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他背後有袁家的全力支持,頂頭上司西南軍事的二把手衛指揮使又是大舅子的岳父,就連最上頭的都指揮使都和袁家交好,所以他雖然在這貧窮的地方一干十幾年,乾的還是誅九族的買賣,但心裡其實一直很樂意很安穩。
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小舅子膽子肥得很,袁家怕袁明義惹事送到了自己的勢力範圍,但他還能給袁家挖個天坑出來。
誰能想到袁明義他膽敢染指科舉?最起碼牛成志是想不到小舅子這麼能作死的,更想不到小舅子引來了京都刑部和大理寺的聯合暗查,也不知道這些小年輕刨根究底,生生把本不相干的他給挖了出來。
所以礦山山崩的事情他有疑慮但卻沒有很多擔憂,但是等到去京都送貨迴轉的手下這樣那樣跟他一說,他驚了。
手下的這個小頭目,原來是鴻遠鏢局的鏢師,在職期間因為喝酒好賭幾次誤事就被趕出了鏢局,後來才混到了牛成志手下。
想他一個普通水手在職期間都不允許喝酒賭博,更別說那些領航的人了。
而且鴻遠鏢局那種大船一艘上會有兩個領航,就算一個喝醉了,難不成另外一個也喝醉了?
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!
於是覺得不對的手下,回來後第一時間就報告給了牛成志。
第48章
牛成志的驚怒可想而知,但是鴻遠鏢局畢竟不是軟柿子,他也不能光憑手下的一面之詞去跟鴻遠鏢局的三當家,在江湖中名震南北的明爺碰一碰,萬一跟人家完全沒關係,他們動手不但會暴露自己還會招來鴻遠鏢局的瘋狂報復。
於是牛成志親自跑了一趟嘉城縣衙,詢問小舅子袁明義這個縣令,鴻遠鏢局一行人從來到這裡之後可有異常。
正在享用明季等人送來野物的袁明義,被自家姐夫問的滿臉茫然,還是心中稍稍有城府的兒子袁祿替他作答的,牛成志暗罵小舅子不爭氣,又讓袁祿這個侄兒再做調查。
經過幾番詢問,牛成志糾結了。
你要說沒問題吧,那真是巧合過多,你要說有問題吧,這些巧合也都是合情合理的,每一個都經得起推敲,甚至這一行人毫不遮掩行蹤,要追查也很容易。
而且打獵的獵物也是大堆大堆帶回來,據說迷路了還被村裡的一個婦人給帶出了山,還受了傷留宿在村民家裡。
這兩日更是已經在收拾行李了,只等留在老君村養傷的幾人能挪動就打道回府了。
牛成志想到之前礦山上他的手下和來偷襲的人發生過幾次衝突,雖然當時天暗沒看清楚人,但是大概傷了多少人他還是知道的。
這要說兩次進山都是他這邊礦山出事的時間,那是有些巧合,但是打聽下來,這群人受的傷根本對不上啊。
獵物還可以造假,但是受傷怎麼造假?
鴻遠鏢局就這麼些人,除了養傷的兩三個人一個個都活蹦亂跳的,他親眼所見還打了招呼,做不得假。
他的手下可是說了,裡頭兩個領頭的都是重傷,別說能不能有命逃出北山,便是真的逃出去了也是非死即殘。
牛成志不放心還問了去老君村看傷的大夫,也說是摔傷的,最嚴重的那一個是大腿被頂了個窟窿血流得多了點,養一養就能恢復健康,不算大事。
實在沒法說服自己去找鴻遠鏢局的晦氣,牛成志思前想後,最後只能派人去大舅子的岳家衛指揮使處去問一問,這西南一片地方的各處衛所是否有什麼異動。
兩天後衛指揮使那邊送來消息,西南這一片一切正常,各衛所都沒有異動,要說真有什麼事情有些異樣,那就是頂頭的都指揮使半個月前病重臥床閉門謝客了。
衛指揮使也詢問過同僚,據說有人隔著屏風見過都指揮使,確實是著了風寒咳得厲害,公文都是大公子讀給都指揮使聽,後面也是大公子代筆用印的。
牛成志正琢磨都指揮使是不是病的有些巧合,該不會是裝的,但想到都指揮使和袁家本身就有交情,即便有什麼也不該一絲風聲不漏,所以拿不定主意要親自去談一談。
結果不等他下決定,隔天他們家和小舅子家就收到了都指揮使夫人送來的年禮,禮物一如既往的豐厚,送禮的下人一如往常的親近,都指揮使的小公子隨隊而來也對他們頗為親近,和他兒子玩得也很好,還在嘉城看了新開的河逗留了兩日才離開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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