柵欄上所有蛇蔓齊齊裝死。
許是錯覺吧——陸星乘剛慢吞吞回頭,那股異樣感又出現了,有人偷偷撓他的腰。
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一轉頭,楚辭正低聲和阿贏說話,連個眼神也沒挪過來。
只有晃動的枝葉在微風吹拂下發出簌簌聲響。
陸星乘臉色古怪的將臉轉回來,哪知那個人更過分了,這次居然直接摸他的屁股,陸星乘差點沒跳起來,氣勢洶洶回頭,放肆!小爺的尊臀也是你能摸——
正正好與楚辭四目相對。
楚辭凝眸看他:「有什麼事嗎?」
「也沒什麼……」陸星乘先是怔愣,吞吞吐吐:「東家,你……」
他的表情從「不敢置信」、「將信將疑」、「受寵若驚」到「含羞帶怯」不斷進化,臉色變換的精彩紛呈。
陸星乘的臉頰上升起兩團紅暈,罕見的有些羞澀,目光挪向阿贏,還帶一點飄忽,又挪回來看向楚辭,忸怩道:「東家,你這樣……不太好。」
楚辭:「?」
她討教道:「哪裡不太好?那你說應該怎麼做?」
柵欄還不夠?也是,這個只能防君子,防不了小人……不過小人也不用防,進去一圈就老實了。
怎麼做還問他……陸星乘的臉更紅了,結合之前的傳聞,他明白了。
暗示,這絕對是暗示!
阿贏心儀東家,可東家……喜歡自己。
嘶——細細想來,這個事情從滁州就有徵兆了啊!
難怪以前不肯放他走!
他一時心動,又忍不住暗罵自己,陸星乘啊陸星乘,生的這麼英俊做什麼!
害得東家——
不!害得阿辭為你心旌動搖,神魂顛倒——
阿贏眼皮微抬,忽然冷聲道:「……過來。」
陸星乘也不知道他喊得是誰,但兩條腿已經條件反射的走了過去,陸長贏抬手一個狠狠地暴栗,扎紮實實一聲悶響。
陸長贏淡聲道:「清淨經,五十遍。」
陸星乘痛的淚花都快閃出來了,他捂著腦袋,咬牙切齒道:「好痛!!!憑什麼讓我抄經書,你以為你是誰啊?!」
對上陸長贏平靜無波的森然目光,他的語氣逐漸弱了下去「……抄什麼抄……五十遍要抄很久的……等夜裡再抄,行嗎?」
陸長贏連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他,拉起楚辭的手就走了。
他們背面的柵欄上,蛇蔓像是觸電一般瘋狂抖動,奈何陸星乘綁的死緊,怎麼都掙脫不開,察覺到少年們轉身,目光回移,它們又開始貼在柵欄上裝死。
老二攬住他的肩,嘆氣:「你說你惹誰不好,偏要去惹他。」
陸星乘心裡委屈,也跟著嘆了口氣。
他掏出小鏡照了照自己英俊的容顏,又把鏡子收起來,搖搖頭道:「你不懂,也不全是他的錯,怪我。」
別看阿贏跟舅舅一樣凶得不得了,單戀一個人的滋味不好受吧。
他略帶憐憫的搖搖頭,忽而後腦勺一痛。
項一打了他一下:「別發瘋了,巡邏去。」
陸星乘:「……哦。」
他們每日有輪班,負責莊園巡查,遇到客人有難處也能為其提供幫助。
其實哪兒有這麼多困難客人,每天乾的最多的活是指路。
「這位小兄弟,」面前便有兩個書生模樣的人問:「你可知莊園主人現在何處?」
一位書生身形清瘦,眉目柔和,讓人心生好感。而與他同行的另一位——
陸星乘心中一驚,這也太瘦了吧,看起來眉目黑沉,面帶鬱郁,尤其是眼底的青黑,仿佛半個月沒睡過好覺了。
陸星乘如果聽了他的經歷,便會知道自己的判斷還真沒有誇張,來人正是楊平和他的倒霉發小。
發小已經半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,不管躲到哪裡,睡在誰的床上,每次掀開被窩總能有「驚喜」。
或許是肥嫩哼唧的小豬,或許是嘶嘶聲叫的大蛇,又或許是那個深山老林里爬出來的蜥蜴……
太過詳細的東西,發小不想去回憶了。
總之,夠了!真的夠了!他只想睡個好覺,現在腦子裡唯一的願望就是閉上眼踏踏實實睡上一覺,醒來的時候被窩裡不會多出什麼東西來!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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