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睛不行,鼻子還能用,聞著味兒尋到了街上最醇香的一家。
「兄弟!你怎麼在這兒?!」
哈哈爾驚喜的聲音響起的同時,他也三兩步上前,坐在南狄拓旁邊。
此處距離哈哈爾的家不遠,可與南狄拓的落腳處確是一南一北,幾乎橫跨了整個王都。
南狄拓放下盛奶飲的小碗,目光平靜,露出一個笑容:「錢都花的差不多了,搬到附近,住朋友家裡。」
「都花光了,一點不剩?你幹什麼去了?」
哈哈爾吃了一驚。
他載過南狄拓的路程中,遇見那些商隊兜售奇珍異寶,自己都已經看的眼花了,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上面,南狄拓卻興趣缺缺,根本看不上眼。
之前送他落腳的宿處位於收費高昂的帳篷長街,也是專門招待外鄉來的闊綽觀客,那會兒應該也還有些底銀啊。
「買的什麼?你是不是被騙了!這會兒外鄉人多,騙子也多,什麼玉石珍皮寶馬,十有八九都是假的!比原價貴出好多好多!!!」
這兩天外客和使者們湧入,的確攤販多了起來,各種花樣都有。
南狄拓微微一笑,他的話音中帶著深深的惡意。
「買命。」
「一張千兩銀票,一箱金銀珠寶,足以讓人不顧一切,出賣尊嚴與靈魂。」
哈哈爾吃驚的看著他,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感讓他的脊柱僵直,嗓子裡都發不出聲來。
南狄拓輕笑出聲:「玩笑話,你當真了?」
第187章
賀小郡王,名燦陽。
其父為郡王,其母為當今聖人掌珠,就這個出生配置,他本也應該一世肆意,燦如朝陽。
但他現在只覺烏雲照頂。
阿父阿母出門前還好好的,回來時就像被慣了迷魂湯,非要送他去牧場學堂。
什麼玩意?!
聽都沒聽過,他才不肯呢!
賀燦陽強硬拒絕,但他再硬也硬不過父親。
郡王道:「我們既然這般安排,自然是為了你好,此事已定,不容轉圜!」
賀燦陽氣急道:「好啊,我的腿傷都還沒好,躺在榻上動都動不了,你們不替我報仇,居然要把我送到賊人家裡?有你這樣當爹的嗎?!」
大公主安撫道:「我的兒,阿娘自然捨不得你受苦,傷我們仔細的將養,這學業也慢慢來,不求你文章錦繡,只願你讀書明理。」
夫妻倆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白臉。
賀燦陽不接話,他知道怎麼拿捏母親,悶著頭俯身按住傷腿,哎喲哎喲的喊疼。
大公主本來是很堅定的,看他這個模樣,心理又猶豫了起來。
她年輕時何等嬌蠻,說一是一,誰敢反駁一句都得打的他皮開肉綻,年紀越大,反而越是猶豫不定起來,尤其是在兒子的事情上。
要是陽兒心情不悅,心中總記掛著事,也不利於養傷。
「要不……」
大公主的話還沒說完,有侍從來報,楚家牧場派人額外又送來幾服傷藥和一張針灸圖。
侍從道:「送來的人說,小主人的傷並未真的傷及筋骨,敷藥再配以針灸,不出上月旬就能好。」
「那人還說,可惜牧醫脾氣古怪,不願離宅,向公主、郡王道歉。小王爺如若在家中外傷遲遲未愈,牧場主願珍藥奇材以供,掃榻奉養,必定還兩位一個健健康康的小郡王。」
賀燦陽:「……?」
要她關心?關那個臭女人什麼事?!
「我倒是差點忘了這一遭。」郡王嘆道:「楚家牧場的牧醫本就赫赫有名,當初的時疫還是他起的方子。」
大公主也憶起此事。
她想了想,父子倆一碰面就吵,去別莊將養一陣也好,楚宅秀麗怡人,且看楚娘的道歉姿態還算誠懇,諒想她哪怕有陸長贏撐腰,也不敢真的怠慢陽兒。
「要不……你就去楚家別莊養一養。」
賀燦陽:「???」
他這種吃驚的狀態,一直保持到被大轎抬進楚家別院。
一旁的空地,匠人來來往往,居然還要建個什麼牧場學園。
有毛病,誰回來這兒學東西?
學怎麼養牛嗎?!
賀燦陽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。
直到他猝然看見熟悉的身影,笑意瞬間僵硬在臉上。
他和陸星乘立在一處,大眼瞪小眼。
這人怎麼會在這兒?!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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