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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

沈誠到衙門當差那日,沈纓給他準備了新的衣衫鞋襪。

她還給他尋了一柄小巧的匕首藏在靴子裡,必要時能自保一二。

「今日我與你同去府衙,霍三師父不在,一旦有案,我自然得盡心盡力。你既然願意在衙門當差阿姐也不攔著,只是,千萬要機靈點兒,不要被人當槍使。」沈纓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。

沈誠點點頭,咬了口酥餅,一邊嚼一邊說道:「放心吧,我知道府衙水深,定會小心謹慎。」

沈纓點點頭,雖不放心但也不好再囉嗦。

天剛蒙蒙亮,兩人一邊說著瑣事,一邊往縣衙走去。

他們姐弟二人到時,新進衙役已經來了好幾個,看裝扮神態就知道都是些平民子弟。

沈誠的兩個好友也在,他便過去說話。

大堂另一側聚集著幾個老衙役,兩方之間涇渭分明。

沈纓找了個空檔進入內衙。

彼時姜宴著淺綠色官服,清潤冷肅,端坐於木案前,快速翻閱衙內文書。

沈纓等了片刻,等他抬頭看過來時才上前道,「家母離世前曾交給民女一件東西。」

她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發舊的荷包,緩緩上前,將東西放在姜宴清手邊。

姜宴清未動,依舊翻看著案上的文書。

沈纓掃了眼木案上的卷宗,低聲道:「衙內曾有秘聞,二十年前檔案庫曾無故失火,一應文書皆被損壞,如今的檔案庫房,都是各大家族出銀重建的,文書亦是各大家族的族老協助縣衙寫的。馮縣令還曾因此事被上頭問責,好在運氣好,並未丟官。」

她的聲音很輕,卻足夠兩人之間聽清。

姜宴清的指尖在泛黃的書卷上點了點,說道:「既是秘聞,你又如何得知?」

「徐縣丞也是永昌縣老官。二十多年前,他雖只是個衙門文書,但知道的可不少,我師父與其同僚多年,偶爾也能聽到些風聲。」

沈纓不經意往窗外看了一眼,就見院內的空地上站著徐道仁。

徐道仁正攔下新衙役訓話,走過沈誠時忽然發難,在他腿上踢了兩腳,留下兩團帶泥的腳印,神情陰沉,正在警告什麼。

沈誠大聲地應了一句,站得筆直,竟沒露出絲毫不滿。

她鬆了口氣,緩緩鬆開攥緊的手指。

姜宴清問:「你是說,卷宗造假。」

沈纓點點頭,說:「所以,您想要從卷宗中尋找舊案線索,怕是不得其法。不過,有個人,您不可不查。」

「徐道仁?」

沈纓點點頭,往前走了一步,雙手抵在木案上,微微俯身,繼續對姜宴清說:「徐縣丞祖上是做馬料生意的,族內靠供應平民糧草起家,算不上大富大貴,但也殷實。」

「直到徐縣丞這一輩才出了他和堂兄兩個讀書好苗子,族中對二人寄予厚望。」

「但在省試前夕,那位堂兄卻將徐縣丞父親推入井中溺死,人證、物證俱全,那位堂兄入獄後瘋癲,不久便吞毒自盡了,而徐道仁順利科考並在永昌撈了個小官。」

「只有這些?」

姜宴清派人查永昌官府官員時自然查過徐道仁,這些事他也是知道的。

沈纓搖搖頭,說:「師父私下裡查過,徐父乃死後入水,徐家堂兄也是吃了外邊的東西被毒死,一切不過是徐道仁設局陷害。」

「此人心思玲瓏、善於偽裝,心狠手辣,您若以官威壓人讓他回話,必定毫無所獲。但若以此事為柄,說不定能從他那裡知道更多消息。弒父害兄,違背人倫,此證足以令其屈服。」

沈纓目光深沉,說完後又指了指舊荷包說道:「此荷包是馮縣令之女贈與家母的,裡頭只有一個住址。母親從未提及,只是囑咐我將荷包收好。」

「我沒有貿然前去打探,只知那一帶離凶肆很近,民女以為,荷包中的住宅就是馮縣令私宅,肯定藏著真實的案宗,鷹衛一事若真在永昌境內發生,馮縣令不可能不知道,一定會想辦法留下痕跡。」

沈纓在姜宴清面前沒有虛言半個字,更未藏頭露尾。

她這幾日將和鷹衛一案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梳理了一遍,很多人、事經年日久再難求證。

倒是徐道仁這個人,他雖沒撈到縣令這頂帽子,但在身邊同僚頻頻更換時卻穩坐其位,足見其厲害之處。

她鐵定是不可能從那老傢伙口中探聽到什麼,但姜宴清可以。

老狐狸對上狼崽子,再狡猾也得被扒層皮。

姜宴清聽完沈纓的話卻不置可否,他有自己的考量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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