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安眸色一閃，嘴角輕挑，這樣才有意思。
她走到王強跟前，提起繩頭，再次問道，「證據在哪裡？」
王強求饒道：「我都給你，都給你，給我吃的，我要吃的，啊——」
楚安不耐煩地躲了一下，殺豬般的叫聲堪比噪音。她拔出剛剛刺入王強大腿的匕首，微笑著再次問，「證據在哪裡？」
王強的臉色比紙還白，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，氣喘不均，「我給你...帳本...啊——啊啊——」
楚安這次插進去又轉了一下，第三次問出口，王強已經倒不過來氣，不過他的眼神不再萎靡，反而透著兇狠陰騭，嘴角也一抽一抽的。
「你...好狠。」
終於不裝了！
掉在地上的饅頭渣，他只撿土裡的，卻不撿屎里的，這算傻嗎？
而且老蔫一直認為證據在盛唐，可眼前的王強從來沒承認過，剛剛的配合也只有敷衍。這個人很會演戲，不愧是當年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。
「我還有更狠的，你想不想試試？」楚安把玩著匕首，平靜的說，「我拿到證據，給你一個痛快，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。」
王強咬緊後槽牙，還想做最後的掙扎，「小姑娘，放我一馬，他日我飛黃騰達必忘不了你。你看看你們現在，進不了基地，朝不保夕，只要你送我回盛唐，我可以用手裡的東西換一個前程，讓你們都進盛唐基地。」
楚安不想與他爭辯，從衣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，裡面有五隻火紅火紅的小玩意，活蹦亂跳。
「不知道我把它們放在傷口上會如何？」
王強在伊連山待了兩年多，自然認識，甚至深受其苦，登時瞪大眼珠子，氣得嘴唇顫抖，「你...」
「別挑戰我的耐心。」楚安將瓶蓋打開，瓶身傾斜，火紅蟻立即往出爬，眼看著就要爬出瓶口的時候，王強大喊，「在我身上，我身上。」
楚安將瓶口堵死，隨手放進兜里。
王強如釋重負，不過先問楚安，「我給你證據，你放我走。」
「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。」
王強瞧她淡漠疏離的神色，眼神越來越絕望，最後深呼一口氣，以為能堅持到盛唐，那裡還有他的兩個朋友，看來自己的命到頭了，「紙質的帳本都已經被燒了，我只有一個晶片，在我的牙里。」
楚安一拳打下去，王強難以置信，滿嘴的血和牙齒，痛到腦袋嗡嗡直響。
楚安摸了摸指虎，又照著他的肚子打一拳。
噗…
王強不得不將牙齒都吐出來，連呻吟都很微弱。
楚安從兜里拿出手套，忍受著腥臭將牙齒撿起來，用紙包上，然後放進衣兜，實際送去空間。精神連接沈尋，讓他檢查一下王強說的是不是真的。
「能…仨了我嗎？」王強含糊不清的說。
楚安站起身，看著他腫脹如豬頭的臉，什麼也沒說。
「你不嗖信用。」王強努力，扭動著身子要攻擊楚安，卻被草繩捆得死死地，徒勞而已。
「你不得好死，臭婊子，卑鄙無恥，我草擬嗎...」王強憤怒到極點，開始破口大罵，什麼髒說什麼。
楚安的精神力主要都在空間，不過也聽到他的污言穢語，一腳踩在他的嘴上，眼神冰冷凜冽。
王強還不服，嗚嗚掙扎，楚安加大了力度，「你在殘害百姓，殘殺警插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嗎？」
……
空間裡，沈尋在得知王強騙自己以後，反倒釋然了，這樣殺起來才解恨。
不一會兒，他們已經找到晶片且找到了假面狐狸的犯罪證據。
楚安移開腳，將草繩鬆開。王強怔了一瞬，立即起身想跑，結果汩汩冒血的腿根本不聽使喚，又栽倒在地上，他也顧不上起身，直接往遠處爬。
楚安意念微動，三十枚石釘憑空出現，快速貫穿王強的身體，卻沒有一枚射入心臟和大腦。王強這回真的像條死狗，只有手指頭能動。
王強的傷勢在盛世都不一定能救回來，更何況現在。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楚安沒離開，只是尋了一處稍微乾淨點的地方，開始今天的學習。
她要讓他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逝，這種折磨在末世算是比較溫柔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