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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梔甫一把袖中匕首拿出,準備上前架住齊老三的脖頸時。

謝沉舟倏然按住了她的手。

「把刀給我。」他嗓音溫柔和煦,並不看周圍那群侍衛。

溫柔得讓她差點生出一種錯覺,仿佛兩人不是置身險境,而是在遊園賞花。

他手裡的那把刀鋥亮,看起來比自己這小匕首好了一倍不止。為何還要她的?她用探究的目光無聲詢問。

謝沉舟心確實不需要兩把刀。

然而,當他的指腹假裝不經意間擦過她的手背時,那冰涼又細膩的觸感,當真是舒服極了。他自然捨不得移開。

可惜周圍這些人實在礙眼,掃了他的興。

謝沉舟微微一笑,給容梔遞了一個「放心」的眼神。

繼而雙手猛地一轉,兩把刀瞬間橫在了齊老三的脖頸旁。

齊老三不會武功,又根本沒料到兩人竟然猖狂到如此程度,也慌了神。連忙道:「哎哎哎,你先放下刀,買賣不成仁義在……」

謝沉舟聞言,手不僅沒有鬆開,反而加大了力道,「讓你的侍衛退出去。」他命令道。

利刃實打實地緊貼著對方的脖頸,用力向內深入,如鋼針般尖銳的刺痛感,讓齊老三疼得嘰哇亂叫。

「你們……你們快滾出去啊!愣著做什麼!」

侍衛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無奈退了出去。

瞬息之間,兩人已然奪回主動權。容梔底氣都足了些,說道:「你保證,出了樂天賭坊,也不能再找我們尋仇。」

生死攸關,齊老三根本不多考慮,連連承諾一定不會追究。

她想了想,還是不放心,從袖中掏出一個翡翠小瓶,拔開蓋子,倒出一小粒黑色的藥丸,遞了過去。

「吃了。等我們安全了自會給你解藥。」

齊老三望了望手中藥丸,猶豫的功夫,謝沉舟手中利刃又更深了幾分。他也顧不得是毒藥,急忙一口吞了進去。

………

「好了,沒有人追上來,我們是安全的。」她還有些微喘,扶著牆平復著呼吸。

出了樂天賭坊,兩人幾乎是一刻不停地飛奔。

「縣主方才為何要那樣做?」謝沉舟利落地收刀入鞘,不解地問道。同隴西商隊的合作,她計劃已久,謝沉舟再清楚不過。

「哪樣?」她今天做得怪事可不少,一樁樁一件件,她沒那麼好的閒情逸緻同他解釋清楚。

「潑酒。為什麼主動把酒潑到齊老三頭上。」今日容梔的步步隱忍,謝沉舟看在眼裡。只差一步就能成功,為何她先選擇放棄。還把酒潑到齊老三頭上。

她心裡應該清楚,這一舉動,無異於宣告與隴西商隊的關係從此破裂,再無修復的可能。

容梔心情似乎不錯,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「與虎謀皮,不過是自取滅亡。若是我與他同盟,哪天他坑了我,我找誰說理去?」

謝沉舟一臉懵懂,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

她杏眼圓圓,水波瑩瑩,衝散了幾分淡薄,「謝郎身上的薰香,同我的一樣呢。」

一個無家可歸的少年,卻有閒錢買薰香?

他聞了聞衣袖,羽睫輕眨:「在下出入許多作坊宅邸,替人做工,許是不慎沾染了。」

這個答案還真是……敷衍得過分。

容梔眯了眯眼,漫不經心地笑了。

她嘆了口氣,又再次確認了身後沒有人追上來,這才朝他攤開手掌:「我的匕首,還給我。」

謝沉舟微愣,似是忘了還別著她的匕首,連忙歉意一笑,解開遞了過去。

街道兩旁的屋宅破舊不堪,磚石牆壁已然褪色。不知不覺間,兩人竟已靠近沂州城郊。

「這裡離你那破廟是不是很近?」大抵是她腦子還未反應過來。話音剛落,容梔臉色就陡然難看下去。

風輕輕鼓動著他的白色儒衫,謝沉舟睫毛微垂,乖覺得沒有一絲攻擊性。「縣主跟蹤我?」他聲音悶悶,可憐兮兮地質問她。

容梔的耳根噌的一下就紅了,尷尬道:「誰……誰跟蹤你了!是黎姑姑說的。」她扭過頭,有些心虛。

他眼角漾著柔和的笑意,也不追究,似乎只是想逗逗她。「我不是老虎,也不是齊老三那樣的人,可縣主似乎總是不相信我。」

她聞言淺淡一笑,也不說信還是不信,自顧自向前走著。表情淡漠,叫人辨不出喜怒。

氣氛一時有些凝滯。

他忽然有些拿不準容梔的態度。她大費周章的調查他,卻一無所獲。於是今日屢次三番在她面前故意露出馬腳。為的就是逼容梔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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