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側碧璽書院的入場台就更熱鬧了。
每進一個碧璽學子,就會在桌柜上存放一隻鳥。
駐守場台的白鹿學子心中嘀咕,還真是心大,都來參加比賽了還帶玩寵,連根繩也不系,真不怕鳥飛走了。
別說,不管是鸚鵡、鷯哥還是別的鳥,都一蹦一跳的落桌上,轉頭還要喊上一句:「加油啊主人!」
「加油啊崽!」
「沖就完事了,姐妹!」
「你也不想輸了回來繼續熬夜吧!」
守台的白鹿學子:「?」
一群鳥兒吵吵嚷嚷,送別隊友後開始聊起天來,七嘴八舌,鬧騰的停不下來。
而上場的學子們則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錯覺,此戰只能勝不許敗,否則……
他們實在不想再接受特訓了!
文比有三場。
一考傳世經典是否倒背如流。
二考古文詩賦是否能解其意。
三考臨場之題,或破題成章,或燃香賦詩,方式各異。
前兩場的局勢與白鹿書院長想像的僵持惡鬥不同,他們書院幾乎是被全面碾壓!
白鹿書院長凝重的望著場中碧璽學子。
這可不僅僅是一人獨秀,諸多學子聞題半語,便能閉著眼睛說出此句出自何書何頁何行,沒有絲毫停頓回憶時間,將承前啟後內容流暢背出,可見基礎深厚,學識紮實。
極致的迅速,極致的流暢,仿佛將每條經義都刻入骨子裡,根本不需要經過大腦思考。
恐怖如斯!
他卻不知碧璽一眾學子早已後背冷汗涔涔。
從學子們的視角望去,賽台不遠處的幾株稀疏高木上站著一排排的鳥影。
距離過遠,都看不清究竟是哪些,更不知道有沒有自己的鳥。
但在一排排極具恐怖穿透力,仿佛要被這視線抽筋拔骨的審視目光中,學子們絲毫感受不到比賽的緊張,有的只是熟悉到幾乎形成條件反射的恐懼。
場上對答如流,出口成章,場下江州城民自然擁護碧璽書院,喝彩聲一片。
底下人議論紛紛:「碧璽書院真是名不虛傳,沒給咱們江州丟臉!」
「以後我的孩子,也要讓他來讀碧璽書院!」
「嚴師出高徒啊!」
真正培養出一群「嚴師」的楚辭深藏功與名,她坐在前排,此處可稱為絕佳觀影位置。
這個位置還是小染請託書院長留的,她身邊的座位一直空著,直到文比過半,才有人從容緩步而來,入座其中。
一襲紅衣如蓮似火,分外明媚招搖。
楚辭笑眯眯的打招呼:「六姐,明天一起去釣魚?」
在江州城這段時日,她與陸天明搭伴而行,不趕任務的時候就早出晚歸,垂釣江邊。
陸天明往後一靠,斜倚扶邊,從鼻腔中溢出一聲輕哼,順話懟道:「釣什麼魚,不如帶你去賭場玩兩把。」
楚辭眼前一亮,燦爛笑容更添幾分真心實意:「那就說好了,明日一起!」
陸天明一時失語,本意欲以己之矛,攻子之盾,楚辭的賭運,已經爛到相當出名。誰知道她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,賭性甚重。
陸天明輕笑一聲,欲譏她兩句,抬眼卻見陸長贏移步過來。
他手中端盤上盛放著小食,就這樣從容淡色挪過來,俯下身,將東西一一取放到楚辭桌前。
全程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楚辭。
雖沉默無言,言行舉動無一不敬順,誰看了不說這家下人模樣生的俊美,忠心侍奉。
陸天明不復平時幾分裝演的調侃,瞬間笑意全無。
明明是嗜血的猛禽野獸,卻如同退去兇猛獠牙,無害乖順伏在她身側。
頗覺可笑。
等陸長贏轉身,她似笑非笑:「被伺候的日子看起來很舒坦吶……你對我這個弟弟,了解多少?」
這會兒場上正進行到隨意取題成章的環節,楚辭一半注意力都在場上參賽的小染那裡,聞言才扭頭看她,無辜道:「了解什麼?」
楚辭叫屈:「阿贏的話比鳥都少,他不說,我能知道什麼底細?又不是我逼他在此處上工,每個月的月銀可開的不低。」
陸天明定定凝望她,忽而笑出聲,神色奇異:「真是喜歡你的性子,可惜,看樣子我是真的不能沾了。」
她沒有了看熱鬧的興趣,起身欲去,朱紅裙裾輕搖如蓮花綻開,卻又頓住身形,目光灼灼:「聽聞你牧場中的桑種別具一格,我想要些?」
楚辭:「定金呢,空口要啊?!」
「那我就送你一句話,一字值千金。」
陸天明雙臂環抱,居高臨下的垂看楚辭:「咬人的狗,可都不愛叫……好運與饋贈,背後皆有價碼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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