習慣和下意識,就是周謹言都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能完全控制得當,與其不知什麼時候不小心喊岔了,還不如一開始就解決這個隱患。
「啊?」星回?
君柒腦中響起那聲絕望的呼喚,有什麼光點在腦海閃爍著,一雙眼瞪大帶著明顯的震驚看著眼中帶笑專注看自己的周謹言。
「星回?不好聽嗎?」周謹言執起君柒的手,「星回輪轉,年年歲歲永無止盡。」
「……好聽的。」君柒下意識應是,怎麼會不好聽呢?那本來就是她的名字,她生在十二月,一年即終所有星辰都回歸原位,這便是十二月別名星回的由來,但同樣的星回也是周而復始的意思,也暗含平安康健一切如常,是上一世家人留給她的美好祝福。
這樣的名字怎麼會不好聽呢?
「你喜歡就好。」周謹言彎起嘴角,沒忍住喊了一聲,「星回。」
兩個字滿滿的都是深情繾綣,也是失而復得的壓抑喜悅。
君柒看著周謹言的雙眼一眨不眨,腦海里冒出來的那些光點,原本在胡亂晃悠,卻在這兩個字出來的瞬間迅速連成一條線:是他!
那個在夢裡,喊她的人就是周謹言!
她那個夢怕是真的是預知夢了!
「星回,可是累了?」周謹言見君柒的臉色微變,立刻放開她的手改扶住她的雙肩,「我都聽說了,這兩個月你為了趕製嫁衣累壞了,今日又是三更半夜就起來準備。」
周謹言有些愧疚,但是他真的等不及了,只有牽著星回進了他的家門他才能安心。
「是,是有些累了。」君柒回神,微微別開眼睛,輕輕推開周謹言的雙手,「我先去更衣卸妝……夫君。」
周謹言看著躲避自己的君柒,垂下的雙手輕輕握起,臉上依舊帶著笑容:「星回若是不習慣,便喚我慎之,君子獨慎的慎,是書院山長剛為我取的字。」
按道理男子二十及冠才會取字,但很多人家都會提前,只是周謹言沒有特別親近的長輩,如今要成婚了也算提前成人加冠了,便請山長為他取了字,從此以後親近之人都會叫他的字。
「嗯。」君柒點點頭彎嘴笑了笑,自己起身走到梳妝檯前拆卸髮飾,在銅鏡里看到周謹言用拐杖重新坐回了輪椅上,然後轉著彎消失在床尾的帘子後面。
沒一會兒,西西索索的水聲和衣服摩擦聲音傳出來,君柒手裡的動作微微停頓,拿著梳子疏通頭髮,一下又一下,腦子裡則翻來覆去都是那個夢,還有君儀的態度泄露出來的消息,以及和周謹言之前幾次很短暫的見面。
君柒有些煩躁,大概是對只透露出來的一星半點的未來的苦惱。
很多事情就是這樣,索性啥都不知道倒也無妨,就怕這種一知半解,反倒是讓她束手束腳,整一個糾結折磨。
「啊!」一聲短暫的驚呼傳來,君柒聽到聲音立刻放下梳子跑了過去,到了帘子處頓了頓,「慎之,我進來了?」
「……嗯。」周謹言的聲音有些小,君柒立刻撩帘子進去,就見披散著頭髮的周謹言歪在地上,拐杖則倒在另外一邊,地上有些水漬還有一條劃痕,看來是撐拐杖滑倒了。
「你怎麼樣?沒事吧?」君柒小心的把人扶起來。
「沒,沒事,只是怕腿再傷到,所以才沒有自己起來。」周謹言借著君柒的攙扶緩緩起身,一隻手還揪著自己新郎服的衣襟,眼睛微微發紅。
「沒事就好。」君柒鬆了口氣,順手將拐杖撿了起來。
「星回,抱歉,才說不會麻煩你,轉眼就這樣了,不過你放心,一定不會有下次了,我保證。」周謹言側頭輕蹙著眉看向君柒,仔細看眼底還有水光閃爍。
君柒見到周謹言這樣也是愣了愣,立刻搖頭:「沒事的,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本來就是應該的,說什麼麻煩不麻煩豈不是見外?」一邊說一邊將周謹言小心扶坐回輪椅里。
「真的嗎?星回不會嫌棄我嗎?」周謹言說到這裡微微垂眼,「我其實知道,你替你堂姐履行婚約是委屈你了,只是周君兩家的婚事關乎兩家的名聲……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我能給的一切,星回,你莫要厭棄我可好?」說完期待地抬眼看向君柒。
君柒被周謹言抓著手,整個人以一種環抱的姿勢彎著腰,就這樣被新婚丈夫華麗麗的……表白了?
君柒看了周謹言很久,久到周謹言的臉色開始發灰,眼眶的眼淚都要包不住了,才慢慢蹲了下來,雙手按在他好的那條腿上,抬頭與低頭垂下眼的周謹言對上視線,看著他眼中的淚水從臉頰上掛下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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