說到做到,王庭之身子後傾,衣領從肩膀滑落半截,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膚,沒有絲毫反抗。配上那張灼灼傾世玉顏,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,簡直比紅袖招里最妖艷的頭牌還要招人。

饒是謝媛定力足夠,險些也差點沒把持住,沒忍住罵了句北境髒話,她表面鎮定實則顫抖著背過雙手,眼神遊移不敢落在眼前這勾人的狐狸精身上。

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,她已經確定她確實找錯人了,這人這麼刺頭扎手、放浪形骸的模樣,很明顯和五妹妹情報中克己守禮端正儒雅的王七公子不是同一人。

體貼的替人拉起半滑的衣領,看似整理實則是順手摸了幾下,手感滑膩真不錯,滿臉正經的道:「更深露重,公子小心著涼。」

「確實,不過在下認為少俠的手指似乎比夜色要寒涼一些。」王庭之側眸,目光掃了眼謝媛還放在他胸口的手,語氣慵懶中更帶些揶揄。

「咳咳……」謝媛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輕咳了幾聲,淡定的收回了魔爪,然後倏然朝王庭之後頸砍去,「今晚月色甚美,公子就當是夢一場吧。」

「長得這麼美,居然是個男子,真是可惜了。」謝媛盯著王庭之的臉自顧自的感嘆一句後便將人扔在了床榻上,隨即準備翻窗溜之大吉。

不過,她想了想,又折返回,有點不捨得從袖口掏出一枚十分精緻的銅雕小球。

只要扔出去,就能瞬間爆射出數十根銀針,且每一根針上都塗抹了十分強勁的軟筋散。

雖然她也沒看見男子的身子,但剛剛氣頭上之舉也有些孟浪輕浮,欠妥。

「算作賠禮啦。」希望下次不要遇見她這種粗魯之人。

鬧了個烏龍,謝媛也不氣餒,出了竹青苑,便潛進了玉琅軒。

但是,似乎她今天不宜出行,又撲了空。整個院子裡黑黢黢的,連個值守的下人也沒有,房間沒內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
謝媛磨了磨牙,心裡給王庭之記上了一筆。

兩個院子挨的那麼近,又是同一個府中兄弟,他能不知道王七行蹤?

故意暴露王七的院子卻又留了一手,沒告訴她人不在府中。

祖父生前說的不錯,文臣後代,個個都是玩心計權術的好手,三兩句話就給人挖坑埋了。

今夜註定無果,謝媛只能先回房,明日再做打算。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,閒著無聊便又翻進了竹青苑。

王庭之被凍醒,後脖頸還有些痛,坐起來剛想給自己倒杯水,倏然看到床榻前直挺挺的站著一個人,條件反射一腳踢過去,卻被那人準確無誤的握住了腳踝。

「還以為公子有多厲害,原來也這麼不驚嚇。」這下他倆算扯平了!

第3章 墜馬

翌日清晨,謝媛剛練完拳用完早膳,王二小姐便領著侍女過來,一臉睏倦疲乏,看起來似乎比昨日更加嬌弱了,頭上的金步搖晃動的都有氣無力。

「王二小姐看起來身子有些不適,可是昨晚沒有睡好?」

謝媛淺淺地打了個哈欠,她昨晚也折騰了一宿,現下眼底也泛著青。

王二小姐看過去,指了指她,又指了指自己,掩唇笑道:「我是因為昨日落水受了驚嚇晚上做了噩夢,才一夜無眠。恩公你怎麼也學我眼下落了一圈黑?」

少女笑起來明媚嬌艷,眼中波光盈盈,比大哥養的那盆稀世牡丹可好看多了,就是眼底地淤青有點礙眼。

謝媛乾咳一聲,不能說她昨晚在王府調戲拷問了王二小姐的兄長,只好胡言解釋:「在下第一次來玉京,許是有些水土不服,也有些認床。」

羅衣輕飄,王二小姐側身垂眸,謝媛看不清她的神情,不過她似乎是信了這番說辭,輕聲頷首。

「原來如此,方才是我唐突了,還望恩公莫怪。」

「昨日見恩公神色匆匆,想必是有要緊事務在身,正巧今日祖父休沐在府,恩公若是需要援助,還請勿要見外。」

大晉百官三日一朝五日一沐,按理謝媛確實該去拜見一下王丞相,只不過她此行目的不純,卻是不好叨擾他老人家。

「多謝王二小姐好意,在下來玉京是赴友人之約,昨日失約已是失禮,況丞相日理萬機,在下實屬不該打攪,便不叨擾府上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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