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面整個芙蓉湖都翻了過來也沒有找到人。
「那狗東西是來救人的嗎?怕不是來順手牽羊的吧!」周元娘聽到一半就罵出了聲。
周謹言雖然也這樣想,但怎麼說也是親爹娘的事情,所以沒有發表任何意見:「母親想必現在也清楚裡頭的事情了,雖然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就是那位落水的季大小姐,但是前因後果都能環環扣上,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了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周元娘一下子接受了這麼大的信息量覺得腦子都有些漲了,「今晚就這樣吧,讓我自己再好好捋捋,你快抱你媳婦兒回房去吧。」
「晚安母親。」周謹言話落,懷裡的君柒支起腦袋,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周元娘:「晚安娘。」
周元娘:……
周謹言:……
吧唧,君柒重新倒回周謹言肩膀上,一秒深睡眠。
「我們的談話,這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?」周元娘看向周謹言,就見兒子摟著人站起來,將大氅裹得更緊了一些:「聽到也罷,沒聽到也罷,早晚要知道的。」
往後他們一家子要面對的危險還有很多,早些知道也沒有哪裡不好,就是不知道他的星回怕不怕他。
應該是不怕的吧……畢竟,他的星回自己也是有些神異在身上的。
第61章
臘月二十八的早上君柒打著哈欠睜開眼睛,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,拉高被子,把腦袋擱在被褥上,看著床尾床簾上的繡花發呆。
喝醉前的的記憶回籠,暗自慶幸自己喝醉之後還挺乖的,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,或做一些不該做的。
回到這裡突然轉了個彎,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和聲音一點點聚攏,變成一串連貫的畫面,隨著她清醒的時間越長,畫面也變得更加清晰。
這是她做的夢?!
「醒了?感覺可還舒爽?」原本坐在書桌前的周謹言放下手裡的書,起身走過來,伸手將手背貼在君柒額頭上,「可有頭疼?」
其實昨天一晚上君柒都很安靜睡得很安穩,但是看她睡得滿臉紅通通的樣子,周謹言總是忍不住要伸手試一試,生怕她因為口渴跑出來著了風寒。
不過很顯然,君柒的身體非常好,昨晚上又是吹風又是光腳都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。
「不疼,挺好的,就是做了一個的夢。」君柒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個高空墜落的夢,昨晚上的夢沒有意外應該就是那個高空墜落的前置劇情。
夢裡是不停的奔跑或者說逃命更準確一些,身後隱隱綽綽有什麼讓人恐懼的東西在追趕,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往前跑。
不知是誰拉著她的手,奔逃中倉皇四顧一頭扎進了深山裡,緊接著場景一轉,她就已經掛在懸崖上了。
懸崖上伸出的小樹搖搖欲墜,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,君柒感覺整個人都在往下墜著,她的一隻手被緊緊拉著,她順著手臂看過去,就看到自己正在掙脫那隻拉著她的手。
有什麼滴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臉上,夢裡的君柒努力抬頭往上看,終於看清楚了哭著喊她名字讓她不要放手的正是周謹言。
他不該這麼狼狽,不修邊幅,更不該整個人都快要碎了的樣子。
她還看到有兩個小娃娃,趴在周謹言肩頭滿臉驚惶地看著她,都不敢出聲,都只睜大著眼睛在流眼淚。
你們不要哭!
君柒想要張開口說什麼,但是夢裡她張不開口,什麼都說不出來,只是用盡力氣舉起另外一隻手,一根手指一根手掰開周謹言抓住她的那隻手。
一大兩小三張相似的臉上是同步出現的驚恐,視野遠眺,身體快速墜落,還沒有仔細體會失重給予身體的反饋,巨大的撞擊伴著疼痛瞬間吞沒她的全部意識。
君柒抬起一隻手扶住額頭,心中酸意瀰漫,說不出的難過。
「什麼夢?怎麼眼睛還紅紅的?」周謹言放下手就見君柒抬頭看過來,一臉可憐巴巴的悲傷,收起了臉上的的笑容,摸了摸她的臉頰,「噩夢都是假的,別難過。」
「很真實的夢,我有些害怕。」君柒跪坐起來伸手抱住周謹言的腰。
「別怕,我在呢,不管什麼樣的噩夢我都不會讓出現在現實中的。」周謹言拿起放在床尾的厚實棉襖給君柒披上,「穿上衣服,不然那等會要著涼了。」
「哦。」君柒鬆開手自己穿衣服。
周謹言臉上重新帶上微笑,走了兩步到床邊的小圓桌上倒水:「我聽你聲音有些沙啞,渴不渴?給你倒杯溫水潤一下喉?」
「嗯,是感覺乾乾的。」君柒摸了摸喉嚨。
「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醉了。」周謹言端著水杯過來遞上前,見君柒看著還有些怏怏的,主動問道,「聽說做了噩夢就要說來,說出來就不會發生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